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听你的话的,一定会努力长高,”她闭上了眼睛,又在对方身上蹭了蹭,蹭干净了所有的泪痕,“你回来的时候,是穿着金甲的,难道也跟我一样,成为预备骑士了吗?嗯……不对不对,你这么厉害,一定是直接成为裁决骑士啦。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一直在一起了?我——”
“不是,”艾尔叹了口气,语气严肃,“事实上,我惹了大祸,穿上金甲只是为了掩藏身份。”
“你……”清脆悦耳的嗓音又开始发颤,仿佛即将要说出来的,是什么恐怖到极致的事情,“你是不是还要走?”
沉默了一会,直到她再次催促,对方才点头回复,凤雏仰首凝望,“那,那你什么时候走,这次可不可以……带上我?”
问题尚未说完,她就已经知道答案了,对方虽然没有立即拒绝,可眼里已经净是否定,男人叹了口气,说自己会在这待上几天,直到找着回内城的机会,说她还是待在教堂里比较好,可以学习知识和剑术保护自己,可以……
“不,不不不……”可摇头拒绝并不能止住对方吐出的刀言剑语,她只能死死地捂着自己的耳朵,仿佛如此,那些话就不曾出现过一样,“你既然回来了,怎么能再次这样?!怎么能,怎么能……”
“怎么不能?你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我不叫做卡洛,叫做艾尔,是名通缉犯,你听到格兰的话了吧,值200个金币呢!这样一个城卫军要抓,雇佣兵要杀的人,”他越说越气,越说越大声,当然,绝大多数的愤怒都来自于这些天的遭遇,但借来用用也未尝不可,“你跟着这样一个人做什么,跟着去吃土,去送死吗?!
你知不知道,像你这样的小姑娘,落入如我这般的恶棍手中会被如何对待?!还有……”
金丝凤雏呆立原地,泪溪熟门熟路地肆意流淌,她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捂紧耳朵不听这些话,还是捂住放声呜咽的嘴巴。
艾尔狠着心说了一通,但刻意酝酿、积攒的怒气很快耗空,失去支持的说辞就再也无法附带该有的威力,他只能强行做了结尾,丢下最后一句摔门而出。
“我当初带走你,也只是因为贪图你的容貌,也只是一时的精[hx]虫[hx]上脑罢了!你以为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什么关系也没有!除了变态的情[hx]欲,什么都没有!!”
一出门,居然看到了猛然转身的格兰,这家伙不是巡到那边去了吗,怎么会在这,堂堂南门指挥官大人怎么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艾尔心中生疑,倒也没多想,有格兰在也好,老师算得上是半个父亲,小姑娘需要安慰。
……
原先南门驻军摆开阵势和狼人生死相搏的城门空地,已经成了类似于演武场般的存在,空地四周摆了好几个武器架,架子上放着包括单、双手剑,单、双手斧,单、双手锤在内的各式武器,当然这些都是未开刃的钝器。
场中站着十好几拨人,未批甲胄,显然是不当值的士兵和骑士,他们将空地挤得满满当当,正沐浴在晨阳之下嘿嘿吼吼、乒乒乓乓地比划着,好不热闹。
与三天前相比,这里的人数明显多了不少,简直翻了一倍还多,城门空地附近的十几栋房屋全都被启用了,每一栋门前都至少站着两名守卫,乍一眼望去,金灿灿、白闪闪的圣殿骑士与重步兵遍地都是。
有这些人在,城门绝对不会被从内部打开。
可是内忧解决了,外患却一天比一天沉重,侵占山谷的狼人每晚都会到伐木区过夜,异族的粪便几乎已经将城外的大片土地完全覆盖,与随风而来的恶臭相比,这其中所代表的含义更让人心忧。
不过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这种事就让洛龙城的执掌,或者让南门的指挥官大人去操心吧。
越过了古里古怪的指挥官大人,艾尔快步走下了城梯,直朝演武场上的武器架走去,一路过来,大多数人都对其视而不见,个别认出了挽救南门驻军的英雄的士兵则点头致意,也有个别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那些似乎不怀好意的视线催生了心虚,不过心虚也只是针对于方才在房内的残忍,尽管这种残忍被撕下面罩之后露出来的是截然相反的东西。
艾尔现在这幅挤进了不少阴冷、凶狠的精神面貌,跟当初畏畏缩缩的长毛农奴完全天差地别,只要格兰他们不说,已经没有人能将满脸阴沉的血隼卡洛和200悬赏金联系在一起,基于这种前提,盔甲、头盔之类的遮掩物,简直可有可无。
所以人家爱指点爱比比,就干脆随他们去吧。
就是不知道搞出这个通缉令的那个人去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看不见的隐患最让人害怕,身在明处之人,大概只能握紧手中利刃,谨小慎微。
艾尔呆立了一会,突然拿起两把单手斧瞎比比划了几下,又摇着头将其放下,看向了插在边缘的双手巨剑。
自从上次在普罗德用过一次这玩意之后,他就彻底地被它的帅气、霸道所征服,成为了这种武器的忠实信徒,而在这个地方,它的信徒显然不少,眼前的架子上仅剩两把双手阔刃剑,一柄色泽明亮,大概是熔入了秘银,据说虽然这样做会让武器损失少许的硬度与重量,却会大大地增幅韧性,几乎跟圣殿骑士的标配武器一模一样。
另一柄则较为暗淡,给人一种沉甸甸的感觉,事实上它确实如此,不用勇气祝福的话,他都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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