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
凯莱布哀嚎着往后挥剑逼退了敌人,但那只挥出去的手还未收回就被人给齐肘斩断,握着长剑的断手伴随着惨叫掉到了地上,而那柄剑立即就落到了一名赤手空拳的伙计的手里。此后心胆俱碎的凯莱布被铁贝几人追着踉踉跄跄的朝驻地大门跑去,挥洒了一路的血以及“妈妈!”、“原谅我!”之类的呼喊。
不过没跑出几步,神智与**都濒临崩溃的凯莱布就让铁贝几个人给追上了,他们跟在后边一剑一剑的砍,边砍边骂着“草泥吗个比!”、“这剑是替蝶翅砍的!”、“这是替铁贝大人砍的,哦铁贝大人你自己来吧!”、“砍他吊!”……
男爵大人背后的甲胄、衬衣都跟血肉烂在了一起,又挣扎着迈了几步后,终于是站不住脚扑倒在地。
直到砍杀了凯莱布,被恨意蒙蔽了双眼的铁贝几人才听到了犹在耳后的愤怒咆哮。
“草拟吗的聋了啊!大门!”
咆哮几乎驱散了手刃仇人的畅快,现在最要紧的是脱身而不是发泄,可以一剑解决的复仇实在是不应该耗费太多的时间去享受过程,心中有愧的铁贝连忙应了声,就带着人冲向了开始闭合的驻地大门。
大门守卫已经发现了这边的异样,同样发现问题的,还有仍然处在南边的唯一一支巡逻队,他们正举着好几支火把飞奔而来,哐哐哐的铁靴踏地声像是直接踏在了假士兵与囚犯们的心坎上一样。
若是让这些人加入了战斗,后果不堪设想。
咆哮声即是夺门的命令,也是惨叫的前奏,铁贝带着人刚走,最后一名跟着德威特的士兵就被人拎起来在空中轮了个圆砸到了地上,紧跟着又让一只铁靴给踩塌了胸膛,而他手中的火把则被扔到了另一个营帐的上方。
这个营帐也将会和第一个与火把零距离接触的营帐一样,从顶部开始燃烧,最后应该会变成一团类似于篝火一样的玩意。
第一个被点燃的营帐里的士兵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钻了出来,索性这些人没有枕戈待旦,也没有立时就注意到这边,毕竟把他们吵醒的是北面震天的喧嚣或者头顶上的火光,而与不远处歪歪斜斜地躺在地上、几乎已经被夜幕完全遮掩的尸体相比,明显还是在黑暗与晚风中肆意摇曳的火焰更加地绚丽夺目。
——在处理了所有的士兵之后,艾尔就和鳌针、云猫一起将已经只能全力防守的德威特给逼到了某间营房的后方,那是这批最先钻出来的士兵以及从南边跑过来的巡逻队的视野死角。
其他营房、营帐里的士兵们很快也会钻出来的,鳌针和云猫已经生了退意,大门那边的战斗僵持不下,所以大门仍然是开着的,他们完全可以扔下德威特跑路,但艾尔不仅没有丝毫要跑的意思,反而还一招危险过一招,似乎就算是拼个两败俱伤也要杀了德威特。
鳌针和云猫的退意不仅被人察觉了,还给了德威特喘息的机会,他喘息着断断续续地出声干扰几人的攻势,“再不走,你们都得死!”
“现在知道怕了?迟了!!”
艾尔低吼着再次挥剑横德威特的脸部,这种攻击方式短时间内已经出现了三次,看起来像是黔驴技穷的无理取闹,男爵大人对此毫不在意,还是照着此前的躲闪方法,微微退了半步,同时后缩脖子,准备应付来自于其他两名敌人更加阴狠凌厉的招数。
那柄剑必然会一如此前那般,以看似接近实则就是够不着的距离与目标交错而过,只要伤不到人,这种距离哪怕再近,其实也是咫尺天涯,可是……假士兵那种得逞的眼神却让男爵大人心下发寒,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在得意什么,而那股子冰寒又从何而来?
这种问号出现得快,破碎得也快,在将头部后缩到一定程度时,德威特偶然间发现假士兵握剑的手势有点奇怪,同时他也完全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去思考[对方为什么要把食指贴在剑脊之下?]。
……
[冰枪术]。
biu嘭!!!
长剑如所有人预料当中的那般一击不中,可意外的是,德威特却整个人都抽搐了一下,之后什么精巧的躲闪、以轻卸重的招架他也统统都没有做出来,就这样被身后盯着炸开于他脸部的红粉晶尘,一脸惊恐与愕然的鳌针、云猫分别刺中了后心与右肋。
刺中目标后,两人嗖地一下就抽回了匕首与长剑,像是两只被吓得缩回了爪子的猫,因此而失去了所有支撑力的德威特瘫倒在地,一张脸完全烂了,血肉和骨头渣子混在一起,统统都被一层薄薄的冰晶所冻结,看起来既恐怖又诡异,让人触目惊心、不忍直视。
“那……是什么?!”
“好东西,要不要给你俩也来一下?”
鳌针和云猫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活像两个傻子!
“那你们还站着干嘛?”
“……”
“我说你两还站着干嘛?!”
“那是……”云猫瞪大双眼,一脸疑惑,“冰?”
“嗯,没错,这就……草拟吗的你们是不是傻,”艾尔指着南边那串极速靠近的火光以及驻地大门那边的混战,愤怒道,“跑啊?!”
巡逻队很快就会到达这边,附近也有不少士兵都从营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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