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忙乎后,衙役看着木盆里的屁股印,还是有些不甘心。
“你”衙役一指萎缩在一角,裤子还没提上的傻子:“过来,坐好了,大爷给你一碗饭。”
“咦~~还真不一样,这里多了个脑袋。还真是个女的?!妈的,晦气,害的老子白高兴一场,你哭什么哭,还好意思哭!!!”
比女太子还委屈的,是那个傻子,饭没要到,又被踹了一脚,躲在墙角,不敢吱声。
吃完饭,饭后这个插曲也落幕了,衙役恨恨的走了。
“你居然还有色心!”刘剧鄙视地看一眼,跟他同住的另一个伪太子,这个家伙在衙役面前,连一个屁都不敢放,现在看衙役走了,居然慢慢向那个萎缩在墙角的女人爬去。
“老子的事,你少管!不然老子弄死你!”色鬼恶狠狠的瞪了刘剧一眼,身子还是不停的向墙角爬取。
“啪”一声,响亮的‘啪’,将周围的草棚里的人都惊醒了。而且,从这一声后,居然没有其他声音了,大家竖着耳朵听了一会,也没在理会了。
刘剧的草棚里,三个人都呆住了,刘畅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右手;那色痞,满嘴流血,左手捂着脸,眼睛呆呆的看着右手里一把的牙齿;而刘剧则呆呆的看着刘畅。
“瞅瞅你,把牙都拔下来干嘛?”刘畅最先醒悟过来,看着对方手里一把的牙齿,地上还有好几颗,感觉自己的牙都在疼,而且,刘畅透过指缝,看见对方的脸也在流血,而自己的手上也没有血迹啊:
“你不疼么?”刘畅很关心的问道。
“啊~~!!杀人了!!”刚把耳朵收回来,准备睡觉的,突然被这撕心裂肺的叫声惊得纷纷跳了起来。就看见一个满脸是血的怪物,从一个草棚里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在昏暗的灯光下,那张脸显得尤其狰狞。
“出什么事了?哪杀人了!?”看守的兵卒听到叫喊,呼啦啦的围上来,一个个刀出鞘,如临大敌。
“他他他,就是他!”色痞用颤抖的手指着刘畅,如同见了鬼怪,眼中充满恐惧,而刘畅呢依旧满脸关切的看着他,似乎在询问‘你疼不疼’
“是你伤人?”兵卒立刻把刘剧围在中间,准备缉拿。
“不不,不是他,是他!!”看见兵卒,那个色痞也镇定了一些,赶紧指着刘畅,那个最小的一个。
“是他打你,把你打成这样?”士卒中,明显是个小头目的,指着刘畅。
“对对对,就是他!”语气虽然很肯定,但说的话肯定漏风。有些吐音含糊不清。
“是你,把他打成这样?”
刘畅摊开双手,做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突然抱住柱子就啃,嘴里还喊着什么‘美人、宝贝儿’,就把自己弄成这样,肯定是做梦娶媳妇了!”
“他他他胡说,就是他打的。”色痞不甘心,继续指证。
“肯定是发癔症了,找个笼子关起来,免得伤到别人。都睡觉!没事了!”小头目看都没看刘畅,就下了结论。
“就是他打的!”受害者虽然还在大喊大叫,俩士卒架起就走,根本不理会。趁着这个空档,刘畅看看被他搧过的脸,很清晰,一小块脸皮没了,和自己的巴掌一样大的脸皮没了。
“真可怜,又疯了一个!”这是那个小头目临走的时候,自言自语。
天色也彻底黑了下来,草棚四周依然有兵丁看护,在校场大门两边,挂着俩个气死风灯,在黑夜里发出幽暗的光。
“这么说,他们都被收留了”田县令在县衙后面的书房,一边翻看竹简,一边询问。
“是的,大人”书案前面,站着一个衙役,汇报他监视刘剧父子的情况。
“你们没出面吧?”
“没有,他们在街口就被截下了”
“没反抗或者试图逃跑?”
“没有,没有任何异常。就是在校场,很多人吃不下的牢饭,他们三人居然不够吃,连别人施舍的,他们也都吃的干干净净”
“哦?有些意思。人撤回来吧不必盯了,好,你下去吧”田县令摆了一下手,让那人退下。
等那个人退下后,从背后的屏风后面走出一人。看到此人一出来,田横赶紧站了起来,规规矩矩地走到一旁,而后者,大大方方地走到县令刚才站立的地方,做了下来。
“从身高和体型来看,与邸报甚为吻合,面相来看,相距甚远,不过,面相是可以改变的,他们连牢饭都吃得,改变面相应该不是难事。
孩儿啊,你做的对,不管是福是祸,我们都不沾,赶紧送走。”
“是,父亲。”
“昨天,城门到底是怎么回事?”
“嗨~”田横有些头疼了:“昨天,本来秩序挺好的,大家都规规矩矩的接受检查,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侯爵跑了’也看见一个人在跑,这下可好了,所有人都以为是太子出现了,就一窝蜂地追了出去。后来,不知道回事,这个消息传进城里,引动城里人也都出去追。情况就是这样,没有人刻意造成混乱。”
“人抓到了吗?”
“上哪抓啊,你追,我追的,最后,谁都不知道到底追谁。上百人受伤!唉~~富贵逼人疯狂啊。”
第二天,天刚亮,太阳还没有出来。
所有的人都起来了,都静静的坐着或站着,呆在各自的草棚,也有到对面墙角出恭的,除了那哥俩。衙役又提来一桶稀饭,还是一人一勺,勺还是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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