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爷,您可千万见谅,本来只打算做个和事佬来着,我也没想到那孙贼一肚子坏水儿啊。”
从东来顺出来之后,老金跑前跑后的解释着,虽然话里话外的意思全是曹耘金的事儿,赤胆忠心的恨不得跟李穆穿一条裤子。
他可不敢得罪李穆,自从这位爷帮他捡回一条小命儿,在他眼里李穆比那些隐士高人可高明大发了,万一惹他不高兴,人家有手段把你救回来,就有本事再让你死回去,到时候还是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李穆倒没觉得自己这趟受了什么委屈,好歹吃了个七分饱,尤其是最后曹耘金撕破脸面地跟他拍桌子瞪眼睛的叫唤,还威胁他要是找郭得刚去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这一出接一出的,就跟看猴儿戏似的,太过瘾了!
你说你这么沉不住气,开始还拽什么文呢?就这点耐性,难怪最后摔得那么惨。至于说威胁?开玩笑,小爷像是吃你那套的人吗?
几乎是在曹耘金破罐儿破摔的同时,李穆就决定,甭管郭得刚是什么秉性,这趟上门赔罪他是铁定要去的。不为别的,就为让你师父知道你是什么嘴脸。
打定主意,李穆心情一片大好,瞅了眼身边一脸尴尬的老金,他眯着眼笑了笑,说道:“老金呐,跟你打听个事儿呗。”
“您言语!”面对李穆这堪称如沐春风的笑容,老金却感觉自己眼前蹲着一只老虎,还是带着笑的那种,额角上的汗迹都顾不上擦,连忙应声。
“你神通广大,知不知道郭得刚住在哪儿啊?”
“啊?”
听到李穆这个问法,老金的心里打了个突突,稍微一琢磨就能明白对方的意图,心下犹豫的到底该不该说。
我的穆爷喂……
找上门砸场子,您还真敢!
………
“老郭现在也不好过啊。”
从老金嘴里撬出郭得刚的住址之后,看着他逃命似的背影,李穆不禁撇了撇嘴,看来老郭没火之前混的也不怎么样,住的这叫什么地方?听说他还有一大家子徒弟要养,摊上这么个地方,也算拮据的了。
不过算算时间,也用不了多久,郭得刚和他那“非主流”相声,就要红边大江南北了,就是不知道那个让他一炮而红的段子,现在写出来没有?
“闲操心,到时候再说吧。”
李穆甩了甩头,把自己的瞎琢磨都扔到了一边,决定先不想这些了,一切都等到俩人正式见面那天再说吧,虽然料到曹耘金肯定会想方设法阻止他见到老郭,但他李穆可不是怕事儿的人,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才好。
“叮”
李穆正准备奔公交车站等车回学校,兜里的彩屏砖头响了一声,掏出来一瞧,一个像素模样的动态信封在那不足两寸的屏幕上闪动着,顶头明晃晃地戳着“刘晔”俩字。
“木头,晚上八点,东四东来顺,迟到扣钱。”
刘晔自从死里逃生之后一直想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找个姑娘早点结婚造小人儿,一方面是明白了生命可贵的道理,另一方面未尝没有急于证明自己取向正常的意思。所以说,他一旦组织活动,基本上都是跟年轻漂亮的姑娘谈谈人生理想,当然每次的活动主题都不一样,什么“我的金马之旅”啊、“影帝心路历程”啊、“我与鬼吹灯不得不说的故事”啊、“如何防止抑郁症滋生”啊之类之类的,无一不是利用小姑娘对他的好奇心,趁机联络感情,哪怕对方现在有男票,他也坚信凭借自己丰富的感情世界,加上李穆的助攻,锄头挥好、上位转正只是转眼的事儿。
你说李穆这个武疯子能干什么?图样图森破啊骚年,他可是《鬼吹灯》的原作者,刘晔要侃鬼吹灯,能少的了他吗?再说了,重活一次的李穆也摊上了一副好皮囊,加上自幼习武打熬筋骨,那棱角分明的肌肉配合清秀不失刚毅的面容,在这个审美还没有畸变的年代,简直是男神有没有?!
至于李穆是否会抢了自己的风头,身为活动组织策划者的刘晔同学,对此是一点儿也不担心。因为他近乎偏执的认为,自己这个经历过生死的成熟男性,魅力是无穷的,岂是这种毛头小子可以比拟的?
自恋到这份儿上,也是没谁了……
综上所述,虽然这次用了“外交事宜”这么专业的词儿,听起来高端大气上档次,但李穆一眼就看出来他脑袋里琢磨着什么。东四的东来顺,是距离中戏最近的一家,把地方选在这儿,他所谓的“外交事宜”,联谊对象的就是中戏的妹子,没跑了。
好哇,这都奔三的人了,还琢磨着对小你好几岁的学妹下手,你个qín_shòu!
刨开那个逗比不谈,其实最后四个字,才是李穆头疼的原因。
虽然是刘晔和他合资开的书店,但由于那时候李穆还没成年,所以书店的股份攥在刘晔手里,说是等他过了弱冠的年龄再跟他平分,但是该给的利益一分也没少过。
因为清楚刘晔的本性,李穆也没在意。谁成想这逗比只要一开趴,就拿扣钱威胁他必须得去,虽然知道他不会真的克扣收益,但被失恋打击过的男人最近刚明白金钱的重要性,现在看这四个字就好像个紧箍咒一样勒在头顶,怎么看怎么不爽。
强忍住把手机摔了的冲动,李穆咬牙切齿的回了个“好”字,看着阴云不散的天际,不由得又发起愁来。
这离着八点还早着呢,先回学校再去东四,这来回路上的时间的不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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