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有一个动人的传说,”奥利维亚轻声道,“在瀑布的深潭下面,每天都有一群如花般美丽的姑娘,日夜不停地敲着非洲的金鼓,金鼓发出的咚咚声,变成了瀑布震天的轰鸣;姑娘们身上穿着的五彩衣裳的光芒被瀑布反射到了天上,被太阳变成了美丽的七色彩虹。姑娘们欢快地舞蹈,溅起的千姿百态的水花变成了漫天的云雾……这真是个美妙的故事啊,特别是男人更加神往。”
萧奕帆微笑着听着奥利维亚的话,突然他眉头微微一皱,转身向着瀑布下方望去,蒸腾的水雾遮住了一切,深潭底下朦胧的画面更是令人心驰。
“怎么,来了这么多次,你还真相信下面有穿着五彩衣裳的姑娘?”奥利维亚掩嘴轻笑,“看到了可得和我说一声。”
“我刚才隐约听见了鼓声。”萧奕帆说道。
奥利维亚望着萧奕帆微微一愣,她了解萧奕帆,从来不会一脸严肃地开玩笑:“错觉吧,非洲的金鼓从来没有在非洲神话体系中出现过,那只是个传说而已,况且你也不是第一次来了。”
“嗯……”萧奕帆转过身来,望了一眼悬与天空的彩虹,眯着双眼,露出思索的神色。
酡红的夕阳渐渐沉入地下,璀璨的繁星勾出另一幅绝美的画面。一轮如玉的圆月高悬于深邃的夜空,奔腾的河水继续奔腾,轰鸣的水声继续轰鸣,扑腾的水雾让星空如诗如画,清辉下,水波将水月搅成碎片,波光粼粼的水面映射的幽光如同细碎的银锭。
“终于见到了。”萧奕帆温和地笑着,奥利维亚望着夜空的双眼也泛起了欣喜的神彩。
此时,朦朦胧胧的水雾蒸腾而上,一道淡淡地虹桥跨过星辰璀璨的天际,仿似要通往最遥远的宇宙,朦胧的虹桥不似白日那般绚烂,但与星空映射着有一种梦幻而神秘的风情。
月虹,亦称黑虹,是一种非常罕见的自然现象,世界上最著名的月虹景观有两处,第一,便是这里——维多利亚瀑布,第二处在美国约瑟米蒂国家公园。
彩虹映着星空,对面是那轮如玉的圆月,这般景色如梦似幻,令人不禁心旌摇动,神迷心醉。
良久,萧奕帆猛然从水中立起,穿上外衣,站在瀑布边缘因为多年的水流冲刷而不再尖锐的玄武岩边缘。他的左眼星河流转,右眼日月沉浮,一股威严瞬间席卷开来,弥散于天地间。
一旁的奥利维亚的心猛地颤了颤,由于浓浓的夜色,这股威严比昨日在直升机上更加清晰可怕,若是基因激活率较低的神族在这里,恐怕会忍不住要跪伏而下,就算是奥利维亚,也莫名心悸。
冷冷地凝视下方被烟雾笼罩的漆黑景色,萧奕帆像是一位君王审视着大地,身上的水珠瞬间蒸干,柔软的发丝在微冷的晚风中飞扬,匀称颀长的身材却仿似蕴含着洪荒猛兽般的力量。
“加文……你的……眼睛……”奥利维亚看见了萧奕帆眼中的日月星河,她自己都能察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此刻的萧奕帆她从未见过,她就像直面一位真正的神灵一样,炙热的血液沸腾出无限的敬畏。
那股威严只在天地间弥散了不到一分钟就渐渐消散,但奥利维亚却感觉过去了半个世纪那么久远,如果不是在水中,她相信,自己绝对已经被汗水湿透了衣裳。
“那是完成罪之祭唱之后,我通过星空见证了本源,让我拥有日月星河的赐福。”萧奕帆声音平静,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与刚才那道威严的身影大相径庭。
“真是太令人惊叹了。”奥利维亚拍着胸口喘着气,“现在的你,恐怕可以直面那位‘dictator’了吧。”
萧奕帆笑了笑,没有接话,而是目不转睛地望着着瀑布的深潭,轻声道,“那鼓声真的存在啊……”
奥利维亚的神情瞬间凝固,鼓声存在,意味着那雷鸣般的水声骗过了无数曾经到过这里的神族先人,而那下方,或许有着真正的“神迹”存在。
在当下所记载的非洲神话体系中,并没有特别的金鼓,这样说来,此地的传说或许会揭开一个新的神话体系。
听着萧奕帆的话,奥利维亚耳中的水声再也不是那么单纯的轰鸣,一道月虹悬挂于灰暗的夜色下,更是为此地添了一分神秘的气息。
“一直知道东非大裂谷中恐怕有着不小的秘密,不过今天亲自发现了,还是有些惊讶,”萧奕帆为奥利维亚披上外衣,“走吧,回去休息,明天下午去乘赞比西河的游船看夕阳。那也是不能错过的美景。”
“哦?你明天不去看看鼓声的来源?”奥利维亚起身坐到光滑的玄武岩上,修长洁白的小腿在水中轻轻摇晃,如雪的肌肤在月色下更加迷人,海蓝色泳衣的包裹更加凸显她完美的身材,泳衣上的纱带被凉凉的晚风吹起。
“不急,有的是时间,这瀑布又跑不了,”萧奕帆说,“我可不敢怠慢了尊贵的殿下。”
奥维利亚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脸上却挂着欣喜的笑容,白皙的臂藕拨弄着夜里微凉的河水,“再陪我一会儿……”
……
不久,他们从维多利亚瀑布回到了哈拉雷……
这里是酒店自带的酒吧,萧奕帆陪着奥利维亚回来之后没有在格兰特的房间里找到他。于是萧奕帆来到了酒吧,不出他所料,这家伙果然在这儿喝酒,或者说醉翁之意不在酒。
格兰特当然知道奥利维亚跑到津巴布韦来的目的,不时似笑非笑地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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