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能尽快除去胸甲,这人非得被活活烫熟不可!
但现在附近的佣兵们都因为走神而陷入了更大的麻烦中,为了帮蜂鸟,蝶翅的胳膊都被莉亚趁机划了一下,还好躲得快,否则整条胳膊都要被哈钢剑斩落!所以又有谁能帮得了这个饱受煎熬的伙计?
惨叫骇人,比之更骇人的,是回荡在过道里语调时高时低的咒语结束了。
“[地刺术]!”
欧文大喊着一掌拍在了墙壁上。
与此同时,甬道内陡然爆发了一阵凄惨至极的悲鸣,夹杂其中的,是“噗嗤噗嗤”的闷响。
离土墙稍近的四五名佣兵统统都挂在了粗长尖锐的地刺上,其他正忙着解腰带用尿灭迷香的佣兵们吓得惊骇欲死,后跳的后跳,耸动的耸动,水管纷纷或断流或乱飚,一时之间人影纷乱、鬼哭狼嚎,简直乱不可言。
前路被堵,有人想要走后路,但转身没走几步就迎面碰上了三位副团长,跟随而来的还有一大票的男男女女,被挤得满满当当的甬道又哪还能过得去?
锤哥告诉大伙,三条后路都已经灌满了浓烟,浓烟甚至涌入了大厅里,现在回去,刚跑过大厅就会被熏晕,所以眼前这个被土墙封住的正门就是大伙唯一的生路,“……要抗争,就必须打穿它。”
最后的这一句话落在持不同态度的人的耳朵里,回转成了不同的心思,有人立即退到一边或沉默或窃窃私语,有人马上开始着手砸墙。
土墙很硬,几乎跟青砖一样硬,普通的佣兵长剑只能在上边留下一条不深不浅的划痕,哪怕是雏菊的黑曜铁合金剑也不能取得太好的成效。
仍站立原地的雀尾想用哈钢复合匕试试,却被身侧之人拽住,侧头望去,只见红蛛正皱着两撇细长的秀眉,一双明媚的眸子转来转去,也不知道是在琢磨着什么。
“动手有其他人就已经足够,你过去的话,肯定会被挤倒在尿液浇灌出来的泥泞上的。”
“呃……”
“咱们动动眼睛、脑袋就够了,哦,还有耳朵。”
雀尾下意识地动了动耳朵,紧挨着她的雪貂则小声接茬,“昨天血——咳嗯,亚伦大人有没有说过今天什么时候会来?”
红蛛摇头,凌乱的思绪让她眉间的川纹更深了。
大多数人都不肯放弃,在鳌针的带头下使劲地砍着那些粗长的地刺,叮当声连成一片,干得热火朝天,伫立观看的锤哥和铁贝却有些沉默。
过程中陆陆续续又有好些个人都或蹲或坐了来,而稍远那些原本就坐在地上的家伙竟然又过渡到了另一种状态,看样子他们显然已经放下了心里的大部分负担,说的话也开始比敲击声还要刺耳。
“要我说,既然跑不掉,那干脆就认了吧,反正人家不是说可以将功赎罪吗,这事应该假不了,去当先遣军虽然不一定比佣兵自在,但起码不用当缩头乌龟了啊。”
“是啊,这段时间也是受够了,东躲西藏的。”
“那事还不知道靠不靠谱呢。”
“怎么不靠谱了?其实吧,我们倒是没事,但那几个家伙可就说不定了。”说话的人朝铁贝一伙努努嘴,眼睛却盯上了雀尾、雏菊这两簇女佣兵。
其他人意会,摇头叹息,到了这一步,他们已经没了各种各样的顾忌,想盯着哪里看就盯着哪里看,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她们作为女人明显比作为战士能展现更多的价值,人家会怎么选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啧啧……可惜了。”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和咱们好上两天呢,跟着那位一到关键时刻就不知道缩在哪个老鼠洞里的亚伦有什么好的。”
“瞧她们三的站姿,闭得紧紧的,真他吗的肥水流了外人田!”
因为没外出的计划,地窖里也不冷,绝大多数的人都只穿着一条厚内衬,内衬修身,将女佣兵们或玲珑曲致或婀娜丰腴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
“丢,那种‘站立时闭得紧就是雏’的说法完全是骗人的,你想想,在内城监狱里呆了这么多天的人还能好得了?就算亚伦忍了,那些守卫也没理由忍。”
“这倒是……那她们也太能装了吧,自抬身价不是,欸?不对啊,提起那厮,你们说城卫军是怎么发现这里的?而且还摸准了另外三个出口的位置?!”
“你是说……?”
“咱们大伙都在这,就那厮在外面晃悠,妈的,没准现在还就在上边等着开张呢!”
“我他吗的怎么说这三个女人看起来一点都不慌!”
听着这些胆大妄为、毫无逻辑的议论,锤哥猛然扭头爆喝了几声,却没多大作用,只得朝铁贝叹了口气,解释说他们这一伙,除了跟着钢鬓的那十几个老伙计以外,其他人基本都是后边才凑道一起的,巴拉巴拉。
铁贝摆摆手也不多做理会,刚才地窖大厅里发生的事已经众所周知,但现在可不是置气的时候,就算要惩处,也是离开这里才能说的后话,而且留着那些人的命,没准待会还能分担一部分的压力。
叮当声很快变得稀疏,鳌针带着的人差不多将手上的武器都砍颓了,他本人的剑也已经断掉,可那些黄褐色的锥形刺却依旧健在,土墙更是几乎毫发无损,踩在尿臊泥泞上的众人都有些沮丧。
正当大家一筹莫展时,红蛛确认了看似紧实的土墙本质上依旧怕水,其实如果大家能保持冷静仔细观察的话,也能发现触碰到尿液或者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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