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刘畅把病已抱起来,刘畅有些傻眼,病已这个小家伙,居然也想骑马,在刘畅身上拽住马鞍就不撒手。
刘畅看着高大的马背,没办法,他的个子太矮,根本没法把病已送上马背。
“这是什么马?这么漂亮!”跟着过来的邴吉,把病已抱了过来,试了试,也没敢把病已放上去,他的个子倒是够,可对这匹马不熟啊,万一是一匹烈马,病已就危险了。马,他认识,也分得清好马劣马,但像这匹全身毛色发亮,四腿修长,身材匀称的马他还真没见过,不由发出赞叹。
刘畅翻身重新上了马背,然后,从邴吉手中接过侄儿,把他放在自己的身前,也没有回答邴吉的问话,慢慢走到监狱大门口,等走到王夫人身边,吓得心惊肉跳的嫂子赶紧要把病已接过来。
“不、不、我还要,我还要。”病已抱住刘畅,死活不肯下来。
“这、这、这是汗、汗、汗血马?!”围过来的狱卒中,不少是军队退役下来的老兵,有一个认出了马的来历,不禁惊叫起来。
“什么!这就是汗血宝马,哎呦我的妈呀,他漂亮了,我终于见到了汗血宝马!”刚才的那声惊叫,引起了一阵潮水般的反响,更多的狱卒跑过来,一睹传说中神俊的风采。
随后赶过来的邴吉,也不管病已如何反抗,强行把病已抱下来,也把刘畅拽了下来,拉到一边,看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匹马上,就把刘畅拉到一边,焦急的说道:“这……这是汗血宝马吗?”
“好像是。”刘畅答道。
“什么好像是?到底是不是?”邴吉真的急了,马是什么,那是战略物资。而汗血马更是朝廷顶级的战略物资,现在这个要命的东西居然出现在自己的门口,邴吉怎能不着急。
“是。”
“你把它整到这干什么?招摇啊?”
“杀了吃啊。”
“整到哪杀不行,你非要……”邴吉一下反应过来,差点都忘了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大声吼道:“你说什么!!杀了吃肉!?”
这一声大喊,不仅把怀里正瘪着嘴,一身委屈的病已吓的不敢吱声,就连那些围着宝马看稀奇的人都给吓了一跳,不知道都尉为什么冒出这么一句。
“是呀,杀吃肉呀,我昨天不是答应病已了吗,吃大肉,今天就吃汗血宝马的肉。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吃,如果好吃,我以后就不用再吃牛肉了。”
邴吉看了一下那些狱卒,压低声音,恨恨的说道:“你不但是要造反,你这是要造孽!”
“大人言重了”刘畅不以为意,看着暴跳如雷的邴吉,也低声说道:“不管他值钱不值钱,如果他是一头牛,杀了吃肉,你还觉得造孽吗?”
“杀牛当然……当然也不行,也是造孽。”
“那杀猪呢?”
“杀猪当然没问题。”
“你看,不管是猪、牛、马,它们都是畜生,没错吧。”
邴吉挥舞手臂,打断刘畅的话,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知道,反正你想杀汗血马吃肉,就是不行!”
看到邴吉态度如此抗拒,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就把两手一摊,说道:“那你说咋办?我都带来了。”
“你哪弄来的,送回哪去。”邴吉说着,抱着病已转身欲走,心里把这个败家子骂了一万遍:“杀宝马吃肉?怎么想的,疯子、傻子、脑袋被驴踢了吧。”
“这个有些麻烦,再把它送回匈奴也可以,我还有事儿,没空啊”刘畅在邴吉身后,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匈奴的?你从草原弄来的?”邴吉闻言,停住了脚步,转身问道。
“是啊,你以为呢?”
邴吉有些不好意思,说:“我以为,呵呵,我以为你是从……呵呵,那也不能杀,杀了太可惜了。”邴吉没好意思说,我还以为是从你祖父,皇帝陛下的马厩里偷来的,偷皇帝陛下的宝马,仅仅是为了杀了吃肉,天下哪有如此疯狂的事。如果不是当着众人的面,邴吉肯定要拍着胸脯,大叫:“吓死宝宝了。”
“没什么可惜的,与大人的情义相比,区区一匹马不值一提。大人如果喜欢,我再送一匹给你。”
“你还有?我的天啊,你把匈奴王庭给洗劫了?我可不敢要,有这么个宝物在家里,我连觉都睡不好,太招摇了。”
刘畅笑了笑,指着俩兵卒,把他们招呼过来,掏出一个金饼,说道:“你们过来,马上安排一桌最好的酒菜,记住,最好的酒,最好的菜,送到这里。屠夫,厨子都叫几个过来,剩下的算兄弟们的酒钱了。”
那个士兵看着手掌中的金饼,又看看站在那里的都尉邴吉,不知所措。一个金饼,一桌酒菜?一百桌都用不完。
邴吉知道,这位是大爷,钱,我们稀罕,对这位爷来说,什么都不是:“去吧,照他说的做。你们不能喝醉了。”
“多谢大人,多谢小爷”,那个卫士眉开眼笑,今天只是个好日子,遇到一个傻子。金饼子,这辈子都没见过。
不到一刻,一群人,带着各自的食材、做饭菜的工具,锅碗瓢盆,来到了。那是长安城最好的酒舍,最好的大厨。所有的肉类,鸡鸭鱼,全部现杀,猪牛羊肉,样样都有。里里外外的一顿忙活,摆满所有拼凑起来的几案,酒两缸,两大缸。
“大嫂、邴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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