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蒲笑笑:“只是碰巧让陈太医撞见了,换了别人也不会关心,哪里就让他知道了呢。”
雪大路滑,哪怕马车上路也容易出事。
可不就是在路上耽搁了一下,要修检马车,正好就在某个佃户家中居住,这才让陈太医发现了一头病牛。
只是……
“福晋怎么知道那牛和天花有关?”香蒲这句话在心里面转了几圈终究没有问出口,她不过是个丫鬟,有些话实在不应当问,反而别人询问起来还得帮着遮掩。
香蒲在心里暗暗记下,回想着那户农家家中的情况,又仔细想了想那头牛的事情,果然是陈太医自己先发现了异样,这才稍稍放心。当时,她不记得听陈太医有说这牛和天花有关,只是让人买下说回去研究一二,至于后续如何想必福晋也会让人盯着。
在香蒲心里,若是这天花真的能被陈太医工科,那真是几千年来都没有的大喜事,在天花面前,人上人尚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危,何况她们这些做奴才的,香蒲当年也是亲眼见过身边好几个小伙伴被送出去然后再没有回来。
晚间的时候,四阿哥回到府里,难得的到了正院一起用膳。
且不说刘嬷嬷几人慌乱而又快速地准备膳点,几个丫鬟更是一下子奉茶一下子送上水果糕点。
反而是云澜这个当事人,最为沉稳了。
一年多的时间虽然不算久远,可跟四阿哥一起,有时候会吵架,但事后也不会如最开始一样像个为了一块糖吵架后也要绝交的孩子一样了。
等膳食摆好,云澜说起刘格格生了的事情。
四阿哥语气平淡地说道:“这事,爷已经知道了。”说完又看了小福晋一眼,见她丝毫没有掩饰八卦的心情,不由无奈地笑道:“五弟素来疼爱刘氏,这一次又是他的长子长孙,宜妃娘娘那边怕也是压不住了。”
要是换了其他人,或许可以再徐徐图之,横竖我疼你就是了,这位份迟个几年再求也是行的,但五阿哥从一开始就没想委屈刘格格,不过是因为正福晋这个身份刘氏实在匹配不上才作罢。
当初刘氏怀孕,五阿哥说出那句你生了儿子就当侧福晋的话,也未尝不是在试探众人的反应。
五福晋他他拉氏当然不肯,可她再不愿意,也强不过五阿哥的意愿,压不住宫里面的认同。
宜妃虽不喜刘格格,可谁让她生了长孙,不管这一点康熙承不承认,当时作为孙辈里的第一人,这个身份注定让刘格格的这个儿子进入许多人的眼球。
便是宜妃,大约也是要退步。
而实际上,她也是有这个意思。
他他拉氏送走宜妃身边的嬷嬷后,一转身就进屋坐在床头抹泪。
都是做福晋的,再没有像她这样命苦的了。
以前还只是个侍妾,就压得她这个福晋步步后退,怀了孕爷个她提了格格的身份,他他拉氏当时想着格格就格格吧,又不是侧福晋,也就让了。可如今呢,这孩子一生就是侧福晋了,那往后呢?是不是要让她这个嫡福晋去伺候她刘氏才行?
他他拉氏不敢问,她怕五阿哥真的就这么想了。
“福晋,爷来问后日洗三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有丫鬟进来询问。
他他拉氏避开眼睛,带着些许怨怒说道:“眼下就是洗三,还能怎么办?该请的都请了,就看她们来不来啊。”话落顿了顿,到底不甘心地说道:“让人去把刘氏的娘家人也请过来,还有……也去通知他他拉家。”
丫鬟应声退去。
洗三的那天,云澜然人准备了一份不算薄的礼,人就没有过去了。
四阿哥也是去坐了坐,就离开了。
五阿哥对此都能接受,前者守孝,就是这个嫂子来了,怕自己心里还有些觉得晦气的疙瘩劲呢。至于四哥,他这阵子忙得跟个陀螺似的,能抽空来,也是表明了态度,更何况比起未到的几位兄长,实在是好上太多了。
也不知道五阿哥是人缘差,还是大家都看不上刘氏,或者说不认同他府里那个所谓长子长孙的小阿哥,除了三阿哥踩着时间点过来坐了坐,看见其他人没在也着了借口离开,其他的几位年长皇子都只是礼到人未到。
而福晋方面,大福晋怀孕没来,太子妃不可能为了一个妾出宫,云澜没去,不过三福晋是去了。
只是晌午都没有吃,就跑到云澜这边了。
“也不知道那刘格格怎么想的,虽说是足月生的孩子,看着也是个瘦弱的,现在是什么季节,就让人抱进抱出,也不怕风寒感冒。”三福晋如今怀了孕,之前的锋芒毕露就收敛许多,整个人变得柔和一些。
她这个时候正一边歪靠在塌上,一边手里抱着个碟子在吃上面的生腌萝卜头。
看她一口一口就干完一碟子,随后左右四顾的样子,云澜觉得牙疼,还是吩咐下去:“再上一叠萝卜,再让人拿一些瓜脯上来。”
“你也别老吃,不难受吗?”放在云澜看得口水都泛酸了。
“你当初怀小格格的时候也不比我差那里去。”三福晋朝云澜翻了个白眼,也觉得嘴巴有点酸,拿起一旁的红枣茶喝了一口,热乎乎的茶水进了肚子,立时眯着眼睛,十分惬意的样子。
云澜见不得这人跑到自己府里安逸,笑话她:“是三阿哥的俸禄不够用,全买书本去了,让三嫂馋上我家的萝卜头了。您别客气,回头我让人给你送一两坛子过去。”
“要的。”三福晋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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