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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愕然的看着他,他却没有打算理我的意思,缓缓的站起身,把烟袋装起来,对我说道:
“走吧,你的路,还长着呢。”
这种故弄玄虚的话让我听着十分的不爽,但是又没办法发作,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看老头儿就要转身进屋了,不远处的树林之中突然响起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铁卜神算,你这老东西果然还没死啊,竟然还离我这么近,你不怕被虫子咬死了?”
话说到最后,竟然隐隐有些责怪的味道。
我和沈沫赶紧回头,看到一个身影步履蹒跚的从林中走了出来,正是她的师父,阿婆的师妹。
那老头儿似乎并没有感到意外,缓缓的转过身,看向沈沫的师父,脸上竟然写满了歉意:
“阿花,我已经算到了你会来,所以才把这两个孩子拦下来,陪我说会儿话,其实就是为了等你。”
说话间,木屋两侧的两个火盆之中顿时冒出火光,四周一下亮了起来。
沈沫的师父站在那里,面沉似水。虽然我知道有些不合时宜,但是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沈沫的师父冷冷的扫了我一眼,声音之中有些恼怒,不过似乎更多的是窘迫:
“小子,你再敢笑,信不信我让你嘴里爬满虫子?!”
我下意识的捂住嘴,把笑声咽了回去。沈沫小心翼翼的凑过去,还没等说话,她师父就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一旁站着,一会儿我再教训你!”
沈沫红着脸站到我身边,偷偷的看了看她师父,又往旁边挪了挪,离我远了一点儿。
那老头儿已经迎了上来,刚要开口,却被噎了回去:
“你再敢叫那两个字,今日我就把你埋进这坟里,你信是不信?!”
老头儿讪讪的搓了搓手,果然没有出声。
我捂着嘴,但是眼睛却没闲着,在两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人脸上看来看去,心里猜测着他们之间的故事。
着其实一点儿也不难猜,一看他们那副样子,就一定是年轻时候彼此有过那么一段你侬我侬,苟苟且且的故事。或许,比我猜测的更要龌龊、刺激。
老头儿一直盯着沈沫的师父,就像再看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半晌,他才缓缓的开口说道:
“阿,不,内个,你还记得这间木屋吗?”
沈沫的师父脸上瞬间更红了,在火光的映照之下竟然显出几分少女般的羞涩韵味。
我把眼睛睁的大大的,耳朵都快支成雷达了,生怕错过他们之间的每一句对白。但是很可惜,沈沫的师父一句话都没说,迈步走进了那间木屋,老头儿急急忙忙的跟了进去。
我刚要凑过去偷听,门缝里突然爬出一堆黑乎乎的大蜘蛛,个个都有拳头那么大,直接就朝我爬了过来,吓得我赶紧退回沈沫身边,在她耳边低声问道:
“你师父叫阿花?哈哈,那这个老头是不是叫大黄?”
话还没说完,后背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瞬间奇痒无比。我赶紧伸手去挠,却被什么一把拉住,嗔怪的说道:
“别动!不能挠,以挠你这身皮就算是废了。”
我急的脑门儿都见汗了,那种钻心的痒实在是难以忍受。
沈沫四处看了看。在一棵树下的杂草之中拔出一棵只有指甲大小的一棵微微有些发蓝的小草塞进我嘴里。
“赶紧咽下去!”
我胡乱的嚼了几下,连带着泥土都给咽了下去,那种难以忍受的感觉顿时好了不少。又过了一会儿,竟然一点儿都不痒了,我赶紧问沈沫:
“是什么东西咬我?”
沈沫白了我一眼说:
“是一种蜘蛛,我们叫它乌瞳,这种蜘蛛一声只能吐一次丝,丝有剧毒,闻一下就能要你的命。”
我脸色一变:
“完了!它刚刚咬我了!”
沈沫笑着打了我一下,嗔怪的说:
“你让我把话说完啊,乌瞳一般是不会吐丝的,只有在它生命进入终点或是陷入必死的境地时,它才会吐丝。但是它的另外一个特点,就是你刚刚体会过的。只要被乌瞳咬到,立刻就会全身奇痒难忍。但是如果伸手去挠,那么只会更痒,而且只有在你把自己的整张皮都挠破,撕下来,那种奇痒才会消失。但是不会致命,也不会感染腐烂,只是过程很痛苦。”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
“上次你们给我治腿的时候,是不是就有这东西咬我?”
沈沫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边笑边说:
“你还挺聪明,的确是有乌瞳的原因,不过还有其他的东西在里面,师父很厉害的,如果不是她,你的腿都保不住。”
我们正说着话,沈沫的师父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我赶紧迎上去,老老实实的叫了一声师叔。
老太太点点头,转身就往回走,我们也没有多问,只是偶尔回头都会看到那老头儿在远远的跟着我们。
我迟疑着要不要告诉师叔,她却先开口了:
“不用管他,小子,你算计不了他,你现在心里想什么,他下一秒就会知道。”
我有些不相信,但是并没有说话。
老太太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道:
“你们还小,着世界上还有很多你们想象不到的东西。后面那个老不死的绰号‘铁卜神算’,三岁就能占卜吉凶,十一岁正是开卦,至今没有算错过一次。
当年,到处都在打仗,他凭着自己的本事的确也帮助了不少人,但是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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