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结结实实的受了大家的跪礼之后,才双手虚扶示意大家起来,道:“谢兄弟们的厚爱,从今日起我们就是兄弟,我们兄弟齐心必能其利断金。我也不是小气之人,从今往后有酒有肉一起吃,有女人分给诸位兄弟。”
师爷显然知道这些个粗坯想要什么,学着坐地虎的样子给众人许诺。
“谢掌盘子”,这声掌盘子叫的可比刚刚爽快多了。
师爷点点头心中满意之极,:“好,兄弟们这件事了了,咱们说说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李鉴辜负大家的期望,谋害老掌盘子,证据确凿,我已经将他拿下了,你们都说说该怎么办?”
这就要立威了?大家把头都低了下去,不再说话,不过有一人却站了出来,正是在城墙上提议进攻的施文耀。
他是李鉴的部将,俗话说有什么样的将军就有什么样的士兵,李鉴忠肝义胆,那他施文耀自然也不差分毫。
“我不相信李将军会谋害老掌盘子,”施文耀挺身而出,直面师爷那冰冷的目光。
见有人出头,其他有不满的人也都纷纷起哄,他们不敢跟师爷硬刚,但是敲敲边鼓还是敢的。
师爷冷冷地看着这个敢于挑战自己的愣头青,毫无感情地道:“你不信?那李鉴寸步不离的照看着老掌盘子,不曾有半刻分离,不是他害的还能是谁?”
“那万一要是那大夫呢?”施文耀也是凭着自己对李鉴的了解才敢挺身而出,但是他也想不通,为什么有李鉴的寸步不离,门口还有重兵守卫,老掌盘子还是被杀了。忽然想到有这种可能,就立刻像找到了根救命稻草一般死抓不放,“对,一定是大夫开的药有问题才会如此。”
“既然你不死心,那么我就成全你,城南李神医到了吗?”师爷突然问一直躲在门外的士兵。
“师爷到了一会了,见老掌盘子去世了正要回去呢”那士兵立马回答。
“好,让他进来”
不多时,一个头发胡须全白,不过精神矍铄,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背着药箱走了进来。“人都死了,还叫我来做甚?”
“想请神医帮忙看看一副药方”师爷示意身边人将以前大夫开的药方交给神医。
那李神医颤颤巍巍地接过药方,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方才道:“这药方没有问题,正是治疗刀剑之伤的”
“您再看看这些药渣呢?”
李神医接过药渣,细细闻了闻,便道:“这药渣也没问题。”
“那你再看看我们老掌盘子师怎么死的?”
李神医走到坐地虎身边,只看一眼就神情大变道:“这是中毒而亡啊。”
师爷将李神医送走,回来轻蔑的看着施文耀道:“这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在这房间内,抓药、煎药、喂药、包括老掌盘子的吃食都是李鉴一手所为,不是他还能是谁?”
施文耀再也说不出别的什么,失魂落魄的站在那,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地上的坐地虎,仿佛信仰崩塌了一样。
师爷看他这副模样,冷哼一声,道:“还有谁有话说?”
在场诸将面对摆在台上的"事实"也都无话可说。
见众人这副模样,师爷心中说不出的畅快,“既然如此,那李鉴谋害老掌盘子,按照规矩应该受三刀七洞之苦,但念在他对我军还有些功劳,给他个痛快吧,张志国你去,别让他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张志国领命而去,不一会一声惨叫声传来,屋内的众人顿时感觉浑身冷嗖嗖的。
自觉已经达到了立威的目的,师爷扫了一眼众人,见其都垂头丧气的站在那心中有些得意,“罢了,你们先都回去吧,等明天一早咱们召集全军所有将士,给老掌盘子发丧。”
“是”众人点头应是。
等房中诸将走后,师爷慵懒地坐在房内椅子上,闭上眼睛,叹道:“坐掌盘子真是好啊,不过可惜的是这个掌盘子做不长。”
眼睛斜了个缝,瞄一眼张志国,师爷道:“志国,等一下你把坐地虎的首级砍了,给官兵送过去。”
张志国皱着眉,道:“师爷,既然你已经做了掌盘子,何必还要投靠官府呢?咱们自己管自己逍遥自在的,多好。”
“你以为我不想么?”师爷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要是没有官军,就凭我们这几个人怎么能打的过裴小二那厮?别到时候落得个尸首分离的下场。
还有如今官军势弱,如果有了城墙作为依托或许会跟裴小二打得难解难分,到那时怎么未必没有自立的机会。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快送去吧。”
王道直刚刚一直随大流,别人说什么他就说什么,别人做什么他也就做什么,完全没有发表自己的想法,表现的一点都不像一个手握重兵的军阀。
等这时候出来,听着这些人的抱怨,王道直终于探明白了师爷的底细。
他一直以为师爷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对付坐地虎,肯定会有什么靠山是别人的细作。要不就是靠上了官府,或者其他什么大股流寇,又或者笼络了大量底层军官,所以生性谨慎的他一直低调行事,想要看看这个师爷的底细再说。没想到此人原来就是个银枪蜡烛头。
王道直跟其他将佐分开,带着亲兵向着住所方向走去。那亲兵显得极为谨慎,不时装作不经意间向四处张望,来到王道直的住所门口。
王道直忽然低声道:“没人跟着吧。”
“将军,没人”亲兵也压低声音。
“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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