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跑了老长一段路,埃米等人总算是到了目的地,众人连忙卸甲改装,然后该放哨的放哨,该调整呼吸的调整呼吸,片刻后,埃米和芮芭走向了那间昏暗的屋子。
奉上暗号,开门的是个提着油灯的陌生男人,不过她们也知道,人家只是改装技术比较好罢了,这种事情事关重大,按照对方的性格来看,不可能会带其他的人过来。
“跟着我的脚印走!”
两姑娘对视一眼,没说话,小心翼翼地迈步而入,她们跟着男人下到地窖沿着甬道走了一段抵达另一间屋子,然后出到外边竟然又顶着寒风摸黑行走,越走底气越是不足,埃米已然箭在弦上,芮芭则是不肯露怯,只得咬牙坚持。
绕了好几分钟,三人才到达真正的的谈判地点——某间破旧的小屋子。
哪怕是芮芭这种从小就爱四处乱跑的内城通,也说不上来这里具体是哪里。
进了小屋的地窖,埃米和男人相对而坐,芮芭则静立同伴身后。
至此,两姑娘的手心都已经湿了,特别是芮芭,表面上看起来镇定,但她那颗嘭膨乱窜的心几乎都要从发育不良的胸脯里破膛而出,毕竟理论是理论,真的事到临头,内分泌失衡又岂是说控制就能控制得了的?
埃米负责谈判,芮芭却必须要在这里保证己方两人的安全,然而对手可是一个十分狡猾的家伙,若是一个不甚,她们两个就都得交代在这里,雷伊和莉亚的担忧并不是什么杞人忧天,此时参与谈判的双方,实际上仍然是一种猎物与猎手的关系。
而谁是猎物,却尚未有个定论。
埃尔文明珠究竟拥有着什么样的价值在场三人都不可能会低估。
而且对方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似乎不是很稳定,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然后会不会增加其做出不理智决定的几率。
于是芮芭的拳头就越握越紧,指甲几乎都陷进了肉里,火球术的咒语也不断地在半段半段地重复着,只求能在关键的时刻,及时地抹除掉对方的战斗力。
先开口的是男人,他猛然一喝,“你们还真敢来啊?”
埃米耸耸肩,显得十分地镇定,“如果一定要这么说的话,这话不是应该出自我口比较合适吗?”
两人对视,男人突然哈哈哈笑出声,埃米也跟着笑。
一旁的芮芭咽了口唾沫,心惊肉跳,这跟当时在司凡提学院大门面对的情况不一样,那晚上若不反抗就是个死,而且她当时也有点热血上涌,只觉得死似乎也没什么可怕的,可若在这里被撂倒了,埃尔文明珠肯定会没事,但等待她的肯定是生不如死。
笑声持续了几息便戛然而止,两人竟然同时收声。
男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埃米,仿若洞中毒蛇窥视草中兔,“我的情况你知道,你的事我也听说了不少,咱们谁也不用唬谁,长话短说,你答应我几个条件,我就全力帮你,怎么样?”
埃尔文珍珠也毫不示弱,不过缓了缓后,她还是语气淡然道,“你可以先说说看,不过,我们的时间不多。”
“第一,今天这事别让太多的人知道,至少在未来一个月以内。”
“然后?”
“第二,我要另外保两个人,一男一女。”
“继续。”
“第三,双人份的哈钢武器、哈钢涂层护具,以及一大笔钱。”
埃米哼笑一声,男人也不在意,并继续道,“最后就是后天晚上,我必须要见她一面。”
“最后?你的第四、第五、第六还没说呢。”
“我并不是什么贪得无厌的人,这些东西对我来说至关重要,可对你来说却只是点点头的事情而已。”
“又要人又要钱,还不是贪得无厌吗?你提的那些条件,唯有钱可以酌情考虑,其它的你觉得可能吗?”
“钱对于你们来说不过就跟从树上飘落的枯叶一般,得来全不费工夫,你竟然还酌情考虑?!”
男人徒然前倾身体,并拔高声调,埃米则神色坦然、稳坐如山,芮芭却差点就抬手给对方来上一发明黄耀目的火球术。
“一千枚金币,这是出于保密性、安全性,以及同情心等几方面来考虑,我所能拿得出的极限,而关于你的孩子,难度在于搞清楚她被藏在了哪里,我只能保证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帮你。”
男人又是一阵大笑,笑得既猖狂又苦涩。
“怎么,不满意?”
“保证?!当初在东内城墙上,马奎斯也是这么保证的,而你们两个体内流着同样的血!另外,不是我看不起你的价码,客观来说这是一笔我以前只能在脑子里想想的钱,但你未免也太看低渔网里的那些家伙了!”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为什么要坐在这里了?你要搞清楚,现在你是买方,而不是卖方。”
“那是因为我是一名父亲,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像你们一样,吃饱穿暖,没事就编造点谎言,或者去追逐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东西,然后将别人当做沿路的垫脚石,使劲地踩踏进泥巴里!”
埃米眉头直皱,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人人都有各自的无奈和痛苦,针对于此的阈值也是不一样的,这样的比较与讽刺没有任何的意义。”
话音刚落,男人就极为不耐烦地说道,“别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必须要确认她有没有事,而另外两个人也同样是我的底线,至于哈钢制品,既然你这么吝啬,那我退一步,就要陨铁秘银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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