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法衍意想不到的是,一个奇才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一步步诞生了,而在之后的经历里,他成功地成长为一个阴谋家。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法正长大了。公元196年二月,扶风郡郿县城,乐器铺子门外。
一名年轻男子靠在梁柱上,修挺的鼻,微微泛白的唇,略显消瘦的面孔,俊美如画,就连呼吸起伏都了无痕迹,他的眼睛微闭,整个人像是睡着了...
但是他那一双肤色光洁得有些冰冷的手却跟着从乐器铺里传出来的旋律打着拍子,不轻不重,却有节奏。这时,从他的右额角处垂下一缕金色的头发,也随着他的拍子,一颤一颤。
“法正兄可是对这靡靡之音感兴趣了?可街头杂音难以和宗室正音相比,为何法正兄每次都在此处靠梁打拍?在下实在是不想不明白。”同样靠在一侧梁柱的另一名男子不解地问道。
“孟达兄啊,你可知,音乐不如人一般有贵贱之分,无论是何旋律,都有其可听可扬之处。”年轻男子的声音若即若离,仿佛是怕掩盖过那一丝旋律,但手中的拍子还是乱了几分。
“是是是,我说不过你。”被称作孟达的男子露出无奈地苦笑,忽又正色说道:“法正兄,今天可是你行冠礼之日,你却偷跑出来在这里打拍子,若是被你父亲知道,免不了一番责罚,不如尽早回去吧!”
法正轻荡衣袖,脸上对旋律的痴迷沉醉渐渐淡去。这般又过了片刻,他方才慢慢睁开双眸,瞳子乌黑如夜空,暗影之下幽蓝的浮光一掠,恍惚一瞬间划破了黑暗,转而又很快重新隐匿在一片黑暗中。
对于站立在一侧的孟达,法正并没有去看他,反而仰面向天——天空呈现出一片昏黄色,细看之下,还能瞧见一点血红,似乎不是什么吉兆,反而是大凶。
良久,一直负手而立的法正慢慢地转身而行,人影荡荡悠悠,这时若即若离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孟达兄,我们走吧。”
家庭优越确实是一个好条件,法正靠着较好的家世,每天吃好喝好,营养充足,因此长得虽然不算高大但很帅气。
法正不愁吃穿,可以一整天待在书房里读书思考,不用耕田干活,养得一身的细皮嫩肉,在书香熏陶下,在气质上显得淡雅斯文。
除了在家读书思考外,出门后法衍也不会让法正闲着,他可是对自己这个脑子好使的儿子抱着很大的期望,相比于自己的公务,他更看重自家儿子的前途。
于是法衍有事没事就带着他到各种社交场合,为的就是和名士们打交道,先不说法衍高官的身份摆在那里,就是法正本身也聪颖,谦逊有有礼,对答如流,很快法正就在扶风郡小有名气。
法正在二十岁那一天行了冠礼。法衍给法正表字孝直。希望自己的儿子做一个孝顺正直的人。
但法正让他的父亲失望了,综合他后来的表现,字中“直”并没有成为“正直”,而是渐渐发展成“恩怨分明”,“言出必行”那一种毫无掩饰的“直”,这成为了法正本人的性格特点。
既然长大成人,就可以出仕做官,成家立业,生儿育女了。但法正并不想这么早成亲,大丈夫应当立不世之功,对于一个好男儿来说,儿女情长如何比得上建功立业?
法正自认读了很多的书籍,而作为世族子弟,也算见过大世面,又精湛法律,了解人性的丑恶,也掌握了权力斗争的手段,他相信只要自己走出这个家门,就能够做出一番事业,靠着自己的聪明才智,鞭挞天下。
而未等法正走出家乡在茫茫人海里建功立业,却需要面对一件大事:
公元196年,关中地区大灾,已逐渐起了饥荒的苗头,饿死的平民不在少数。
按说遇到这样的天灾,汉朝皇帝应该下诏赈灾。可汉献帝被李傕困于长安,自身难保,更别说救济别人了!
天下大乱,汉朝名存实亡。各地军阀拥兵自重,割据地盘。
整个凉州遭遇了连场大战,劳动力大幅度下降,无人耕作,自然就没有粮食。法正的家乡也没能逃过这一次天灾,加冠那天的天色所呈现的凶兆,在今日实践了。
这该怎么办呢?脑子一向灵光的法正也有些懵了,他有两个选择,一是留下来和族人以及乡亲们寻找粮食度过这次天灾;二是离开家乡,为自己的建功立业寻找一条出路。
可无论选择哪一个,都不能尽人意。
此刻的法正正死死地盯住平铺在桌面上的关中地图,双眼因为劳累已经熬出了血丝,但他不能歇息,他要为他的族人和乡亲找到生的希望。
扶风郡是一定不能待下去了,那应该迁往哪里呢?法正光洁的手在地图上各个地名上游走,首先停留在长安上,那里是天下少有的大都市,物资丰厚。
可是长安连年战乱,李傕更是挟天子于长安,成为众矢之的,实在太过危险。
法正的手指在地图上接着往下移,最后停留在汉中二字上,他的双眸随之一亮。汉中乃关中粮仓,离扶风郡并不远,但听闻汉中最近也战事连连,目前的汉中已经被西凉公子马超所占据。
法正是看不起西凉军的,认为他们和董卓一样,一群边陲莽夫,没有士族的积累和沉淀,成不了大事。
但听闻马超先败张鲁,后败李傕,再败名将黄忠,已将汉中城经营地固若金汤,应该要比长安城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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