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拖累了你么?”许岷涵有些失神,他回想了一番,貌似他没有执意要和萧白羽一起的话,这个男孩儿走完这条路应该是根本没有困难的吧,本来是想帮他,没想到成了累赘,“这次要是我们能够脱困,接下来的路,不如分开走吧。”
“许岷涵,你觉得自己累赘了吗?”萧白羽的脸上突然扬起了和煦的微笑,但他随口说出的话却令许岷涵感到有些难受,这个男孩儿用非常温和的语气却像是在质问他。
“我……”
“我想,我应该比你更清楚你要走下去很艰难,所以从一开始我就不支持你跟我走这条路。”
“对不起,我并没有想到你的身体机能跟我不太一样,原本在同级生中,我的身体素质也算很优秀的了。”
“就算是这样我依旧答应让你跟着,你认为是我并不在意你的生死?听着,许岷涵,从你决定跟着我一起翻过这条山脉的那一刻起,你的命,我就一定会保证!”萧白羽微微一笑,转过头看着许岷涵,“并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我们走到这里的时候,你已经没有那个能力一个人走回去了。”
许岷涵望了他一眼,这个家伙不论说什么样的话,似乎都是一成不变的语气和表情,就好像这是他固定的模式一样。
“对不起,但确实是我想得太简单了……”许岷涵低下头,无法抚平心中的波澜,只是因为自己曾经坚持要跟他一起走过这条山脉,他就要拼上一切保证自己的生命。
许岷涵第一次觉得,这个男孩儿近乎任性的固执是有可取之处的。只是,单单这样就让他看得这么重,他似乎本身是很孤独的。
“别客气,哥们儿。”萧白羽嘴角勾起一道漂亮的弧度,学着电视上略带社会风气的话。
许岷涵微微一怔,抬起头来望着萧白羽。哥们儿?这种名词对于他来说非常陌生。殊不知,对于萧白羽来说,这同样是一个陌生却令人憧憬的——词语么?不是,应该是一种感情吧!
“怎么?虽然一直都是我在照顾你,但好歹我们也算是共患难了,至少你愿意陪我走这条艰险的路。虽然对我来说,这条路并不困难,不过你起初并不知道的吧,你敢做出那样的选择,我当然敢带你走进雪山。”萧白羽望着越来越多的绿色光点,轻轻地说。
“我起初更不知道这条路有这么危险……”许岷涵苦笑。
“这不重要。”萧白羽微微一笑,“至少到现在为止你从来都没有后悔过你所作的选择。虽然你的伤病的确拖慢了行程,算是一个合格的拖油瓶,但如果把你一个人扔这儿,我绝对不相信你可以一个人走出雪山,况且我没你想的那么急着想去耶路撒冷。”
“如果可以,我还想跟你一起走一趟喀布尔,去见见你的母亲,还有你的外公,就算是见证一场传奇爱情故事。不过我只会简单的阿拉伯语和波斯语,到时候还要你介绍一下。”
“你……”许岷涵欲言又止,“好,我一定会的。”
“先收拾东西吧,狼群开始试探了。”萧白羽把注意力转移到狼群身上,狼群其实早已发现了他们,要不是有一堆篝火,它们或许已经包围了过来,现在应该只是在等待头狼的命令。
许岷涵很快就收拾好了东西,不过萧白羽的帐篷离他们有现在的位置有一两米的距离,他有些害怕,篝火毕竟在他们身后,他再往前走很可能会被狼群认为是挑衅。
“不用怕,我在你前面。”萧白羽拾起一只火把,右手握住唐刀,他不愿与狼群正面冲突,要是能够相安无事最好。
此时的狼群已经向他们靠了过来,借着赤红的火光,他们已经可以看见一匹匹高原狼那狰狞的面容和渗人的獠牙,狼群正对着他们龇牙,慢慢形成合围之势,离他们最近的一匹已经不足五米,他们甚至可以听见狼的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低嗥以示威胁。
萧白羽挥动着火把,狼群一直在试探,并没有贸然发动攻击。只是,围着他们的狼群已经有十几只了,而且还有好几只在熊尸旁边观望,绿油油的眼睛和凄怆的嗥叫让人毛骨悚然。
狼这种动物,在夜里的夜视能力极强,入夜之后血液中的狂暴因子会让它们兴奋,从而发出嗥叫,而一头狼嗥叫之后往往就会引起狼群的回应,让它们陷入疯狂。而且群狼嗥叫带给猎物的心理压力是无比巨大的,一直以来,狼嗥在人类的历史上都有着神秘的色彩,同样,也曾让人类恐惧过甚至膜拜过。
“快上树!”萧白羽说,“狼群嗥叫之后会更加兴奋,这时它们很难再保持警惕来试探,随时都有可能向我们扑过来。”
许岷涵一听,心底一凉,要是狼群扑来,至少在他看来,他们两个恐怕会成为这群野狼的点心。
许岷涵很快爬上了树,萧白羽断后,此时他的精神也非常紧张,但他觉得只要两人爬上了树,狼群应该不会太过纠缠。
事实证明,萧白羽是对的,只要他们没有伤害狼群的成员,一旦到了狼群无法企及的地方,狼群便会舍他们而去。树下不时会有一两匹狼经过,偶尔抬起头来望着他们俩。
萧白羽数了数,这群狼的规模算是比较大的了,共二十多匹。狼群的等级是十分森严的,必须等头狼进食之后,其它成员才有资格享用猎物,只是,在这群狼看来,他们是抢夺了萧白羽两人的战利品,虽然这战利品在萧白羽两人看来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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