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去把他们叫来!”
他们?谁?
嘶!难道是婕拉和……
是了是了。
艾尔缩回了不知何时已经开始发颤的双手,却不知如何摆放,在空中兜兜转转,就像那颗在胸腔中乱窜的心,其实在做出返回这里的计划之后,他就已经很抓紧时间地在想到底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本以为时间很充足,谁知遇上了婕拉,谁又知遇上了鹰背,谁特么又知,一觉醒来就回到这里了?!
关于这个问题他可还一点头绪都没有呢我日厘螺母!
要死了要死了,他快速地检查了一遍恢复完好的身体,居然发现连衣服都被换了!谁干的?!噢,他哀嚎一声,正要下床走人,离开这里,去看看那个人在哪里,可脚未沾地,紧闭的房门已经再次被推开,屋外晨光刺目,三道由高至矮的金甲人影沐光而入。
当先的是脸带促狭笑意的格兰,然后是剑眉高挑眼含惊奇、似笑非笑的婕拉,以及红晕未褪、低着脑袋的米兰达,再然后……再然后就没了?!
她呢?
为什么他醒来时那人不在身旁,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这种想法让人害怕,可看大姐头的表情与语气显然不是这么一回事。
“啧啧啧,在狼堆中三进三出就已经够让人吃惊了,谁曾想,”剑眉下压,婕拉微眯双眸瞥了眼自动自觉凑到艾尔身侧,端起水杯准备给男人喂食的小姑娘,依旧似笑非笑,“血隼卡洛居然还有个这么漂亮的未婚妻!”
那该死的两把剑!
被人当面夸奖,小姑娘脸上的红晕更胜了,她羞笑着将水杯递向男人合不上的嘴,屋外的阳光洒落,更显得她含苞欲放的脸娇艳异常。
“大概也只有这样,再加上三天两头就濒临死亡的经历才配得上值200金币的名字……”指挥官笑呵呵的,似乎是憋了一肚子的话,但捡回一条命的男人脸上不大对劲的表情让那些话都缩了回去,他试探道,“你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他哪有什么不舒服,明明是乐得忘乎所——”
“他呢?!”
艾尔没理心有不解的南门指挥官,也没理身侧扑闪着大眼睛一颗心都系在他身上的米兰达,只直直地盯着那双下三白,碍于其他人在场,为保险起见他没有用女性的第三人称,但婕拉肯定能明白他的意思。
“谁啊?”
取代了似笑非笑的装疯卖傻让艾尔仿佛一瞬间,就变成了被激怒的野兽,咆哮着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或许是某种可怕的预感让人不敢去印证,也有可能是它一瞬间就冲乱了接近崩溃的理智,以致使野兽没有第一时间夺门而出。
离咆哮最近的小姑娘被吓了一跳,哐啷一声响,水杯脱手摔落,就连格兰也是微笑变尴尬,尴尬变愕然,他们都将视线对向了婕拉,企图从中寻找男人崩溃之谜的答案。
沉默了片刻,婕拉才恍然大悟似的,忙不迭回道,“哦,你是说那位背着你来的朋友是吧,他很好,你放心——”
“他人呢?!”
“已经离开了,”婕拉耸了耸肩膀,“说是既然这里有人照顾你——”
“不!!”
艾尔咆哮着一蹦而起,失魂落魄地从婕拉和格兰中间撞了过去,可刚跑出房内的昏暗撞入屋外的光明,就不知道是踢到了什么东西,脚下猛地被绊了一下,因为跑得太急的原因,这踉踉跄跄的身形怎么也稳不住。
于是晴天白日的,当着城墙过道之上所有站岗士兵的面,来去如风的浴血鹰隼华丽丽地摔了个狗吃屎,可挣扎着爬起来后,他依旧只是头也不回地继续朝着城梯跑去,至于为何本应平坦无阻的城墙过道上会有碍人奔跑的东西存在、下巴摔得如何的鲜血直流、附近的人又各持什么表情,这些统统都不重要。
但跑了两步,悲剧重演,这一次他整个人擦着青砖地面撞到了城梯拐角上,撞了个七晕八素、头破血流。
就算他再如何混乱,挨了两次下来也知道是有人在故意整自己了,因为过道之上根本就没有任何障碍物,而且摔倒前的一瞬,那抹从脚下一闪而逝的金光也让人难以忽略,可尽管如此,这些与心中的大豁口相比,仍旧是如此的微不足道,他挣扎而起,只盯着倾斜而下的城梯,想着是滚下去比较快还是用痛得要命的腿走下去比较快。
这种简单得要死的问题还没得出个结论,他就被人拎起来了,那感觉,就像是在林地中被人拎上树一样。
是她。
愕然回望,藏于金色头盔视缝之内的,果然是那双让他日思夜想的星海之眸。
焚心的焦急尽数散去,他虽然被人提着,悬着的一颗心却落了地,心里充斥着“失而复得”的欣喜、仿佛劫后余生的狂欢,喜意似乎已经隔空传染,他从那双潜藏在金盔视缝之内的紫眸里捕捉到了在笑意之下溃不成军的、仅剩一条小尾巴的冰冷与难过。
可它们看起来却是如此的顽强、坚不可摧。
星眸的主人将他丢给了赶过来的格兰三人,转身走了,每走一步,身上的寒气就沉重多一分,他慌忙挣开格兰闪烁着黄色微光的手追了上去,生怕寒气凝结成山,从此高不可攀。
追是追上了,他也拉住了对方的手,可对方回首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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