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王钢对于古玩的爱好,已经不能用票友来形容了。
几十年的浸淫,让他的专业知识无比丰富,在收藏方面也算是位大家。你要说他真的为了把国宝迎回来一掷千金,这很有可能,但专门儿拿国宝的事逗人玩儿,还是逗他这么个外行小子儿?这根本不现实好嘛。
现实生活中的王钢,跟荧幕上的贪官形象相去甚远,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和蔼的邻家老大爷。想想也是,一名好的演员如果不能在角色和本我之间切换自如,就很容易出现戏和现实混淆的情况,严重的还可能导致演员的精神世界出现异变,做出一些自暴自弃、骇人听闻的举动。
比如之前跳湖的刘晔,比如愚人节跳楼的哥哥……
“呵呵,小伙子,你别见怪,我这也是工作需要。”王钢捻着金丝镜框往上提了提,接过李穆递过来的茶水嘬了一口,“最近有部戏,我这不是……”
王钢跟李穆聊的还算投缘,一个不小心把本该保密的形成透了点风出来,猛然回神,把已经到嘴边转悠的话给咽了下去。不过转念一想,这孩子人看着还不错,又是个圈外人,说秃噜嘴就说秃噜嘴吧。
“不瞒你说,之前那些鉴定玉器的知识,也是我最近才补习的。”
话说三分,言尽于此。
“我说呢……”李穆这才恍然大悟,感情您老人家这是体验生活来了啊。
因为文化产业的飞速发展,内地与港台的市场正处于一个激烈碰撞、积极合作的时代,所以在今年立项拍摄的电视剧,可以说得上多如牛毛。不过这次既然有王钢参演,他本着敬业精神又来到潘家园来磨合角色,加上之前给李穆科普的内容,看来这部电视剧少不了跟玉器有关。
仔细回想,自己的记忆里,能把这些因素都综合起来的电视剧,好像只有一部。
张小光导演,王钢挑大梁,改编自周震天同名小说的《玉碎》。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部剧后来还获奖了?
反正李穆印象中,这是部披着鉴宝皮的抗战剧,不过里面专业性的玉器知识可是不少。现在王钢充其量算是个收藏爱好者,哪怕给他一堆专业的书让他去背,也只能临时应个急,真正拍戏的时候很难融入自己的表演之中。
表演经验丰富的王钢,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个弊端,所以他决定从现实着手,这才打算最近几天低调地逛逛潘家园,来观摩各间门脸儿掌柜的是如何待人接物,以便于从生活中开始,就把自己塑造成剧本里那个玉器商人。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能放下身段去贴近生活、贴近角色,而不是无病呻吟地浮夸表演,单只是这一点,王钢就不愧是老戏骨,真正的表演艺术家。
反过来看看后世那些所谓的小鲜肉,演技全无,更不知道勤加打磨,居然还拿了影帝,让这些兢兢业业的人情何以堪?
二者相比,可谓是云泥之别!
“得嘞。”王钢把杯中茶一饮而尽,轻轻放下沁香杯,撑着扶手站起身来,笑模滋儿地看着李穆,“茶也喝够了,聊也聊够了,我就不叨扰了。”
“成。”李穆也不管滋滋冒气儿的开水壶了,连忙快走几步给王钢开门,“王老师,我送您。”
不说别的,光看这位的年纪,就值得李穆尊重。
“别忙活了,我自个儿走。”王钢迈步走到门口,跟李穆错了个身,半个身子探出门外,忽然转过神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小伙子,人还不错,在哪儿高就啊?”
“我就一学生,京师大的。”
“咦?我当你是影视学院的呢。”王钢嘬着牙花子,上下打量这眼前敬老却又不卑不亢的李穆,颇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太浮夸。可你这个形体条件,加上虚心求教的态度,没有往影视圈发展,倒是真有点可惜了。”
“您玩笑了。”
李穆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我现在就想把学上出来,影视圈什么的,看看就好。”
王钢像是发现一件古玩但人家不卖一样,颇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见李穆态度坚决,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表示了谢意,迈步走出了店门。
送走了王钢,李穆仿佛骨头架子都散了,拖着脚步走回柜台后面,一屁股把自己砸在了躺椅上面。
别看他跟刘晔之间有说有笑、插科打诨,那是因为社长本来就是个逗比,俩人交流没有障碍;但面对王钢这种上了年纪、阅历丰富的老戏骨,他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累。
难道这就说传说中的气场?不对啊,这老头儿挺和蔼的啊……
摇了摇头,李穆把自己的瞎琢磨甩到一边不理,忽然想起了王钢离去前说的话。
“影视圈,当演员么?”
伸出右手,握拳后舒张,李穆看着自己掌心的纹理,陷入了沉思。
自从重生开始,一路成长到现在,李穆一直刻意回避着一个既定的事实。他重活前上辈子的记忆,一点都没有消失,只是因为重生时那婴儿的大脑还很稚嫩,所以几乎所有记忆都被封存了;至于回想起来的方法,恐怕只有接触到某些媒介,海马体被刺激之后,才能解锁相关的记忆。
这也是为什么,只有在他碰到刘晔跳湖的时候回救他;为什么在处理过老金的事情后,才想起了鬼吹灯;为什么他在今天碰到曹耘金和王钢,才想起了郭得刚和《玉碎》……
基于这个事实,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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