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依紫韫很是不服气地踩了萧白羽一脚,一脸傲娇,“简直是暴殄天物、焚琴煮鹤、花下晒裈、清泉濯足……”
“哟呵,几年不见,你的中文倒是有进步,不呆在国内都没落下,倒是值得夸奖一番,再说几个同义成语试试?”
“对花啜茶、松下喝道、背山起楼,”依紫韫做了一个鬼脸,“我最喜欢李义山的作品,几乎都读过,我可不像林黛玉,只喜欢一句‘留得枯荷听雨声’。”
“还是和韩峦守聊天更有趣,”萧白羽又挂上了温和的笑容,“在他的世界里,有海明威的《百年孤独》和狄更斯的《巴黎圣母院》,弄得我差点认为过去的十几年都白活了。”
“哈哈,原来你整天就是这么欺负他的……”依紫韫又露出了甜美得让人发呆的笑容,大眼睛弯成月牙,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舞曲变得轻快而活泼,配着她素白色的公主裙和高跟鞋,像是一只从童话里飞出来的精灵。
“欺负他?我可不敢,就目前而言,我比他强的也只有这方面了,打不过他,说还是能说得过他的。”萧白羽耸了耸肩,“我倒是不比林黛玉好多少,唯一还比较喜欢的李商隐的两句诗句‘一弦一柱思华年’和‘昨夜星辰昨夜风’却被后世的黄景仁化用成更好的句子了。”
“‘讵有青乌缄别句,聊将锦瑟记流年’和‘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依紫韫偏着头问。
“看来这几年你不光学了不少成语,还读了不少古诗呢,就连黄景仁这么冷门的诗人你都能背出他的诗句。”
“你不许一副很惊讶的样子,我是一直很优秀好不好,”依紫韫送给萧白羽一个白眼。
“为谁风露立中宵……”依紫韫反复琢磨,“小白,你为谁呢?”
“当然不会是为你!”
“你……哼,谁稀罕!不理你了。”音乐声一停,少女就提起裙子一脸怒色地走向吧台去了。
跳完一支舞,萧白羽也跟着依紫韫又回到了吧台,不过这个时候原本的位置上已经多了两个人,萧白羽嘴角有些抽搐地走上前去。
“风恨歌,你带她来酒吧舞厅?是不是想死!”
“喂,你把她往我这儿一丢就走,我和她语言又不通,一直大眼瞪小眼,多尴尬。再说,我不是带她来见见世面么。”那两人自然就是劳拉和风恨歌了。
只见,两人手中都捧着一杯鸡尾酒,风恨歌正喝着一杯a坏坏的笑着,而劳拉手中却是红艳艳的bloodymary,小丫头一脸陶醉,眼神迷离,因为辛辣的酒液吐着舌头,小脸红扑扑的十分可爱。不过萧白羽却是满脑子黑线,一把夺过劳拉手中的酒杯,仔细闻了一下。
“苏联红牌伏特加调制!风恨歌,你信不信我把这种酒往你胃里面灌一斤?”萧白羽转过头来,对着风恨歌露出一个春风般的笑容。
“嘿嘿……”风恨歌傻笑着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他知道,萧白羽无论说出多么像开玩笑的话你都不要认为他在开玩笑,因为他真的做得出来。
“好可爱的小妹妹啊!”依紫韫跑到劳拉身边捏了捏她粉嘟嘟的小脸,转过头问道,“小白,这个小妹妹是谁啊?”
“哥哥……”小女孩儿范着迷糊,口中喃喃。
“普什图语?!阿富汗人?!”依紫韫心中有些惊讶,于是疑惑地望向萧白羽。
“我在阿富汗遇到她……”看着眼前的劳拉,萧白羽只能向依紫韫讲述事情的经过,也并不再隐瞒许岷涵的事,只是,刺激暴怒之后的他并不记得魏文柯到那片林子之前的事情了。
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根本没有人知道那个武装组织的小头目是怎么死的,萧白羽自己也不曾记得使用过什么样的禁忌。魏文柯到的时候他才稍微清醒了一些,那个时候他也意识到那个武装组织的小头目灰飞烟灭了。
“我跟她的相遇有些偶然,再加上她是史无前例的γ级血统的病毒种,就把她带了过来。”
“小白,你……”尽管萧白羽只说了个大概,但依紫韫却明白他为何会说“累”了。这些年,他连自己是谁、曾经历过什么都忘了,更不用说相关的人和事,而许岷涵的出现填补了一个空洞,那是童年时候熊孩子之间定义的“朋友”的这层空洞……
记忆的回涌和强烈的情感变迁同时出现,也难怪精神疲倦。
“看着她每天早晨和傍晚都要做礼拜,我就感觉那个有些执拗的家伙并没有离去,至死岷涵都不知道我和劳拉体内都流淌着怎样的血液,”有些怅然地说着,萧白羽又把目光放到风恨歌身上,“你是不是骗她把这酒当果汁?她是哈扎拉人,真主的子民,如果她知道自己喝了酒的话,会为此忏悔赎罪,这笔账我后面慢慢跟你算。”
风恨歌心里“咯噔”一下,他比较了解萧白羽,这是个喜欢把麻烦事当即就解决的家伙,他如果都要慢慢清算的话,那会是一种非常严肃的处理方式,而自己绝对会死的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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