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掮客说有消息了,可昨天实在是没有空。今天来看看,如果可以的话,就把这事定了。伢记的管事带他去看。这个地方比较偏远,在城南,离长安城大约有50里,骑马大约要一个时辰。不过环境还不错,离山也不远,门前有河。
占地大概有50亩,当然房子不是太多,十多间,大多是空地,水榭亭台俱全,都是一层房比较低调。后半截的空地居然还被开发成了菜地。
小三看来相当满意,回伢记就全款交割,委托掮客到衙门办理地契房契的转让。回来后,已经是后半晌了。上楼,跟父亲把情况说了一下,父亲也没啥意见。过来三天,就把父亲和哥哥送到了新房,同时,在自己的乞丐队伍里找了十个聪明伶俐点的男丁和女仆,到衙门签了卖身契,同时送去,照顾父亲和哥哥的起居。
在到新居之前,刘畅还带着父亲、哥哥来到城南祭拜了自己的奶奶。卫子夫自杀后,葬于长安城南的桐柏亭附近,只是草草的安葬,起了一个简单地坟,爷爷把奶奶葬在这里,而不是茂陵,按理来说,皇后虽然是自杀身死,可也没有被褫夺皇后封号,她是可以葬在茂陵的,可见刘彻的薄情寡义。
刘据父子站在卫子夫的坟前,只是静静的行了叩拜之礼,并没有太多的忧伤。自己的母亲陪了皇帝三十八年,陪皇帝度过了他最辉煌的岁月,卫子夫虽然在政治上没有什么才能,但在她管理后宫的这段时间里,整个后宫也平安有序,没有什么波澜,为刘彻专心政务也是立下功劳的。可连自己,皇帝陛下连自己的骨肉血情,都可以轻易割舍,对待如衣裳的妻子,又算什么呢。
爷仨走了,走了之后,有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出现在他们父子站立的地方,发现地上有一块木板,捡起一看,脸色大变,马上揣在怀里,急匆匆的走了。
皇宫,在一间厢房,一个小太监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正面的榻上跪坐着一个首领太监,这个首领太监正是黄门苏文。
此时正在看一块木板。
“这个小世子,果然不简单!”
随手将木板放在身边的几案上,那木板上用刀刻了一个字:“退”
看见这个字,苏文心里真的有些后悔了,后悔不该参与宫廷的内斗,自己是什么,一个阉人而已,即无父母也无子嗣。谁上位当皇帝,也不能把自己掉的东西找回来。
苏文从刘畅处回来,专门找人询问过,用一只手到底能不能将一个成年人的脖子扭断,不论侍卫还是将军,没有一个人说自己可以做到,他也亲自找人做过实验,别说扭断脖子,不抓头发,连脑袋都抓不住,更别说扭断了。
可,这是真真实实他亲眼所见,那俩随从怎么飞出去,怎么被打断腿,他没看清,而脖子,就在他眼皮底下扭断的,除非,自己的眼睛欺骗了自己。
可笑的是,自己还妄想找人报复。今天,这个‘退’字,彻底熄灭他所有的幻想。
刘据不管能不能接位,这个小世子都是不可轻与的存在,他出于皇权,又蔑视皇权,关键他也有蔑视皇权的力量。这个力量不是外部赋予的,而是自身拥有的,不可剥夺的。
他原本还寄希望能出其不意除掉这个世子,暗中安排人手。现在看来,他对自己的安排已经了如指掌,却只是一般性警告,以前,自己可能还认为对方总有疏忽大意的时候,现在看来,在对方眼里自己连做他的敌人的资格都没有。自己现在也明白了,自己确实没有这个资格,不然,那个小内侍就不会毫发无损的回来。
“唉~”苏文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已经无力回天了:“都撤了吧”
“诺”
时间飞逝,丐帮从成立到现在,已经有三个多月了,这段时间倒也平常安静。
刘据,现在也过上了隐士生活,基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甚至还在空地种些花草。带着自己的傻儿子倒也自得其乐,优哉游哉。
时间来到征和三年。征和三年(公元前90年)春正月,汉武帝巡边,先至雍,然后至安定、北地。武帝此次巡边,和前三次巡边一样,是针对匈奴的,一则巡视边防,一则炫耀武功。
显然,汉帝在征和三年春正月巡边安定、北地之举,不能不引起匈奴方面的强烈反应。匈奴立刻出兵寇略汉边,一入五原,一入酒泉,并杀两都尉。匈奴这次寇略汉边,一在东,一在西,正是安定与北地的东西两侧,给汉帝以极大的刺激与威胁。
新的汉匈大战又迫在眉睫了。。。汉武帝于征和三年三月间,遣贰师将军李广利将七万人出五原,御史大夫商丘成将三万余人出西河,重合候莽通将四万骑出酒泉。
当此之时,汉廷又发生了一桩巫蛊大案,刘屈氂和李广利的妻子牵扯其中。汉武帝下令把刘屈氂在长安东市腰斩,刘屈氂的妻子押赴华阳街斩首示众。李广利的妻子儿女也收捕入狱。李广利听到这个消息,投降了匈奴,其宗族全部被处死。贰师将军败降匈奴,汉七万精骑,全军覆没。。
随着巫蛊案起和战事的失利,整个长安城也进入紧张状态。而这些事和乞丐没关系,朝廷胜利了,我们当乞丐;朝廷失败了,我们还是当乞丐。还是乞丐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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