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城大学对这间专业的录音棚管理得非常严格,沈清找到管理老师说明情况后,敖川又交了500元的押金,管理老师才为他联系专业录音指导教师。
敖川又问过沈清才知道,原来这里的收费要分两笔,一笔是设备使用费,一笔是录音制作费。
等了近半个小时,那位姓冯的录音老师才来。三十多岁,披肩卷发,一身不羁的白蓝牛仔装,内衬中间一个金色的呐喊状的骷髅头,左耳寸许的圆形亮银单环异常显眼。
这装扮也太前卫了吧?他是老师?
如果这副扮相出现在东海网吧门口,敖川绝对会认为又来了地痞。
不过这个冯老师一开口,倒是非常好听的男中音,语调舒缓平和,举止也彬彬有礼,与他的扮相形成强烈反差。
“制作费用五佰元起,根据具体情况涨浮,不包括设备使用费。”冯老师听取了敖川要求后,很干脆地说道。
大部分的学生来此基本都是自己突发奇想,编了首民谣小调,想弄上伴奏演唱刻个盘,送给女同学女朋友,玩玩票罢了。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太重视。
“好,那就辛苦冯老师了。”敖川也没任何废话。
他不懂这个行业,但看管理老师至始至终对设备的小心翼翼的样子就能推断出,自己所租用的设备应该很高档,价格不菲。
然后,再看管理老师在面对打扮另类的冯老师时,眼睛里不但没有半点轻视和厌烦,反倒是很尊重的样子。这差不多可以侧面地证明冯老师的专业地位。
而五佰元,对于兜里有两万五打底的敖老板来说,这不叫事儿。
双方都很意外对方的干脆,目光有一瞬的碰撞交流。
“这是我们院的冯师兄,毕业很多年了。我听人说,春城不少酒吧夜场的台柱子都自认是冯师兄的弟子呢。你要是能请他亲自指导,就算原曲再差,制作出来的成曲想必也会太失水准。至少,青衣不会笑话你了。”在设备准备期间,叶宛悄悄地为敖川介绍道。
敖川前面两句听得很宽心,但后两句却很窝心。
“听宛儿您这么说完,我的心情很矛盾,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欢天喜地呢,还是该大哭一场。”
沈清凑过来,轻笑道:“别紧张,我对你的歌还是非常有信心的。”说完她立即转头对叶宛摆出一个夸张的苦恼表情,叹道:“我这人,真的不擅长用说谎来安慰别人。”
叶宛捂着小嘴,一双美目又弯成月牙状。
在正式录制开始之前,冯老师拿给敖川一把吉他,让后者先把原曲小样演唱一遍。说是他要对歌曲先有个全面的了解和判断,然后再考虑如何烘托,添加何种特效。
其实冯老师的真正意图是看看敖川的歌是否值得录。
如果歌曲实在不行,他就亲自操刀上阵,帮敖川从头到尾的“大修”。并且这个同学肯花钱的话,他甚至可以出手,简单地“帮”他创作一首能入耳的,然后署上对方的姓名。
敖川接过吉他,为自己搬了把凳子,右腿翘在左腿上。
叶宛和沈清都笑嘻嘻地望着他,一副你弹吧我能忍受得住的表情。
而冯老师就很严肃认真了,专注地看着吉他,非常重视的样子。
但以敖川前世的丰富阅历完全看得出来,冯老师那分明是在走神。现在就算自己弹《两只老虎》,起码开头几句冯老师是不会眨眼的。
试了试弦,缓缓地弹出优美的前奏,敖川调出自己的表演状态:
在我的怀里,在你的眼里,
那里春风沉醉,那里绿草如茵。
月光把爱恋,洒满了湖面,
……
没错,就是李健的《贝加尔湖畔》!
百分百的原曲复制,百分之九十的原词粘贴。从头至尾敖川没有半点羞涩、半点愧疚、半点自责,红果果的抄袭,绿果果的拿来主义。
剽窃算什么,我都重生了我能找谁说理去?
之前,敖川之所以把同样熟悉的《斑马,斑马》给了唐章,有歌名同班卓玛绰号吻合的原因,另一个原因也很重要,那就是现在年轻的敖川嗓子不够沙哑,很难唱出原曲那股沧桑的感觉。
而《贝加尔湖畔》这首歌几乎就是为敖川的嗓子量身打造的,是他前世唱得最好、也模仿原唱最像的一首歌。
前奏还没弹完,冯老师的眼睛就有了神韵,待到到敖川开始演唱时,冯老师的嘴巴都张开了。
那双小眼睛惊讶得老大,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以半陶醉式深情演奏的小子。
这一生一世,这时间太少。
不够证明融化冰雪的深情。
……
坐在旁边的叶宛仿佛被歌曲带到了一处世外桃源,外面任何的喧嚣都被隔绝开去,只有内心深处的宁静。在歌声里,叶宛似乎找到了自己一直向往的那种可以和心底共鸣的声音,情意绵绵,又略带淡淡感伤。
她静静地望向敖川,甚至忘了喝彩,忘记赞美。
曲终,敖川轻扫了一下弦。
沈清如从梦中醒来,她有点迷茫地望向敖川:“你方才说这歌叫《南湖畔》?南湖的夜晚有这么美吗?我一定要找时间去看看。”
“全名是《南湖畔,致青衣》”敖川纠正道。
“这首歌是你独自创作的?太了不起了!”冯老师扒下身上的牛仔服,扔在椅背上。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
“你一定是咱们艺术学院的新生吧,我之前对你没印象。否则的话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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