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可倒好,受了伤,没了修为,受屋里那个女人凶还挨她的揍也就罢了,现在还要受那女人的弟子辱骂!
凌韵乐这辈子没受过这个委屈,他气得眼睛都红了。
萧东突然收起高高在上的气焰,环抱着的双手也松开来,表情更是有些慌乱,“我说你,我又没把你怎么样,你一个大男人,你哭什么?”
萧白绫声音都气抖了,“你才哭,我才没哭呢!”
这一番反驳毫无说服力,反而更像是拖着哭腔说出来的。
萧东轻咳一声,“女人才哭呢,你……你别哭了!”
“我都说了,我……我没……”
话还没说完,身后的房门突然打开了,萧程盈一脸烦躁的瞪着三人,“你们几个!”
萧东立刻讪讪的垂下了头,“师……师父!”
萧白绫这会儿委屈极了,瞪着那双灵动的眸子,跟萧程盈对视,“你们,你们都欺负我。”
萧程盈怔了怔,“你,哭了?”
你才哭了,你全家都哭了。
萧白绫越是想怼回去,越是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委屈的嗝,像极了哭久了在哽咽的打哭嗝。
萧程盈还没见过男人哭呢,顿时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萧西,“怎么回事?”
萧西很是淡然地说道:“无事,小孩子吵架罢了。”
萧东抬眸瞪他,他才不是小孩子!
“你跟萧东出去查一查,最近江北有没有什么异象出现。”萧程盈看向那红着眼睛地少年,道:“萧白绫,跟我进来。”
萧……白绫?
听到这个名字,萧东和萧西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房门关上,萧程盈从怀里摸出两颗糖粒子,在萧白绫面前摊开手掌。
萧白绫狐疑道:“什么东西?”
“糖果,还能是什么,毒药吗?吃了,就别哭了。”萧程盈拉过他的手,把那两粒糖果放在萧白绫手心里。
萧白绫怔怔地看着那两颗糖,再抬眸看一个那个凶女人,突然觉得,她好像也不是那么凶了。
突然想起什么,萧程盈嘱咐道:“不要跟别人说。”
她喜欢吃糖,小时候,尽管家里生活很拮据,母亲还是会每月买两颗糖给她吃。
后来母亲死了,萧程盈上了灵云山,每每受了师父地责罚,师兄何清明就会塞两颗糖果给她。
等到萧程盈年纪大些,便觉得吃糖这回事让人家觉得她幼稚,就吃的少了。尤其是做了迎春峰峰主之后,她更是不怎么吃了。
虽然很少吃,但萧程盈都会在身上带三颗,藏在怀里,不被人发现,若是哪日心情糟透了,便吃上一颗。
萧白绫点点头,剥了一颗糖塞进嘴里,坐在椅子上,背对着萧程盈。
“萧东这孩子吃软不吃硬,你与我不同,他敬我,不敢同我造次,你若对他撒火,他自是不会饶你。我见你在我面前求饶的时候行云流水,怎得在他面前便硬气了,你日后不要跟他冲突。”
萧程盈一面说,一面坐在卧榻上打坐。
萧白绫嗯了一声,心里想着:方才外面发生了什么,她倒是全然知晓。
萧程盈又道:“我瞧你伤也好得差不多了,等你伤好了,早些离开,也不必受着个气。”
少年垂眸扒开手腕上缠着的绷带,绷带下的皮肉已经恢复了大半,按照这个速度,再有个两三日,大概也就好利索了。
按他现在凡人的身躯,要回魔族,恐怕是不可能的,还不如留在这女人身边,她是仙门中人,天族不会怀疑他的身份。
萧白绫道:“我没地方可去,你让我跟着你吧!”
萧程盈突然睁开双眼,笑了一声,虎口抵着下巴,歪着头瞧他,“跟着我做什么?你又不是不清楚,我脾气糟透了,你跟着我,没好果子吃。”
他当然知道,当然也不想跟着她,这不是没办法嘛!
萧白绫扬了扬手里剩余的那颗糖果,道:“谁说没有,你还是……挺好的!”
这话说得心虚,他自己都不怎么信。
凌韵乐这人,从小优渥惯了的,断然不会因为这区区两颗糖果就真觉得萧程盈好,这会儿这么说,自然是假话。
萧程盈难得听到有人夸她,笑了笑道:“随你吧!”
萧白绫坐了大半日,颇为无聊,虽然萧程盈也在屋里,但跟没在也没什么差别。
她闭着个眼睛,盘着腿打坐,一点动静都没有。
晌午也不吃东西,萧白绫饿了,就吃两颗桌子上摆放的果子充充饥。
那果子也是酸的,萧白绫不爱吃,可又没法子,眼下是凡人之躯,不能饿肚子。
天黑之后,萧东和萧西来了。
两人手里还架着一个好似昏迷过去的老妇人。
萧西道:“师父,城西发现了这具活尸。”
萧程盈蹲下身子,抬起老妇人的头看了又看,模样大概五十岁,脸上长满尸斑,扒开眼睛,眼球浑浊,确实是活尸,而且死了至少有七日了。
她揭开老妇人眉心贴着的符纸,那老妇人顿时醒了过来,萧东和萧西一左一右的按住,才没让她挣脱。
萧程盈用尾指在眉心点了点,顿时一股灵力飞出,绕着妇人缠了两圈,将人紧紧的绑起来。
那老妇人张着嘴,嘴里黑黢黢的,牙齿都掉光了,牙龈发黑,一张嘴便有一股腐臭的味道袭来。
她似乎要说什么。
萧程盈皱了皱眉,手指抵着鼻子,凑近那活尸。
“阿……金,阿金……阿……金……”声音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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