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娣的猜想转眼间就传到孙佩芳那头了。
方听见的时候乐的像只小老鼠。
两手一拍,很是高兴,觉得自己想啥来啥。
这不前一阵才和朱五六说起该给孩子定亲的事儿,这外面的好人家就纷纷找上门了。
喜刷刷那地方,一般人进不来,周欢因为懒惰定下了一个会员制,能进去被他们伺候洗澡看花试衣裳的,最次最次都得是小富贵人家。
而且孙佩芳也接触过几个大户的夫人,别说当主人的了,就是做丫鬟小厮的都很是有涵养。
这样的人家看上了周欢,让周欢做他们的儿媳妇,这真的是周欢的福气。
另外还有一个事儿让孙佩芳挺高兴。
周欢是他们家的外甥女,但这么长时间早就当着亲闺女养了,说白了他们朱家以后就是周欢的娘家人。
啥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呐。
周欢一个人嫁进了城里,嫁进了有头有脸的人家,他们全家都跟着沾光。
那表姐高嫁了,喜宝和元宝以后还能差的了吗。
那时候俩闺女更是不愁了,虽说不一定能有周欢嫁的好吧,但以后让他们表姐夫给择一择身边的良人还不是小菜一碟。
孙佩芳拍了拍胸脯,舒了一口气。
车到山前必有路,光是想到以后的这些她就觉着浑身透着“快活”二字。
事后,孙佩芳还在被窝里跟朱五六叨咕了这件事,她真是高兴的睡不着,必须得和她男人掏心窝子的唠唠。
谁知,她说的正起劲,朱五六却不乐意听,一挥手就翻了个身,嘴上训斥道:“八字没一撇的事儿你少叨叨,让外人听了最后咱还没出去这个村你说咱丢不丢人。”
孙佩芳“嘿呀”了一声,用胳膊肘支起身子,“我又不傻,我就是和你说说,再者说了,就算我不说,现在村里也传的差不多了。
咋的呀,咱家孩子有福气还不让我开心开心了。
你们家里都多少代的农民了,这才出来了一个商户,以后周欢嫁到城里把咱家的产业也带到城里,咱们以后世世代代不用愁。
切,你说你这人吧,整天不盼着家里有点好。”
今夜朱五六的名字叫沉默。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任凭孙佩芳怎么数落和捶打,他就是不还手。
一个绣花的女人能有多大力气,过一会儿自己就消停了。
早上快九点多的时候,周欢坐在炕上,炕边上围了一圈的姑娘小子,此时正在拿着孙佩芳的朱砂盒往脸上点红点。
红点需点在两根眉毛的中间,意为“开智”,今天,除了周满意外,其他的小娃们都要点这个东西。
这样晚上给家长们看的汇报演出,才更好看。
孙佩芳在厨房里忙忙活活,没拿出家里的细面,只用一些粗粮包饭团,因着今天她需要做出许多吃食来。
有自家孩子的,还有给孙阿爷和楼先生的。
不是不舍得,也不是她扣门,家里有钱了,感谢孙阿爷和楼先生对孩子们的栽培的照顾这有啥可不舍得的。
但是今日不止他们一家出人,是村里的家家户户都出人,这里面就有说道了。
咱们不能拿太好的,面条包子豆沙包那都不许出现,容易让人嫉妒,回头就该说了:瞅瞅他们家做生意的就是不一样,吃的都精细,这个村以后容不下他们这种大户人家。
太次的也不行,比如以前冻的邦邦硬的玉米饼子和菜饼子,那现在就只能喂猪,他们若是拿出去吃了,还是会有人说:看看,这又再咱们面前装穷呢。
所以,孙佩芳一边做饭一边就犯难,是那种进退两难的难。
且还得一心三用,不时就得去闺女屋里瞅瞅,别败坏家里东西,叮嘱道:“欢丫头啊,我那朱砂你轻点用,不行等晚上再给他们点得了,要不这一天他们疯闹又得给蹭掉了。”
这是真心疼了,朱砂不便宜,她这些年了就这一盒,还是自己节俭好几年省下来的。
要不是周欢眼睛好使盯上了朱砂盒子,她早就准备好鸡血,猪血的了,不就是个红点嘛。
不行给她们娘几个手上扎个口子印上去,左右她们绣花的时候也没少扎手,当娘的都不怕疼。
可周欢说啥。
“鸡血?猪血?人血?那不成,舅母,眼下天儿一天比一天热了,用那东西给一个人两个人点上还凑合,人多了站一块那不得招苍蝇啊。”
试想一下,孩子们最后站成前后三排朗诵古诗的时候,身边围的全是苍蝇,那场面是不是太辣眼睛。
总之,孙佩芳说啥,周欢全当没听见。
这一盒朱砂能有几个钱,现在她自己当老板了,舅母喜欢,改日就给她买新的。
这一盒都干巴了,她不沾水都抠不下来。
“姐姐,我刚才背的对不对。”
周欢溜号了,看着元宝的大眼睛,顺着她的毛笑道:“元宝背的真好,你再背一遍,姐姐爱听。”
元宝喜滋滋的挺直了腰板,很是听话又背诵了一遍。
背完了还有奖励,是喜刷刷出品的奶酪棒一根,元宝如愿得到了一根,抱在手里就亲了一口。
这可是是个宝贝,要很多牛奶才能做出来一盆,一盆用勺子抠出来捏成手指那么粗,也就是十来根。
家里人都心疼的紧。
墨迹了表姐好几天,说她太不会过日子,牛奶是多好的玩意,用锅烧那么长时间得损失多少。
就给孩子们喝牛奶能怎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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