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妹子挺正的，”风恨歌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英姿飒爽，不过她背的那把剑跟她自己都差不多高了，剑身还包在白布里面，认不出是什么剑诶……”
“嗯？”听风恨歌这么一说，萧白羽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然转过头去，正好对上那三人的目光。
“是你？！”萧白羽面色没有丝毫变化，脸上的笑容依旧，只是从他的语气和眼神中可以察觉到惊诧，“很高兴再次见面。”
“你……也到了？”穿着白色休闲运动装的女孩儿有些吃惊地捂住嘴，跟在她身边的两个男孩儿也停住了脚步。
“暮妤，你认识？”女孩儿左手边的男生皱了皱眉，淡淡地瞥了萧白羽一眼，“我不曾记得你认识的人里面有这么一位兄弟。”
“你在质问我？”姬暮妤淡淡地开口，语气给人的感觉仿佛她置身事外。
“当然不是，我只是随口问一句……”男孩儿又扫了一眼萧白羽。
“我们俩关系还没好到你可以随便过问我的私事。”姬暮妤偏过头来凝视着开口的人，神色淡漠，语气中并没有丝毫威胁或者警告的成分，但是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空气仿佛都冰冷了下来。
“……”对话陷入了尴尬的沉默。风恨歌则是用一脸“收下我的膝盖”的表情看着萧白羽，心说我随便看到一个很正的妹子你都认识，这种能力你从哪儿学的，一定得教我。
“怎么，不打算介绍认识一下，”萧白羽打破沉默，“这位，风恨歌，‘风’姓我就不必过多介绍了，在华夏神族算是大姓，名取自《长恨歌》的后两字；这位，依紫韫，‘依’这个姓算是十分古老的姓氏了，想必你对这个姓氏并不陌生，紫韫，紫气东来的‘紫’，谢道韫的‘韫’；至于这个丫头，介绍起来恐怕有些麻烦，先认识一下，她叫劳拉，阿富汗人……不知道你身后这两位怎么称呼。”
“你变了……”听着萧白羽自如地介绍着，姬暮妤皱了皱眉头，“曾经的你更像一个普通人，而现在却变得越来越像我曾见过的大多数人，或者说，神族……”
“是吗？说不定是你的错觉。”萧白羽虽然这样说，但他心里却无比赞同姬暮妤的观点，在他心里，或许自己甚至都不像她口中的神族，更像一种遥远而虚幻的生命。
“不过，暮妤，我记得你是会普什图语的吧，介意陪我走一趟喀布尔么？”
“现在？”
“是的。”
“你身边不是有一个阿富汗人么？身为阿富汗人是会普什图语的吧，为什么会找我呢？”
“有些特殊原因，我没太多时间解释，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会在路上跟你解释。”
姬暮妤并没有立刻答应，两人就这样对视着沉默了许久，终于，她开口：“对不起，我不熟悉现在的你。”
“既然这样，那就不打扰了，我会另外请人帮忙。”萧白羽微微一笑，转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小败，不用去找别人，我也会普什图语……”
“哦？是吗？”萧白羽有些诧异地望着依紫韫，“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
“如果语言不通的话，我怎么照顾她一晚？而且你没发现现在我和她关系还不错吗？”依紫韫指了指紧紧抓着她胳膊的劳拉，萧白羽也突然间发现，貌似劳拉也很黏紫韫，“我说你真是一个木鱼脑袋。”
“那吃完早饭就赶紧走吧，劳拉先让恨歌照顾两天……”
听到“木鱼脑袋”四个字，姬暮妤突然转过头来，她发现依紫韫丝毫没有意识到“木鱼”对于自己有着什么意义，她突然想要抓住什么，只是转身的那一刻，几人都没有在理会她……
……
“对普通人使用神的力量么？你今天有些过分了。”
“我从来不想向别人或自己证明什么，你也会错我的意了，我从来都没有认为自己是什么可笑的‘神族’，所以，更没有脱离人类的圈子一说。而且，他们也不是我用来证明自己的工具，从今日起，他们是我的朋友。”
“在神坛中泡大的孩子，别在我面前指手画脚，你永远不知道什么叫人情，什么叫朋友。我知道，真正的神族绝不虚伪，做事一丝不苟，不贪不嗔不痴，但那样没有味道的生活不属于我萧白羽，我也不想做圣人。”
……
萧白羽当初的话语重新浮现在姬暮妤的脑海，她仍记得她在几个同学面前与萧白羽正面冲突，惹得那个男孩儿说出那些带着孩子气、有些绝情却自认为看透人生的话。
姬暮妤有些费解，他所认识的萧白羽，是一个开朗而温和的大男孩儿，虽然喜欢平静，却从来不缺少这个年纪的男孩儿所拥有的热血，她现在还清楚地记得这家伙在篮球场上对着对手摇着食指，一脸微笑地说：“这是阿伦·艾弗森、这是科比·布莱恩特、这是朱利叶斯·欧文……”
现在的他，眼睛里仿佛装着一个既定的目标，如同隐藏着浩瀚的海洋，随时可能疯狂地翻涌，这种执念是不会凭空出现的。而那隐晦的疯狂背后，似乎还更隐晦地藏匿着一种……疲倦？
曾经那个任性到近乎有些可爱的男孩儿突然变得平静得像一口古井，变得不再抱怨，不再反抗了，当他默然接受宿命并决定背负这一切的时候，究竟经历了什么？
这才几个月，姬暮妤却感觉，以后他不会再叫某个女孩儿为“木鱼丫头”，而自己也不会再称任何人为“小白鱼”。
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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