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异想天开。
关于这点,若说雀尾和蝶翅在思维极度混乱的情况下没考虑到也不是没有可能,但眉眼间含情带笑的红蛛肯定不会如此。
这家伙的双颊比其发色还红,手也烫得仿佛一团灼人的烈焰,若不是担心这双小手摸到烂肉,他真的很想放纵五感全身心地享受一番烈焰的滋味,看看已经失去生命迹象的二兄弟能否浴火重生。
但当厚外套噗地一声落到地上时,艾尔立即就放弃了这毫无可能性的念头,并动作生硬地把微张着小嘴、几乎要将心脏都吐出来的两个姑娘推到了新衬衣旁,喟然长叹道,“赶紧换衣服,好了再叫我。”
她们的耳朵肯定是被自己的心跳震坏了,只轻轻应了声就弯腰以一种十分忸怩的姿势继续将自己最后的一半遮挡缓缓褪下,雪色荧光寸寸显露,山路如此崎岖,亮处刺目,暗处勾魂,血腥与异香肆意地纠结、肆虐。
蝶翅一褪到底,红蛛褪至半途却突然疑惑地“嗯”了一声,抬头一看,却见男人已经转身走了开去。
这是……
不想要的意思?
“血隼大人?”
“干嘛?”男人随口回应,脚下却根本不做停顿。
“呃……”她从不怀疑自己早已被印证过无数次的魅力,在乱石堆的时候,那个怪物态度强硬得几乎让人升不起丝毫反抗的yù_wàng,当刚才它似乎没什么精神劲。
据说异味会影响yù_wàng,可现在脱掉衣服以后,血腥味并不算太重啊,汗味则更显清淡,这种味道哪怕以女人的鼻腔来感受,依旧是很好闻的,而且要说什么异味的话,当时她们在监狱待了那么多天,明明更脏。
“摸匕首摸到恶棍”的事只有两个人知道,不知情的蝶翅立即抬起自己的两条胳膊左右嗅了嗅,既不解又委屈,想要出声询问,却嗫嚅着不知如何开口,眼看男人就要走到门边,她看了眼身侧同样略显委屈的红蛛,见对方并没有要做点什么的意思,一咬牙,便抱着怀中的一对宝贝迈开了步子。
恰在这时,农奴突然回头皱眉呵斥,“干什么干什么?”
蝶翅停步垂首,可一双眼睛却盯着对方的后脚跟。
“我说了不能出去就是不能出去,做什么都没用!”
话音刚落,房门便完成了一轮开合,一旁面壁的雀尾在强烈好奇心的驱使下侧头偷望,却已看不见那个高大的人影。
“呃,他出去啦?!”
“我也想问呢。”
屋子里几个或全果或半果着的姑娘面面相觑,肆意地宣泄着自己的惊讶不解与委屈沮丧,她们只看到农奴硬梗脖子的凌然,却看不到其暗藏眼底的悲哀。
过了一小会,房门重新打开,红蛛出去把农奴拉了回来,女佣兵们都换上了圣殿骑士的内衬,看起来还不错,少了三分戾气,取而代之的是庄严与圣洁,当然雀尾除外,白色原本就比黑色所能展现的细节更多,再加上她的衣服很是显小,丰腴饱满的身材被勾勒得淋漓尽致,沟壑深藏罪恶,触目皆是诱惑,又哪来的什么庄严、圣洁。
相同的是,她们的脸色都有些古怪。
要求她们留下来却不说理由,给身子又不要,对她们来说,血隼大人作为一个血性方刚的年轻男人简直已经反常到了一定的程度。
“大人您是不是——”
“不是!”
“那……”
“哼!”
艾尔不愿再和她们掰扯其它,从进门开始一张脸就绷得死紧,进门后直接大马金刀地坐到椅子上,语调依旧极为严肃,“关于趁夜返回的事没得商量,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好把脑子都用在正道上,要是再乱来,”他狠狠地瞪了几人一眼,猛然一拍桌子,沉声恐吓,“非得让你们吃点苦头不可!”
他以为这几个双手绞在小腹上的家伙最起码会被吓得娇躯一颤什么的,哪知人家竟然只是眨眨眼、小声地应了声“是”而已。
雀尾和蝶翅应该是被吓住了,但红蛛那模样分明就是想笑。
艾尔只假装看不到,缓了缓才挥挥手示意她们坐下,若不是不想和这几个家伙面面相对毫无阻隔地相处,他还真想让她们干脆就这么站着算了。
见如此,三个姑娘便一个挨着一个坐到了农奴的侧边,红蛛近,蝶翅远,被夹在中间的雀尾便显得很是不自在。
刚才的事她分明只是配合,但这么一坐,却仿佛成了主谋一般,而且三个人排成排的话,凸出去太多的部位未免显得过于明显,更尴尬的是……刚坐下,那不争气的肚子便发出了一连串咕噜咕噜的叫声,她立即双手捂脸,头几乎都埋到了胸里去。
两边的蝶翅、红蛛也下意识地捂向了自己空荡荡的肚子,前者抿嘴低头,后者舔着嘴唇直愣愣地瞪着农奴,仿佛在瞪着什么美味一般。
“都说饭饱思**,你们几个真是反其道而行之!”
“呵呵……”、“我不是……”、“血隼大人……”
几个姑娘的反应各不相同却都诱人无比,农奴偏开脑袋,指了指桌上的食物道,“行了行了,这些是给你们准备的,饿了就吃,吃饱了再详细说说三天酒馆的事情,说说……蜂鸟和雪貂。”
他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困了就上床去睡觉,今晚上你们三个睡床,我趴桌,谁也不许离开这里,听明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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