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出发,苏培盛是死活要跟着去的。
看着这么一个在外头都能被人喊一声苏爷爷的人却是里子面子都不顾了抹着眼泪鼻涕指天发誓说要护送福晋和小格格去和四阿哥会和的人,云澜忍不住想扶额,虽说少了那么一个物件,但好歹也还是大男人。
通常阉人来说除非极个别心性直接走歪的人,极大部分的人都是非常注重男人的一面的,当然这和在主子面前卑躬屈膝是两回事,并不互相矛盾。
只是苏培盛做到这个样子……
云澜叹气:“我不过是觉得府里离不开苏公公你……”
“奴才是爷的贴身近伺,这个时候岂能不在身边,求福晋开恩,带了奴才一道去吧。”什么离不离得开的,自家府里真没什么事情,而且爷明里安利养得幕僚都是好本事的,再说还有个张起麟在京城坐镇呢。
苏培盛觉得自己还是要留在四阿哥身边,那才是他该呆的地方,特别是知道了四阿哥受伤昏迷了一天一夜差一点醒不过来的事情后,他就只恨当初没有好好练武,以至于没办法跟着上战场为爷分担。
“成吧,那你下去做准备吧。外院那边我不管,你找个人商量去。”见他说到这个份上了,云澜也没有真的把人留下来的意思,就像他说的,或许四爷身边更需要他伺候。虽说自己到时候可以帮忙,但不是还有末末要照顾,至于让其他人……
云澜微微皱眉,不知道四阿哥在那边如何了。
出发的那天,天气不错,阳光普照。
云澜让人撩开帘子,露出一个小缝隙,外面的喧闹声就直入眼里。康熙的归程已经在几日内了,京城这边自然再看不出之前带着硝烟的景象。
只是等康熙回来,怕就是要卷起一场见血的暗流涌动了。
这也是云澜执意要在康熙回来之前离开,哪怕在路上其实完全能和康熙碰上,也着了个借口让人另走一条道路。
这也是四阿哥的意思。
因着有末末在,又知道四阿哥平安无事只是在养伤,心里的那份焦急就慢慢落回原地,路上就没有十分赶。
从京城出发到四阿哥所在养伤的庄子,足足走了二十天。
云澜到的时候,已经是四月的末尾了。
这个天气,对常人来说,还不算是炎热的季节,反而有些舒服,但是对正在伤口结疤中的四阿哥来说很容易就让他心浮气躁。
偏身边能伺候的人都不是之前用惯的,毛手毛脚,怎么都不合心眼。
其实也是四阿哥娇气上来了。
虽说打战的时候能吃苦,当时受了那么重的伤更是一声也不吭,可一旦安逸下来,身边没有什么事情能做的时候,龟毛的四爷就开始嫌这嫌那,各种不顺心不顺眼。
康熙走得急,不过也没想委屈这个亲儿子,除了留下两个太医以及一大半的好药材后,也留了几个美貌宫女,这意思当然也就是给了四阿哥。虽说这养伤不能用,但都是男人嘛,看着赏心悦目,心情自然也会好。
都是明白人,这几个宫女这阵子就没少偷偷上手摸。
四阿哥憋了一肚子气,终于在这一天爆发了。
云澜带着末末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四阿哥一脚踢翻了面前的小几,上面的瓷碗落地,洒尽数的汤药都被洒了出来。
而四阿哥面前,则跪着一个恩,穿得比较清凉的宫女。
“这么大的气?爷这是不想见我们母女呢。末末,额娘抱你回去,你阿玛现在有了新人不要你额娘这个黄脸婆了。”
四阿哥猛地听到熟悉的声音,先是一喜,又听到小福晋说的混账话当即就黑了脸,定眼一看仿佛见她比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消瘦了许多,也不知道当时听到自己手上的消息该是什么心情。
四阿哥舍不得说小福晋,只得拿眼睛去瞪苏培盛。
小福晋过来,四阿哥自然知道,时不时还能收到她们路上做了什么事情,到了哪里的消息。
也是因为这样的好消息,让四阿哥的忍了又忍,只是终究没忍住。
许是习惯了萝卜青菜,乍然被个大荤菜扑上来,四阿哥一下子没办法适应,何况这也从来不是四阿哥的喜好。
只能说……康熙用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四阿哥。
偏四阿哥不好这口。
但是都是男人嘛,也是好几个月不沾荤了,难免会有些想法。
可就是在这么尴尬的情况下,小福晋出现在面前了。
这说明什么……
四阿哥黑了脸,首先肯定是苏培盛这个奴才没有给他提早送消息,伙同小福晋故意瞒着到达的时间。
明明是说明天才到的,怎么就……
“说什么话呢,哪有你这样的黄脸婆。”四阿哥哪里舍得让人走,下意识就想要去追,就忍不住发出疼痛的声音。
云澜本是做做样子,一听这个情况,哪里还能继续。哪怕看四阿哥的气色,知道这个人养得好,但该关心还是要关心,否则这个男人指不定要怎么闹脾气了。
云澜把末末递给香蒲,自己一个疾步到了四阿哥面前扶着他想要往床边去,嘴里嗔怪道:“爷也真是的,还知道自己伤了腿呢?您就是生气,还不能叫个人进来。”又道:“汤药都洒了,苏培盛……”
“福晋,奴才这就去。”苏培盛应了一声。
云澜满意地一笑,扶着四阿哥坐好,又朝在香蒲怀里好奇地看四阿哥的末末招手。
香蒲就包了过去。
云澜刚想伸手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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