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诶,我说,到底是谁第一眼就认出那个小家伙是女孩子来着?”
“信信信……”
“是谁啊?”
“是你是你……”虽然相识的时间并不算长,但这个家伙大概是个什么品性,蝶翅心中还是有点数的,想了想,她忍不住轻笑道,“……不过,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你那很准的第六感,用在某人身上却失效了呢?”
“谁?!”
“嗯哼?”
“……,额,”第六感失灵了的人慌忙把脸别到了另一边,“那个……”
蝶翅悄悄凑了过去,探头一看,果然瞧见了两片正在顶着北风飞速攀升的红霞。
……
佣兵们又“聚精会神”地等了一会,在负责巡逻这边的某支巡逻队刚好过去之后,一身平民打扮的血隼终于是从火焰玫瑰的大门里走了出来!
情况明显已经十分的紧急了,艾尔出来后,不仅没有丝毫的停顿,反而还加快了步调,直接贴着酒馆的墙壁往东走了过去,就连约好的暗号都是在这过程当中,边走边打的,暗号刚刚打完,他就已经变快步走为小跑。
凡凡包办的伪装显然要比农奴自己搞的那些高明不少,若不是那几个看似寻常、组合起来却恰好符合条件的肢体语言,佣兵们都不能那么快就确认这个越跑越快的家伙就是他们等的人。
而从酒馆里跟出来的,是三个比酒馆外边那些生手改装得更好的男人,咋一眼望去,要不是早就知道了他们的底细,那种一身[康夫特]的寻常打扮搭配起下层平民特有的神态举止,实在是让人难以将他们与城卫军的精锐士兵联系起来。
但只看了第二眼,就任谁都能知道这三人不是什么平民,因为他们刚出了火焰玫瑰,就立即狂奔了起来!
离了白衣守卫的地界,他们无所顾忌,其中一个甚至在开跑的同时,还指着艾尔的后背放声大喊。
“拦住那个扒手!他偷了我的100枚金币!!”
可被追的人又怎么肯吃亏?
“抢劫啦!谁帮我拦下这三个畜生!!”
周遭那些行人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但守在酒馆大门附近的生手们立即就跟着行动了,六个同样追向了扭头回骂的艾尔,两个直接跑向了内城东门的方向,应该是要去追没走多远的巡逻队。
“拦住那个——”
“拦你吗个臭嗨!抢劫啦!!强[hx]奸啦!!!”
“这杂碎……”被呛断了话头的人差点咬到了舌头,气得将自己的冬帽都扔了出去,但这东西被风一吹就偏了,又能有什么用,“你死定——!!!”
“来呀!来追我呀,追上了就让你嘿嘿嘿!”
……
目标动的同时,佣兵们也动了,蹲在街角、最靠近东面的鳌针猛然从地上弹跳窜出,如饿虎扑兔般扑向了那两个即将越过眼前,想要跑去通风报信的家伙。
报信之人的位置被准确地预判了。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两个“螳螂”显然都没有想到自己才是处于明处的猎物,在瞬息之间即变成了惊恐的慌乱中,他们被一脸畅快与狞笑的“黄雀”搂着自己的脖子,撞得双脚离地、人仰马翻。
举着单手斧挥洒自如的人,用起匕首来,大概跟用牙签差不多,既颤又飘,三人还在半空中,瓢泼般的鲜血就从这两名经过了乔装改扮的士兵那被割烂了的侧颈激射而出,溅了某个路过的女士一身一脸。
其他的佣兵们则挤开了身侧的那些,正在陆陆续续地停下脚步、脸色剧变的平民们,一起追向了已经被带进酒馆小巷的另外九个“尾巴”。
现在狼人压城,谁也不知道它们什么时候才能被赶走,又或者什么时候会再次直抵内城东门之下,而内城也已经出现了两次大骚乱,普通的平民们早已绷紧了神经,生怕什么时候血就会染红天空。
他们小心翼翼地活着,若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在这种天气、形势之下出门?
可千怕万怕,却还是被血溅到了眼睛里的女人立时就被吓得瞪大双眼、僵在原地,像是死了似的,而附近那些如惊弓之鸟一般的人们,脸上的神情同样也没好到哪里去。
其实这种当街杀人的情况在以前也时有发生,毕竟靠手中利刃吃饭的人不止是城卫军。
但他们的神经似乎已经崩得太紧太紧了。
在此种情况之下,几乎已经成为了人群焦点的鳌针在跑向酒馆小巷之前,竟然还朝这个倒霉女人说了句不怀好意的抱歉。
“啊!!!滚开!!!!”
女人尖叫着活了过来,她揪着自己的头发上蹦下跳,像是一颗骤然复跳的心脏,为转瞬之间就已经一片死寂的、酒馆门口的这一小段的街道输送着活力之血。
然后大家都活过来了。
“抢劫啦!!……噢不对,杀人了!!……”、“又死人了!!……”、“跑啊!!……”、“别杀我别杀我!!……”、“该死的,城卫军呢!!……”
……
酒馆小巷的第一截是由火焰玫瑰长得夸张的墙壁与一整排间隔有序的房子夹成的,坦荡笔直,但岔路口却不少,行人更是不少,这些人对于跑在前头的艾尔形不成太大的阻碍,但对于追在后边的两拨人来说却是大麻烦。
面对被推得踉踉跄跄的平民们,除了继续用更大的力气把他们推开之外,谁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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