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你!吗!”
突然一声震天的咆哮从后边传来,这大概是大名鼎鼎的“二团长”喊的,听声音已经是怒到爆炸,对方有多爆炸,艾尔就有多开心,极速奔跑的人可没法喊出这种声音,对方已经暂时停了一下。
艾尔希望他们站久点,在那待得越久,吸入的异香就越多,受到那种画面的影响就越大,就越是难以迈步,搞定了这些追兵,只要路上小心点别撞上那些尽忠职守的稀有傻比,这事就他吗的成了!
到手的花儿被人抢了,折了兵不说,还“赔”了夫人,这种落差造成的仇恨大概能使承受能力低的人气得七窍流血,敌人有多气,艾尔基于此上建立的快乐就有多甚,高兴之余,他觉得自己有义务帮对方找个集中仇恨的目标,否则让人有气没处撒,实在是不大人道。
于是他就边跑边扭头朝后放声大喊,“傻比鹰背!傻比毒钩!全都是我干的!我铁贝替咱们团长大人问候你老——噗!”
这一喊,他顿时将之前呛在喉头的半口老血喷了出来,血雾混在掀开黑布的气流中,喷了怀中之人一脸,红白相间,红似心头血,白似明月光。
也不知道这使劲睁着一双大眼睛的女人到底认出自己没有,但现在认不认得出都不要紧,毕竟以对方的角度来看,他应该和那些佣兵没啥区别。
疯狂,满心**。
对,本来就没啥区别,为什么要有区别,是吧,艾尔也不管身后渐行渐远的杂音,兴奋道,“看吧看吧,最好是帮我将这块臭骚的玩意扯掉,然后好好记住你男人的脸!”
那双紫眸瞪得更大了,只不过朦朦胧胧的,给人的感觉像是她即将入眠,又似还未转醒,它眨了眨,居然就闭上了,可是血红正在渗透月下的霜白。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可凶了,大巴掌扇痛失所爱的塞菈佩尔,挥剑就砍上门寻合作的约克,整天绷着一张脸,动不动就说要戳瞎别人眼睛,力气也大得吓人,他一个不注意就被拎着窜上了树,一句话不对就要挨她拍脑袋……
但现在她却乖乖地躺在自己的怀里,艾尔咧着嘴,将疼痛和她一起揽在身上,心里美滋滋的,就这样又跑了一小段,极其幸运地没有遇上任何一个哨探,然后折而向北,横穿南门大道,往普罗德广场那边跑去,如果那头熊追来,有浓郁的血腥味遮挡,它就是想嗅也嗅不出来!
“别睡着啊,睡着了我要是偷偷对你干点啥,你不是白挨?”
早就想调戏她了,以前不敢,现在却可以随意拿捏,真是爽,不出所料,那双眼睛又猛地瞪圆,但朦胧感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快要撑不住了。
“哎呀?还能听得清我说话呢?”
……
“你看啊,你要是被人逮住了,那就麻烦了,但我把你捞出来了,你说要怎么报答我?这次再说什么帮我杀个人,救我一条命之类的,可不管用了,两次都是我救你,口气那么大丢不丢人啊?”
红霞渗透得越发急躁了,艾尔略微一瞥,红霞就映入了眼,灼烧着心头,他胆子一大,脱口而出,“那就以身相许吧,给你三秒钟考虑,哎呀,你同意了!那好吧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诶你皱眉干嘛,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不怕,等会找个地方我帮你好好做个全身重音检查!诶你怎么又闭上了……”
……
其实无论是就恢复体能还是占便……咳……来说,[让她睡着]都是现在最合理的操作,可艾尔就是忍不住想逗逗她,想和她说说话。
即使对方现在这种情况,可能已经不大辨得清他的吐字。
“听说中了迷香的话,只要用水往脸上泼一泼就能缓解掉大部分的毒性,”这当然是他胡说的,要是用清水就能解,它还怎么对得起神器之名?“可我身上没有水啦,哦对了,我想了一下,其实还是有的,有口水和憋了两天两夜的酸奶,你选哪种?”
眉头紧皱,两条柳叶眉微微颤动,她大概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这也使得艾尔分不清这是愤怒,还是迷茫,亦或者是欲拒还迎?剩下的雪色之白在红霞的围攻下似乎有些发青,让人一眼望去又是燥热又是心疼。
艾尔可不敢多看,否则他得撞墙上去。
嘴上不停,不过说了没几句,他就连话都说得不大利索了,头也晕得厉害,浑身上下又疼又麻,伤痕累累的身体大概是已经到了极限,他们必须得找地方休息与过夜,否则眼睛一闭一睁,再醒来看到的就不知道是上帝还是魔鬼。
大概是魔鬼,犯下那样的事,做出那样的乞求,他的名字或许已经被计入地狱的账册。
但这里还不行,他还得跑,如果估算得没错的话,他们离普罗德还有一段距离,于是他咬着牙又跑了一段,被抑制的疲惫与疼痛越来越甚,好不容易跑到了一片房屋密集的区域,鼻中的血腥味也渐渐变浓,这才随便挑了一座单层的小房子奔了进去。
艾尔其实很想找一栋像是皮革店、裁缝店那样的二层楼房,因为那样的地方才可能有床铺,他不想让妮萨躺在地上,可是那样不仅被人发现的可能性会成倍地增加,更要命的是,糟糕到极致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允许他再抱着一个人跑上跑下挨个检查那些黑乎乎的房间了。
进入小房子后,他忍着各种不适将大厅和两个房间都检查了一遍,又立在大门后等了片刻,确认没有人跟着,这才抱着怀里又长又重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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