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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沫盯着我。
“你看到什么了?”
我摇摇头。
“没有,完全感受不到有鬼物的存在,但是就是感觉有些不对劲儿,早上我尿尿的时候隐约看到了有人蹿到了舞台上,当时也没有太在意,但是那个什么笑一口气唱了三个小时,我就觉得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沈沫这一次没有反驳我,而是认真的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其实我应该早就认识到有问题的,这种音乐节根本不允许一个乐队的演出时间超过一个小时,但是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愣是没有发现。”
我揉乱了她的头发,轻声说道:
“这不是你的错,现场那么多人,不是也没有人发现不正常吗?看来这个东西一定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才做到的!不过没关系,只要他不来惹我们就好,那些人的事情我们不管。”
沈沫迟疑了一下说道:
“可是毕竟死了那么多人啊,我们真的不要帮帮他们吗?”
我摇摇头:
“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命数,我们不能做到去改变任何人的命运,也没有那样的权利和义务!”
沈沫似懂非懂的看着我,没有再说话。
那天晚上,我睡的很晚,脑袋里一直在想出现的那个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迷迷糊糊的一直到快要亮天的时候才勉强睡着。
我做了一个梦,很真实的梦。
一场盛大的演出,现场的观众恐怕已经超过了十万之数,真正的密密麻麻,人山人海。放眼望去,除了黑压压的人头,其余什么都看不见。
台上的歌手疯狂的嘶吼,宣泄着内心的热爱。舞台很高,少说也有六七米,全部是用一根根的铁管搭建而成。
歌手愈加的兴奋,歌迷愈加的狂野。尖叫、呐喊、欢呼、掌声,置身其中的人除了这些,根本听不到其他的声音,那些声音与震耳欲聋的音乐混合在一起,就像一针大剂量的兴奋剂,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燃烧了疯狂。
舞台是t字型,前方突出一块,歌手在上面又唱又跳,看在我眼里就只有滑稽。不过那些热爱音乐的人却像是在膜拜属于他们心中的神,虔诚而热烈。
歌手突然冲到舞台边缘,俯身趴在地上像台下的观众招手。人群之中顿时沸腾了,很快就有人冲过安保人员的阻拦,开始顺着铁管搭成的架子往上爬。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相互拥挤着往舞台前面冲过去,纷纷想要爬上舞台,和心中神一样存在的偶像零距离的接触。
“咔嚓”
一根铁管断裂。
舞台瞬间倾斜,趴在舞台边上的歌手一下载了下来。
所有人都疯狂了。
音乐声消失了,有的只是比音乐声更加刺耳的尖叫和呼喊。
人们喊着一个名字,疯了一样的往前挤,都想要看看自己的偶像倒地有没有受伤。
大批的安保人员冲进来,企图制止现在场的骚乱,但是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人们依旧在拥挤,相互冲撞。等到安保人员用尽各种手段终于把疯狂的歌迷疏散之后,现场只剩下了几具已经冰冷的尸体。
我看到了那个歌手的魂魄,他正站在自己的尸体旁边,满脸的陶醉,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脸上没有一丝恨意,有的只是一份化不开的执着。
我走到他身边,他抬起头,平静的看着我,似乎只是看着一个他的仰慕者。
良久,他才声音嘶哑的说了一句话:
“来吧,来陪我。。。”
说完,他轻轻的走过我身边,伸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呼”
我一下坐了起来,脑门儿上一层细密的汗水。
沈沫从卫生间出来,惊讶的看着我问道:
“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有把梦里看到的东西告诉她。
事实上,我已经猜到了它是谁,只是惊讶于自己为什么会感到恐惧。这明显有些不对,按理说如果只是一个梦,我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感觉的,心脏的狂跳证实了我的确是在恐惧,可是倒地是为什么?
一连几天,我都会做那个同样的梦,一模一样的眼神,充满鄙视与不满。
我很疑惑,它明显是想要向我表达一些什么,但是我的确是真的不明白它是要干嘛,不过那种恐惧感却是一直如影随形。
那天我正在电脑前码子,沈沫突然凑过来。
她平时是不看我的书的,说我写的乱七八糟,还总是有小黄段,有辱斯文。那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就非要看一看。
可是看了没多大一会儿,她就大声的把我喊过去,沉着脸说道:
“你要是不懂没关系,可以学,也可以问,但是不要乱写!你看你把摇滚写成什么了?你这是在侮辱摇滚你知道吗?”
我当时被她给说愣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情绪激动的指着我的电脑屏幕一字一顿的说道:
“摇滚是一种信仰、自由和无拘无束,那是真正来自灵魂深处的呐声中释放自己,让灵魂与旋律零距离接触,理想与现实在脑海中不断的盘旋,心灵在理想与现实的抉择中不断的洗礼,灵魂在熊熊的火焰中如凤凰涅槃,不断的升华,剩下的只有满身的疲惫和抑制不住的泪水,完美的生活已渐渐远去,面对面目全非的自己,莫名的酸楚,想伸手挽留,却抓不住每个瞬间的无奈,让人窒息麻木的自己,如木偶般在人世游荡等待着灵魂的归来,梦想的火焰重新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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