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
“爷爷。”
却见牧千手上白光落在尸体上，不过转瞬功夫，尸体竟恢复如初，磅礴的生机在尸体上散开。
“招魂——”
随着牧千一声轻喝，有朦胧的光影在尸体上闪动，然而过了许久却并没有反应。
“如何？”
张凌双目充血，只期盼这牧千能回起死回生之能，至少到目前为止此人都尽心尽力在挽救。
牧千摇了摇头道：“生机可复，但灵魂已散。虽然可救，但需要一些神异之物，可惜在这个位面并不存在。我横渡亿万疆域而来，只能降临分身投影，却是无法救回。”
张凌紧握拳头，嘴角溢血，说到底这一切都是自己实力不够。朵朵曾说，朱雀的实力并强，也就堪堪超过了战五渣而已，可惜自己却跟本毫无还手之力。
苏小艾脸色惨白，脑子里嗡嗡一片，爷爷死了，自己似乎要被眼前这人带走，她不甘也不愿。
牧千再次跪拜道：“女皇陛下，牧千已经尽力......牧千只是投影降临在此位面，无法久留，还请女皇陛下随牧千回归。”
张凌身体一颤，猛的抬头，但又放下。小艾注定会离开，不说自己根本留不住，就算留住了，难道真的要让小艾随自己一路生死坎坷的活着？
“阿凌......我不走。”苏小艾央求。
“走......小艾，相信我，我会去找你。”
一边的牧千眯眼，女皇似乎对这个人族十分在意，竟在乞求，让他生气。那可是精灵神族的女皇，本该高高在上，睥睨万界，岂是蝼蚁般的存在能够拥有。
“阿凌......”
张凌深吸口气，认真的看了眼小艾，忽见小艾脖颈上的树叶项链，心中顿时闪过一丝念想。
却见他惨然一笑道：“听话，随他离去。记住，此叶不枯，我就未死。此叶若枯，你另嫁他人。”
“阿凌......”
“带她走。”
张凌盯着牧千，低声的说道。
“女皇陛下，请随......”
“我不走，我不走......”
苏小艾哭着，死命的拽住张凌的衣服，就是不放。
“爸爸，妈妈......你们要去哪儿啊？”
球球醒了，刚才遭受重创，现在已经醒来，看见眼前这一幕，十分不解，但是见到苏小艾哭的这么伤心，它也是泪眼婆娑，滚了过来，想要安抚。
“咦！这是......”
牧千疑惑，看着这只球。
张凌摸了摸球球道：“球球，妈妈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而且那个地方有好多好吃的，但是爸爸不在，以后你要照顾好妈妈知道吗？”
张凌只是略一思索，便已想通。论身体强度，球球太神异，远超自己，或许它能适应那个地方。而且，有球球在，小艾至少还会存点念想，不会太过独孤。
“为什么爸爸不去？”
“爸爸以后会去的。”
“那爸爸会很快来找我们吗？”
“会的，但是爸爸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好妈妈。”
球球死命点头道：“球球一定会照顾好妈妈的，爸爸你要早点来找我们哦。”
“你带她走。”
张凌看着目前，平静的说道，将一切情绪都隐匿了起来，心已渐冷。
牧千点了点头道：“女皇陛下，时间不多了，请恕牧千得罪。这次牧千能够降临，是您解放了本源力量，若我投影降临时间一过，可能就需要数百年的时间才能赶至这个位面。”
牧千起身，一道柔和的光落在苏小艾的身上，后者身体飞起，在飘离，手上也全无力气，再也抓不住张凌的衣服。
“阿凌......”
“记住，我会去找你......”
牧千伸手在虚空中撕裂出一道裂缝，一手扶着不断挣扎回头的苏小艾，对张凌淡淡一笑道：“看在你照顾女皇多年的份上，送你一道机缘。”
牧千伸手，一缕白光没入张凌的身体。
随后，却听他低喝道：“吾以生命为祭，折叠亿万星河......”
“阿凌......”
随着苏小艾的一声叫喊，牧千已经带她进入了那道裂缝，旋即裂缝闭合，此处仅剩张凌一人。
“啊......吓死本姑娘了，张凌快，快将这枚种子放在你爷爷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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