朱五六:嗯?我啥也没说呀?怎的人在草中坐,锅从天上来?
回去的道儿上,朱五六也没有个像样的褂子了,只有一件旧日穿过的泛黄的里衣,看着周欢喜滋滋的数银子,还得惦记着。
“看路看路,你怎的回事?这么小就往钱眼里钻。”
没等周欢说话,孙兴德就回头冲人笑,“朱大哥你别说,要是能像欢丫头这样说往钱眼里钻,就能钻出这么些白花花的银子的话,我也钻去!”
“谁不说是呢。”王胖嘿然一笑,“从前哪敢想柴火也能赚这老些钱那?谁知道跟着欢丫头在这地方还真就赚着了。
这个累没白挨,咱们赶明再去山上砍柴去,还抱到这卖来。”
“想得美——”周欢俏皮说道:“这是咱们赶上风口了,这天气刚好也没有个砍柴的下来干活,你们等看后几天的,保准百十捆柴火也卖不出咱们今天这个价钱了。”
说完给几个老爷们都喊住了。
“都先别走了,咱们在这先把钱分了,回头进村了再分不好看。”
“为啥不好看?”孙大壮问道:“咱们出来赚钱不就是为了出口气吗,他们又茶园又丝绸的,那咱们就赚他们茶园和丝绸的钱,这不正好给他们看看吗。”
话还没收完,后脑勺被人拍了一下,王胖说道:“说你聪明你有时候真聪明,那木匠活一上手就会,怎的说到人情世故了,反而像个傻小子。
这钱能让那帮人看见吗,那些人眼不眼馋,眼馋了会不会一直盯着咱吃啥,喝啥,干啥,那时候咱们再想整点别的景儿会不会很是不方便。
你这小子哟,脑子里不转弯话就秃噜出来了,可再不能这么实在!”
孙大壮挠挠脸蛋,原是这么一回事。
可比起干这些事儿的自由,他更关心朱大哥心里的气消没消。
朱五六摇摇手。
那都是啥鸡毛蒜皮的事儿啊,那老汉的话要是说给幽州旁的老百姓听,那普通老百姓肯定受不住。
可他,根本没多大感觉。
他们有生意呢。
是,现在生意小了点,世子爷和世子妃画的大饼迟迟也没尝到是啥味的。
但他们生意也很是红火呀,赚的钱哪怕进了城吃喝玩乐都不怕,很是有底气。
再说了,他们那现在无病无灾的,不比啥都强啊。就他们余杭县县老爷好?那不能够,他们清门县的老爷也很不错。
做人,要学会知足。
而且你们觉得没觉得,这时候自己赚了钱。揣兜里的感觉特别好?
觉不觉得自己把幸福偷偷藏起来,不告诉别人,看着别人装十三有一种隐秘的快感?
三个汉子彼此看了看,王胖嘴角“嘶”了一声,别说啊,还真有。
“啪——”
朱五六一拍手:“这就对了!咱们就默默的,悄悄的,守护住自己的快乐,这叫啥知道不?
这叫喧闹任其喧闹,自有我自为之。”
“哎呀呀——”孙兴德都不知道说啥好了,这句文绉绉的话也不明白啥意思,就看朱大哥眼睛眯成一条缝,有种清风拂山岗的淡泊。
特别像画里走出来的神仙。
周欢看着神神叨叨的四个人,嫌弃的很:什么神仙?赤脚大仙?铁拐李?活佛济公?
她看朱五六这一出就像个讨饭的。
“来来来,别聊了,一会舅母都要干完活了,咱们去村里管宋副卫借个马车,去城里接舅母去。
大家伙拿着钱,好容易进个县城,也给家里人买点啥。”
是啊,分钱了,每人能分五两银子呢。
几个人接过钱哈哈一笑,跟着周欢有肉吃,回回赚的钱都是往年在村里的好些倍。
孙大壮心满意足的把银钱揣进了怀里,还没走几步被周欢怼了一下,听人悄声说道:“这南方的物件比北面的好看,进城了不得给翠云姐买点啥呀。”
孙大壮嘿嘿傻乐。
那能不买吗?
他早就想买了。也想好了,就给翠云买把木梳,翠云的头发又长又黑又好柔顺,他以后要每日给她梳头。
几个人刚进村想找宋副卫,宋副卫自己就来了。
“周姑娘去哪了?周姑娘怎的才回来?”
周欢神色一怔,怎么?她现在出个门还得报备?
宋副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不是那个意思,就是侯爷刚熬鹰完事,出来了就寻姑娘,一天了都没寻着人。”
江河告别了周满,本就是计划先回自己的营帐好好补一觉的。
可一躺下去,满脑子都是倩丽的身影。
连他自己都觉得诧异。
及冠之年,保家卫国、守卫边塞的凌云壮志还未实现,就开始思慕起朝朝暮暮的红鸾暖帐、红袖添香了?
江河呀江河,你怎的会这么没出息?怎么会对一个乡野丫头念念不忘?
睡不稳干脆就不睡,江河起身去后山操练,去河边修缮河堤,去安民营查看民情。
他自己都尚未察觉到,每见到一个人都会情不自禁的问问周欢在何处。
周欢也不知道江河找自己要干什么,就是觉得不大想见面,见面了很尴尬。
心里总是有个小火苗跳啊跳的。
周欢:“不急,等回来我再去找侯爷,现在宋副卫能不能借我们一辆马车用用?”
“借马车?你们去哪?”
“进城。”周欢看着身后的几个大男人话都不说一句,全靠她顶着,心里很是不顺。
一带四,真带不动啊。
“我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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