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知义再度负伤,最开心的人是谁?
不是噘着小嘴的以柠郡主,而是车队中的刘医师。
看着施知义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刘医师感觉自己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再次得到了认可,激动的连骨头都发酥了。
施知义也终于有机会在夜深人静时,继续啃那颗还剩下大半的紫阑神秀丹。
三皇子、傅老爷子亲外孙在自己的地盘上遇刺,只把天水城主张诺烆的三魂七魄都吓飞了。天水城封城一日大索凶手,自然毫无收获。
但张诺烆不敢轻心,将三皇子遇刺一事经过写成密信,通过机密渠道向傅家传去,同时派了五百名精锐骑兵护送三皇子一行上路,直至抵达此行目的地武威城为止。郁仲谦推辞不过,只得接受了他的一片好意。
虽然已经到了夏天,但空气中却没有一丝湿润的气息。
道路远处,一座座赤红色的山脉层层叠叠,巍峨耸立着,好像被这干燥又炽热的空气给点了一把火。
虽然天热难耐,但朝着武威方向的路上,依然不时能看到一支支车队,而这其中,无疑是郁仲谦这支六百多人的庞大队伍最惹人注目。
队伍中间的一辆豪华马车上,施知义和郁家兄妹二人坐在一块巨大的冰块旁,不断的扇着手中的折扇。马车四面的帘子全都放了下来,将整个车厢包裹的严严实实。
“仲谦兄,关于这次的刺杀,你怎么看?”施知义一边问着,一边将棋盘上的红色卒子拱过了河。
“我目前还没有头绪,从武器上看,刺客似乎是来自海边,八大家族中,禹州达奚家、海陵州闾丘家和雾莱岛简家以及我们郁家的势力范围中都有沿海地区。”
“但是武器这条线索实在太过明显,刺客不用剑不用刀,偏偏使用分水刺这种有着强烈的地域特征的武器,似乎生怕我们不知道他是从海边来一样。”郁仲谦没理会那卒子,飞起一马跃过河面。
“或许背后之人也是这么想的,就想让人以为是栽赃呢?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时候真像可能就在最显眼处。又或者那刺客认为能轻松干掉我们两个,根本不屑于隐藏自己的武器和来历。”小卒子再次向前拱了一步。
“小义你说的这种情况也不能排除,但我们目前手上的资料太少,只凭一柄武器来进行凭空猜测并没有什么意义。虽然我身份是皇子,但武学修为一般,也没有什么个人的势力,刺客选择我作为目标,又选择在蒲州的地面上,其目的还是希望通过我的死,来激怒我外公和我父皇,从他们的后续的动作中,获得浑水摸鱼的机会。”黑炮架起,遥指红方帅营。
“你觉得他们还会再来吗?”红车巡河,准备去捉住那匹碍眼的黑马。
“这次失手后,我们有了防备,不管幕后之人有什么样的目的,应该都不敢轻易再动手,那样就很容易露出马脚。我相信如今的天下,没有哪个势力,能够同时承受大晋朝皇室和天下第一高手的怒火。将军!”一辆黑车长驱直入,杀进了红方阵地的最深处。施知义正准备落士,郁仲谦拿左手食指轻轻的磕了磕自己面前的黑炮。
施知义看着无处可逃的老帅,一声长叹,弃子认输。
“小义你这下棋的本事,跟你的武学修为比起来,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啊”郁仲谦纳闷道。
“以前跟老爹下棋,他都是让我车马炮,然后我再强行跟他兑子,最后用小卒推平他……”
嘭的一声闷响,却是一直在一旁观棋不语的以柠郡主一头撞到了车厢上。
……
虽然对于刺杀幕后主使的讨论没有任何结果,但是经过这次生死危机,原本就已经将对方视为知己的郁仲谦和施知义二人关系进一步升华,大有要结为异性兄弟的架势,以至于以柠郡主时常发出抗议,二人聊起天来完全把自己当做不存在。
云栖城施氏一族,最近数百年来都是一脉单传,施知义从小就没有什么兄弟姐妹,甚至连堂兄弟也没有,因此施知义向来羡慕其他家族中人丁昌盛,兄弟情深的情景。
郁仲谦虽然贵为皇子,但是在他面前从来没有摆过皇子的架子,为人低调谦和,温文尔雅,完全符合了施知义心中对于兄长形象的设想,甚至从心里产生一种郁仲谦本身就应该是自己兄长的孺慕之情。这也是那日面对黑衣人时,他能够下意识的豁出自己的性命来为郁仲谦觅得一线生机的缘由。
而对于郁仲谦而言,他虽然有两个兄长,但三人是同父异母兄弟,从小各自由自己的母亲和宫女带大,能够在一起玩耍聊天的机会其实少之又少。
而且皇室之中规矩严格,三人见面时更要谨遵礼仪,所做的每个动作,说的每一句话都要思虑再三以免失仪,全然没有寻常百姓家兄弟之间的温馨和融洽。
然而和施知义在一起时,就全无这些顾虑,从他救起施知义,后者仍然在昏迷的那时起,他就对后者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而这个少年敢说敢为的性格、惊艳绝绝的天赋以及他那更丰富多彩的经历也都深深的吸引了他,让他从心底把施知义当做了自己的弟弟来疼爱、保护。
在施知义救他的那一刻,他心中充满了失去弟弟般的无力感和绝望感,这一点恰如随后郁以柠见到他时的情感一模一样。
车队再度西行了六七日后,离目的地武威已经越来越近。这些日子里,施知义左臂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已经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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