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可就大了,前面可以说黄石公倚老卖老,装疯卖傻;后面就不像话了,明显就是一个不守约定、不守时的人,半夜也叫天亮时分?万一黄石老没有书,抑或就是跟留侯开个玩笑,那留侯岂不成了天下的笑柄?”说到这里,刘畅鄙视的口气一览无余,黄石公直接变黄石佬了。
刘剧沉默了很长时间,没有说话。这个故事家喻户晓,几乎无人不知,可谁也没注意这些细节。说实在的,他也觉得小三说的在理,守时,就是要守住准确的时间,迟到不守时,早到,尤其是早的太离谱,只能说明你心里没数,没有时间观念,同样也不是守时。如果这种人在自己父亲的手下当将军,敌人天亮才到,你半夜就冲锋,推出去砍了,是最明摆着的结果。
“可那本书。。。。”刘剧想了想,这本书的抄本他见过,不可能是假的,文字精炼,字字珠玑,确实是难得的好书。
“肯定是留侯自己写的。”刘畅在刘剧的身后,边走边用树枝拍打旁边的茅草,一边回答父亲的说话。
“那他为什么要借黄石公的名字。”刘剧站住,回过头,看着还在边走边晃脑袋的儿子。
刘畅没留神,一下子撞在父亲的身上,刘剧赶紧扶了一把,然后继续走路。
“这才是留侯的高明”刘畅恢复了原来的状态,也回答着父亲的疑问。
“这话怎讲?”
“你想想,如果高祖知道留侯有这么大的才能,能放他走吗?”
也是,刘剧皱了下眉头,就想通了,别说祖父开国皇帝,就是自己,也不会让有翻天覆地本事的人轻易离开,离开的前提只有一个,脑袋留下,身体可以离开。开什么玩笑,让这种人离开自己的掌控,除非自己没长脑袋,或者脑袋长了霉:
“可是,他还不是走了啊?”
“因为他把书留下来了。他是告诉所有人,不是我厉害,是这本书厉害,现在,你们都看到了,你们也和我一样厉害了,那我就不那么厉害了。”
“这么说,他把高祖都骗了?”刘剧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离开恢复了正常的速度。
“那是肯定的了,只是不知道这本书,到底是真书还是假书,我想,他一定会留后手,这本书肯定是高深莫测、晦涩难懂,其实,就是把简单的话说得云山雾罩,应该没什么价值。”
刘剧没有继续说话,他又沉默了。但他这次沉默不是在思考刘畅说的话,而是刘玲的话,突然回响在他的脑海,他姐姐说,自己这个儿子,是数千年来,发现的唯一一个天选之子,当时,对姐姐的这句话并没在意,也太玄乎了,还说活几千几万岁。现在想起来,不管实在宫里还是在现在,这小子的确与众不同,以前只觉得是童言无忌,或者是异想天开。现在看来,也不光是空穴来风。看到问题角度的刁钻,还是解决问题的能力,都比他这个皇帝亲自培养的接班人强很多,尤其是前几天问自己的那句话‘为什么不把那些不听话的将军杀了?’自己都感觉不如自己的儿子。是啊,自己当时,为什么不杀了他们?我杀他们,就是杀错了,最多挨训斥;而他们要是杀我,必被诛九族。自从姐姐现身之后,刘剧的心里一直告诫自己不能小看这和三儿子,可他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他。
“这本书当时不少人看过,《素书》仅有六章、一百三十二句、一千三百六十字。好多人还能记住。其中有一片正道为父记忆尤其清醒:德足以怀远,信足以一异,义足以得众,才足以鉴古,明足以照下,此人之俊也;
行足以为仪表,智足以决嫌疑,信可以使守约,廉可以使分财,此人之豪也;
守职而不废,处义而不回,见嫌而不茍免,见利而不茍得,此人之杰也。”刘剧决定考考刘畅,就把《素书》的一段背诵出来,看看儿子的反应,这几句话可是自己奉为金科玉律,无可挑剔的,他不相信,儿子能挑出毛病。
“什么意思?”刘畅的眼睛里冒出一圈一圈的倒影,父亲说那么多,每一个子他都会写,每一个子他都认识,可放到一块,硬是不懂什么意思。听不懂这些晦涩的文字,他就听到这个什么也,那个什么也,也来也去,也不知道是也了什么。
“品德高尚,则可使远方之人前来归顺。诚实不欺,可以统一不同的意见。道理充分可以得到部下群众的拥戴。才识杰出,可以借鉴历史。聪明睿智可以知众而容众。这样的人,可以称他为人中之俊。”刘畅把这些书上的字解释给刘畅听,这些字可是经过很多文豪和留侯本人亲自注释,内容绝不会错。
“父亲,你和祖父一起上朝,在朝堂上,你们也这么说话?说一句,也一下,说一句,也一下?就这一句,孩儿就听不懂。如果我以后当皇帝,谁要是这么也过来,也过去的,我就把他们都变成一个也:哑巴也!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说啊!”
“你先别管这些,你先说说,他说的有没有道理?”
“有道理啊,当然有道理。”
“这几句话如果解释成‘饿了就是没吃饱,吃饱了就不会饿;有足够钱的人是不穷人,穷人就是没有足够钱的人’就更有道理了。’就凭这几个字,孩儿断定,这是假书。”刘畅简直要疯了,说了那么多,自己真的一句都没听懂,没有父亲翻译,自己被他们卖了都不知道。在自己的国家,说自己的语音,自己居然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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