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抓狼还是抓动物,肯定得靠陷阱,布置陷阱自己一个人是肯定不行的,二哥?靠不上了,内伺,更靠不上。如果让内伺知道自己在打狼的主意,肯定会告诉父亲,然后呢,就没有然后了,肯定被父亲关起来。
大力,他就更忙了根本指望不上,小三,左衡量、右衡量,能帮自己的只有那个傻大姐了。
这天一早,小三跟父亲打声招呼,就一个人出来找大妞。大妞家他也知道,顺着山涧小路往外走,大力家在山涧里,她们家在山涧外,两家不算远。
幸福的家庭都是千篇一律的,老婆、孩子、热炕头;父慈子孝,男主外,女主内。如果再从里面飘出一两句子曰,那就是积善之家、书香门第了;而不幸却各有不同。刚进村庄的山涧的旁,有一户独立的破败的农家小院里,却充满着压抑的气氛,与这金秋的喜悦格格不入。
这家小院,有三间草房,一间正房,面南背北,东西各一间厢房,格局倒是大汉朝标准的农家院落,与大力家的布局差不多。
当小三刚走近院子,上房就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伴随着陶盆落地的破碎的声音。
就在小三犹豫是不是进去的时候,傻大姐从屋内走出来,手里捧着几片破碎的瓦片。
“怎么是你?!”大姐一眼就看见在栅栏门外徘徊的小三,神色异常的激动,连手中捧着的碎片都忘丢,直接就跑到小三的面前,伸手拉栅栏门才想起手中的垃圾,连忙把垃圾往旁边一甩,几乎可以用“咣当”来形容她拉开栅栏门的声音。
这一连串的如同夺路而逃的威猛动作,可把小三给吓坏了,如果没有前面的招呼声,小三绝对也撒丫子就跑,这一连串的动作也太吓人了,小三往她的身后瞄了一眼,确定没有什么冲出来,才惊魂稍定。
“不会是你爹要杀了你吧?”小三惊恐地看着傻大,你爹要杀你可得离你远点,溅一身血很难洗的。
“说什么呐,我爹杀我干什么”
“不杀你干嘛咣咣的”
“哦,你说的是这个呀”傻大看了眼被甩在一边的瓦罐碎片:“是爹咳嗽得一口气没上来,失手打碎了瓦罐。”
“是这样啊,吓死我了”小三拍拍小胸脯,他是真以为她爹要杀她的,生儿生女,不就是为了杀起来没后患嘛,不然,自己的祖父干嘛平白无故就要杀自己的父亲?就是杀起来顺手。那自己的爹会不会将来也杀自己玩?!
“你爹真不是要杀你?”小三考虑了一下,还是认为确认一下为好,万一他爹杀红眼了,把自己也给宰了,上哪说理去。
“我爹杀我干嘛!你快进屋,看看我爹”
“我看你爹干嘛?我又不是郎中。”小三现在有些后悔今天的决定了,啃着干饼子有什么不好,干嘛非要吃一口肉,现在好了,说不定自己就变成那块肉了。让我看看你爹,不会是你爹要看看我吧?看看肥瘦。
“你不是懂草药吗?懂药就是郎中。”
“大姐,你看看我,哪点像郎中?”小三把傻字去掉了,直接叫大姐,是希望大姐放他一马。郎中?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郎中了?
“里正家的人可说了,你是喜鹊神医,你爹是扁鹊,不是爹拦着,我早就去找你了。”大姐看到小三磨磨蹭蹭的就是不进屋,还找各种借口,也有些着急了,就把里正家人抬了出来。
“还是你爹是明白人啊,他知道我不是神医”小三一下子都有点感激涕零了。可接下来的一句话,又把小三的感激变成了无奈。
“我爹说,神医的诊金太贵,我们付不起。”
“啊?~~~”
“阿爹,阿爹,你看,你看,他就是神医扁鹊的徒弟喜鹊。”
大姐把小三刚推进门,就急不可待地对趴在炕上的病恹恹的爹爹喊道。
而那个被称为爹爹的病汉,也只是挣了一下浑浊的眼睛,就闭上了,紧接着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这是肺结核,离他远点!”小三的脑海了,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把他吓得往后一跳,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句“肺结核!”
这突如其来的三个字,不但把小三自己吓坏了,屋子里所有人都被这三个字弄蒙了。就连病人本人也蒙了。
“你、你、你说,我爹的肺这么了?”
“谁?谁跟我说话?!”小三连忙四周、上下的到处看,冷汗直冒。刚才说在说话?一定是鬼,我听见鬼说话了!?
“快离开,这个病会传染的。”小三的脑海再次传来焦急的声音。
这次,小三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这个声音很近,好像就在自己的耳边;又好像很远,有些飘飘忽忽的。小三确认不是这里的任何人发出的声音。小三感觉一丝寒意从自己的脚后跟,顺着脊梁骨直冲脑门,一种从来没有的恐惧从心头升起,就连被追杀都没让他产生如此大的恐惧。
“鬼呀!”小三一下跳了起来,就连大妞猝不及防也没抓住,一下子就窜出房间。
辛亏进来的时候,围墙栅栏门没关,小不点从房间冲出,一溜烟的顺着来路跑去,两个小短腿犹如上了弹簧,把跟着追出来的大妞、二妞、小妞以及她们的母亲看得目瞪口呆。
“怪不得你们父亲的病一直不好,原来是被鬼缠上了”作为母亲,虽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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