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那宫女还没有回来。
太子妃双眉皱起又松开,笑着对云澜解释道:“前两天宫里在清点库房,应该是一时忘记放哪里,还在找呢。”
库房和茶叶有个什么关系?
这么明显不合理的借口,可云澜不仅要佯装没有听出来,嘴里还笑着说道:“实在是二嫂客气了,我也就那么一说。”
哪有什么爱不爱茶的,都是借口而已。当然这种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眼下就两个人坐在一起,屋子里不知不觉中就没了其他人。云澜也就说得随意一些,谁叫四阿哥和太子关系不一样,她也不能表现得太过疏离。
太子妃像似没想到这个四弟妹会自己戳破,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地起身:“走吧,我们一块去看看,你虽是随意一说,我却不能不当真。”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一起去看的
云澜刚要拒绝,太子妃却已是快步出了屋子。
这人都走了,她还能一个人呆着?
云澜心里隐约有些明白,偏还得配合,只是跟着太子妃走了一阵路就停下来了。
“怎么了?”太子妃后脑勺像长了眼睛似地转过头来,看到云澜的表情,随即恍然说道:“那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前面的路明显是往后殿去的,虽说毓庆宫弄得跟小迷宫似的,可布局来说其实都一样的,都是前中后三部分,而这后殿那么私密的地方,外人实在不方便随意进入,况且她和太子妃的私交也没好到那个程度,当然哪怕有这个私交,不是还有个太子嘛。他的女人,哪怕是个没有品级的侍妾,外人也是不能随意闯入人家的地方。
云澜听太子妃这么一说,松了一口气,刚要答应,就听得一声尖叫,暗立时觉得头皮发麻,暗道果然如此。
太子妃已飞快地跑了过去。
别看人家穿着花盆底鞋,那行动可以说是十分迅速。
发出尖叫的屋子是在甬道旁边最靠外的一间屋子,没等太子妃走近,先从里面冲出一个内监,他见了太子妃来不起请安,只是告罪一声,就往外面冲去。
是太子的贴身近侍。
太子妃目光闪了闪,飞快地看了一眼他衣摆上的血迹,微一敛容刚要进去,就听得身后砰的的一声,好似有人摔倒了。
“太医呢,太医呢?”屋里面太子这时大喊大叫了起来,刚开始的时候纯属被吓呆愣住了,而现在才被彻底刺激开来。
孩子又没了?
朱氏躺在血泊中,早已昏迷过去。
太子妃顾不得其他,冲进屋里,就看到衣衫不整的朱氏,亵裤被褪到脚下,却因为躺在地上的原因,只挂在一只脚踝上。
而太子同样的衣衫不整。
大白天的刚才这屋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已经不言而喻了。
太子妃心里恨得不行,看了朱氏一眼,走到太子面前,急切地说道:“爷,等一下太医就来了。”顿了顿又道:“四弟妹还在……”
糟了。
太子妃下意思地想要去关门,走出去几步路又停住。
就这空当太子已经回过神来,他不是不能经事,只是这一次的事情实在太过突然,谁也没有想到朱氏有孩子,那么突然之间,孩子就没了。
他也是受了刺激,脑子当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等内监带来了气喘吁吁的太医,屋子里已经让人收拾过了,太子也下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在门口等着太医到来后,就对太子妃说道:“这边交给你了。”
太子妃点了点头,目送着太子离去后,叹了一口气,重新走进朱氏的屋子。
孩子当然没有保住,那么一摊血,太医没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这才是太子走得毫不留情的原因,更甚至是在逃离。
至于朱氏如何?谁会关心呢?
太子妃心里突然就有一种兔死狗烹的悲凉,觉得太子也太过无情了一些。
毓庆宫发生的事情,没多时就传开了。
而云澜此时正瘸一拐地刚回到阿哥所。
黄觉海看到的时候吓了一跳,没见过这么狼狈的福晋,就是出去一趟,怎么就这样了?
“别耽搁了,快去请太医过来,福晋被人撞到了。”红瑁说的时候语气有些冲,可没办法在毓庆宫里知道的时候她必须忍,一来福晋都不计较了她一个奴才能怎么样,二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太子后院有人出事了,还不小。可这事弄得……不就是去坐一坐,却带了一身晦气不说还摔了。
红瑁憋了一路的火气,正好黄觉海撞上来,被怼了。
黄觉海没敢怼回去,摸了摸脑门就往外面跑去,门口就看见一个小太监也往外面跑去,情况情急,又看了一眼就往太医院的方向跑去。
云澜坐在矮塌上被几个丫鬟围在中间。
香蒲小心翼翼地卷起裤腿,果然膝盖那里青红了一片,她刚要说话,就听得一声嘶叫,立时唬地她动也不敢动。
云澜苦笑着说道:“你在卷上去一些,我记得是擦破皮了。”
闻言,香蒲手动了动,等看清后,就听得几声倒抽。
哪里只是擦破皮那么简单,几乎是有拇指盖大的皮翻起,内里的粉嫩的肉看得也十分清楚。
年纪小一些的红豆已经开始抽鼻子了。
香荭几个人也紧张地不行,还是香蒲稳了稳情绪,让人去打了热水过来,又让人去找了伤药过来。
这么大一块皮,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若是什么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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