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业燃放的鞭炮敖川只买了一挂。这玩意儿就是个响动,放多了,清扫也费劲不是?至于花篮等锦上添花的东西更非必须,敖川是能省则省。
本来打算把刚收拾好的网吧再彻底地晾放一天,明天才正式营业,但谁想到一大早刚掀起卷帘门,大马路上连着过去两份办婚礼的,一辆辆豪华轿车披红挂彩,招摇过市。
“瞧这架势,今天是个好日子呀!”敖川掏出手机,摇人。
他通知四人中唯一有手机的王志坤:情况有变,网吧提前开张!
不善于让员工加班的老板,不是好学生。
鞭炮自己放。
震耳欲聋的噼里啪啦声中,红色的纸屑跳跃飞溅。这一刻,敖川站在门口有瞬间的失神,嘴巴无意识地咧开笑着,像等待美人花轿的新郎官。
“东海网吧”的牌匾前两天就已做好并悬挂上了,之后就不断有过往的学生和社会青年来询问,网吧什么时候开业。
鞭炮燃放之后,就算正式开张大吉。王志坤还没赶到,已经有两名学生模样的开门进店。
“网管,上机!”
这小声音儿,听在敖外地透着贺亮、喜庆!
敖老板以剪彩般庄重的心情按下鼠标键。
收费是每小时5元。这是敖川经过普遍考察之后得出的结论。在距离南区校门半径十分钟的脚程内,没有另外的网吧存在,所以敖川觉得根本没必要画蛇添足,降价促销不适宜眼前区域内独家经营的模式。
王志坤赶到后的半个小时内,陆陆续续又来了五名顾客。
上午第四节课不能逃,师太的,敖川恋恋不舍地把留守的重任交给王志坤。
中午食不知味地把午饭解决,敖川匆匆赶到网吧,40台机子中有18台正在争分夺秒地为他赚着大洋。东海网吧的右边不远就靠着个大超市,丰沛的客流从门前经过,是个风水宝地。
敖老板心里如舔了蜜一般甜。
不过在表面上他却是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甚至连句勉励的话也没讲,仿佛就是司空见惯,理所当然。
想让这些大三大四的老伙计在执行自己指令时不打折扣,平时唠唠叨叨或嬉皮笑脸都不合适。
临走就一句话,注意安全,有事处理不了,赶紧给我电话。
其实这就是一句废话。网吧能有什么事情处理不了?着火了打119哇,找敖川,等他赶来楼都烧塌了。断电了,找他给电业局打电话管用吗?
但是废话恰恰是体现人与人之间地位差异的标尺,有资格说废话的那必须只能是领导。
晚上熄灯之前,敖川躺在床上魂不守舍。终于,他一骨碌从上铺爬起来,在寝室兄弟诧异的注视下胡乱套上衣裤,如雏鸟归巢般赶回网吧。
柔白的节能灯下,整个室内一切平稳如常,十几台微机屏幕正绽放着流光异彩,四下不停响起噼啪的敲击键盘声,透着悦耳的生气。
敖川朝吧台后的网管侯泽摆了摆手,示意其不必惊动。然后独自在角落里并了六张椅子,竖起衣领,如地鼠般蜷缩到“简易床”上去。
身上有点冷,脖子也隔得很不舒服,但心里却是异常的美滋滋。
第一个24小时统计,营业额将近1000。
开门红!
一天赚了别人一个月的钱,虽然还有成本含在里面,但是一张张的钞票实实在在地摆在眼前,敖川就像是手握着沉甸甸麦穗的老农,心中的喜悦和成就感无以言表。
这一刻,敖川很想找人一醉方休,但是闷声发大财的道理放之四海而皆准。前世的敖川告诫今生的自己,这仅仅是第一天。
是夜,敖川怀揣着对未来富足生活的憧憬,堕入梦乡。
第二天,随着网吧开业的消息扩散,在午后的上座高峰期,竟然出现座无虚席的现象!第二个24小时,营业额直接攀升到1300,比昨天更厚的一沓钱。事实证明这个时候的网吧,能推开门就会红火!
第三天,日营业额突然暴增到2200,当然这有周末的因素在里面。
照这个趋势,一年攒出两户房款都不是梦。敖川终于可以放心的回寝室安眠了。
当天晚上,敖川将热乎乎的2200大元垫在枕头下面,幸福地闭上了眼皮。
迷迷糊糊中,觉得头被隔的有些得不舒服。起来一看,枕头不见了!那些钱也不见了!而自己刚才枕着的竟然是一个金灿灿的大皮箱。
敖川奇怪地打开箱子,里面居然满满的都是百元大钞。
他喜不自胜,觉得必须要干点什么以释放压抑不住的兴奋之情。可又怕吵醒别人,于是敖川把一叠叠的现金铺满了整整一床,然后心满意足地躺了上去。
然后,他觉得有点凉。
然后,他醒了,发觉被子掉在地下。
……
在此之后的日子,除了周末,东海网吧的营业额基本都在1600上下波动。
网吧逐渐步入正轨,敖川这才觉得全身筋肉从内往外地透着疲惫,骨头像是是被嚼过的甘蔗,油干柴尽。可以说从开学到现在,他几乎每天都在思索、都在马不停蹄地忙碌,精神这根弦从早到晚始终都是绷得紧紧的,自己也该彻底地休息一回了。
趁着周末,敖川上午到网吧简单巡视一圈交代几句后便回到寝室,直接卧倒,蒙头大睡。管他外面火烧连营、洪水滔天;任世间兴衰变幻、沧海桑田……这一刻,吾只抱枕高眠。
黑甜!
酣畅!
不知何时,唐章推门而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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