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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我一直状态不是特别好,脑袋里面针扎一样的疼。和那两个人吃饭的时候,我喝了点儿就,试试能不能缓解一些,但是效果并不怎么理想。
原本我是想要在下车的那个小县城找个旅馆睡一觉,第二天一早再赶路的,但是沈沫却坚持要连夜赶路,先回到那个村子里再说。
晚上赶山路显然是一个不太明智的选择,更深露重果然不是随便说说的,没走多远,我的裤脚就都已经被露水打湿了。
我们要去的村子,在距离县城几十公里以外的地方,不通车,而且山路及其难走,根本就是一个几乎完全与世隔绝的存在。
一路上沈沫都没怎么说话,直到我们快爬到山腰的时候,她才突然停下来,转身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一句话就把我给问愣了,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见我不说话,沈沫的眼圈竟然慢慢红了起来,声音哽咽的说: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昨晚我有多害怕?见到你那副样子,我甚至恨不得你就一直怂下去!那样的话至少我还认为你对我是没有隐瞒的,哪怕就那么死了,我也没有什么遗憾!”
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我反而是一头雾水,满脸无辜的看着她说:
“不是我要瞒着你,而是昨天那样的情况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不过那种感觉真的很爽!”
沈沫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发现我并不像是在说谎,抬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委委屈屈的看着我问道:
“真的?你真的不知道?”
我点点头:
“绝对真的!”
沈沫点点头,轻轻的靠进我怀里。她的性格变化很大,原来的那种泼辣似乎一点儿都看不到了。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想不明白,还以为是她的魂魄也在进入沈沫身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变化。
直到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那是一个女人爱你的表现:生死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没有真的把我当成你最亲近的人,是不是什么事情都会告诉我,分享你的一切秘密。
这座山不算特别高,但也许是地理位置靠进高原的关系,山上的空气有些稀薄,总是有些呼吸困难的感觉。
快到山顶的时候,我看到前面出现一大块空地,空地中央有一个三米多高的土堆,上面长满了杂草。
我看了沈沫一眼,疑惑的问道:
“那是什么?坟?”
沈沫摇摇头:
“不知道,我也没来过这里,只是知道这个方向是对的。”
这时我看到土包的后面有一座低矮的木屋,里面透出微弱的光亮。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我感到有些口渴,想过去要点儿水喝。
沈沫看了看那个木屋,有些迟疑:
“这么晚了,会不会打扰人家休息?”
我笑着牵起她的手说:
“还亮着灯,应该还没睡吧,我们过去问一声,如果没人答话我们就走。”
还没等我们走到跟前,屋子的门突然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老头儿,佝偻着身子,穿着一件深色的对襟小褂,头上戴着一顶草帽,由于天色的关系,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我赶紧迎上去,笑着说道:
“老伯,能不能给口水喝?”
老头微微抬头看了我一眼,缓缓在门口的树桩上坐下,瓮声瓮气的说:
“水缸在屋里,自己去喝。”
他的语气有些冷淡,我也没太在意,走进屋里,一连喝了两大碗水,痛快的抹了抹嘴,转身出来对老头儿说:
“谢谢老伯,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再见。”
拉着沈沫转身刚要走,老头儿的话却生生的把我已经抬起来的脚给定在了半空。
“赤煞门人,烈蛊女,百年来世间难得一见,没想到老汉一辈子见到两次,还真是稀奇至极。”
我缓缓的转回身,盯着老头儿。他却自顾自的装了一袋烟,叼在嘴上,“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我走过去,在他面前的地上坐下,情绪有些激动。到现在为止,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道什么赤煞门。刚刚老头儿的话明显就是说的我和沈沫,我很想能够从他嘴里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老伯,您刚刚说的赤煞门,您早点多少?能不能告诉我?”
老头儿慢慢的抬起头,盯着我的眼睛。他的目光犀利,炯炯有神,根本不像是一个垂垂暮年的老人。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移开目光,看着不远处那个土堆问我: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其实我一早就知道那是一做坟,只不过是故意逗沈沫才问她的。还没看到那座坟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鬼物的气息,而且似乎数量不少。
老头儿并不需要我的回答,不等我说话就继续说道:
“这座坟已经有七八十年了,里面什么人都有,无主的枯骨,饿死的乞丐,战乱中死掉的百姓,还有一些战场上没人带走的尸体。我也不管他们是什么人,是哪国人,反正死了都一样,入土为安就好。”
我耐着性子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说着那些听起来与我并不相干的事情,希望他能够解开我心中的疑团。
沈沫也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安静的听老头儿的讲述。
“。。。。上一次见到赤煞门人,还是在六十多年以前。。。”
我一下就来了精神,支着耳朵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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