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想了想,皱眉提醒,“你如果要买的话,千万别买那些号称通体哈钢的物件,其实那都只是在表面上浇盖了薄薄的一层而已,骗人的。”
“骗人的好啊,骗子怕强盗。”艾尔瞪着盆子里的火焰悔恨交加。
“额……哈哈……你可别乱来呀,拍卖行的守卫可比火焰玫瑰这里的还要厉害。”
“那些人买了东西总得带出来吧,哼,老子连城卫军都杀了不少了,还在乎一两个富户?!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这事都得办,要是有两套那种甲胄与武器,吗的老子也能一剑一个雇佣兵,一剑一个城卫军,一剑一个……”说着他突然激动地抓住了对方的手,“对了,那他爹的拍卖行在哪?!!”
灼热的粗糙与冰凉的滑腻相触时造成了短暂的震颤,短得都分不清究竟是谁在抖,但却已经抖碎了摇摇欲坠的无形之墙,艾尔在轰塌声中猛然抽回了手,惹得对方轻笑连连,既然“读心术”什么的只是一句玩笑,那它原本所要破解的秘密当然也还是秘密,鬼知道这女人心里到底有什么毛病。
眼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他准备起身告辞,反正剩下的都是一些常识性的问题,问谁都一样,哪知还没起身,身侧那扭成魅惑曲线的蛇腰就带着斗篷下的雪山贴了上来,柔软温热,被水波所接触到的地方瞬时就腾起了严重的惰性,好在对方也只是挽着他的胳膊贴伏脑袋,并没有将惰性扩散成死灰复燃的**。
“出了火焰玫瑰的门沿着酒馆小巷往北一直走,内城拍卖行差不多就在山脚下,如果找不到的话,问问附近的人就清楚了,”说话的同时,女人的左手顺着对方的胳膊缓缓下游,重新如愿以偿地缠上了末端的粗糙大手,“还真是赶巧,后天就是拍卖行一月一次的高级场拍卖会。”
“‘高级场’和‘拍卖会’这两个词结合在一起,听起来还真是吓人。”
“是吗……”她挪了挪位置让自己彻底的依偎到了对方的身上,阖眸含笑,对方的语气里全是讽刺与凶狠,与之前[骗子怕强盗]的说法相互呼应,打的什么主意昭然若揭,“现在在柜台和普通场里都买不到哈钢制品或者原材料了,而要去高级场,就得先找到肯转手邀请函的人。”
“怎么这么麻烦……可我他吗的进去干嘛,直接在门口守着就行了啊?”
“你不进去瞧瞧,怎么能知道有没有人买,买的人又是谁呢?”凡凡想了想,突然换上了揶揄的语调,“对了,听说这一次的压轴品是从蛇尾半岛抓来的海妖,我都没得见过呢,你不想去看看吗?”
“那又是什么玩意?”
“是生活在海里的异族,经常上岸侵扰掠夺,咳咳,我给你念念人家拍卖行的宣传词,”她清咳了几下,板起脸捏着嗓子沉声道,“人身鱼尾,五官柔和,皮肤嫩得可以掐出水来,最重要的是——啊酸!”
没装得几句,那只被纠缠着的大手突然摸向女人膝盖的上方处轻轻连掐,她瞬时就被捏得破了功,颤得整个人都扑到了对方的怀里,“哈哈……变态……”
“别笑了,”男人忙松了手,将女人重新扶正,“这东西都有得卖,那奴隶应该也有吧。”
“有啊,拍卖行的奴隶还都是高级货,但奴隶可没有胆子帮你去杀人。”
奴隶的来源很广泛,但在和平时期,绝大部分还是产自于大大小小的奴隶场,他们从出生就被卖至奴隶主的手中,经过长时间的多重调教之后再重新输送回社会,对主人言听计从、百依百顺。
某些高级的奴隶场还会将奴隶分成三六九等,在此基础上又分为两大类,一类是简单培养的苦奴,一类则是精心调教的性[hx]奴,其中最令人惊叹的顶级品据说样样精通却还保留着处子之身,当然价格也高得离谱,至于凡凡口中所说的高级货,怎么想都不该是前者。
艾尔点了点头,将心里的想法暂时压下,问道,“搞那什么鬼邀请函得花不少钱吧?”
“不要钱,”女人仰首微笑,剪水双瞳映着火光,“你别把自己弄没了,然后好好对妮萨就行。”
“真的?”
“真金不怕火炼。”
“你现在这样……到底是图个什么?”
“那你对妮萨又是图个什么?”
“我……”
他张着嘴,似乎无法承认自己已经接受了这种问题的答案,昨晚上在裁决三院里的对话仍旧让人记忆犹新,出自星海之眸与愤怒之口的那种想法,如果要否认的话那简直就是在否认自己的性取向,于是他偏开头将躁怒投向了火堆,聚精会神,却把怀疑遗留在了对方细长的眉梢。
火光摇曳,燃烧着屋内稀薄的沉默,当沉默被燃烧殆尽,他猛然将依偎在自己身上的娇躯拥紧了,伴随着突袭造成的剧烈心跳与急促喘息,代表着恶意的右手攀越了峰峦,挟持着珠圆玉润缓缓地上下翻腾,代表着伪善的左手则抚上了对方的后颈,当那种盘旋于脑际一天一夜的说法坠落心海之后,他发现自己掠夺起来竟然已经毫无心理压力,对比于右手的疯狂,左手竟无力至此。
对的,本来就该是这样,为什么要装模作样给鬼看?
当那曾经为“装模作样”冲锋陷阵的左手从袖口寸寸挤入之后,女人终于放心地吟唱出声,但除了捧着对方的脸外奉上自己的娇艳容颜之外,却没有做出太多的回应。
“还以为你又要捏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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