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兄的可是为了塔中的那颗珠子。”
白洐笑意盈盈的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闭上了眼睛,他嘴角微扬,似是在品味那美酒之中的无限美好。
庄名却不自觉的被汗滴打湿了后背的衣袍。
白洐的这一句话,像是一声惊雷,打在了他的心头。他感觉自己如同是被眼前这个微眯着眼睛的男子看透了一般。
庄名脸色变得发白,他有些慌乱的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喝了一口,放了下去。看着一副气定神闲的白洐,又不自觉的再次将酒杯端了起来,到嘴边的时候才发现杯子中已经是空的了。
完蛋了。
这是庄名的第一个念头。
白洐终究是地阶巅峰的强者,而且又出乎意料的比想象中更有灵智。偏偏对方居然连他们的目的都已经知道,这样的情况下,别说什么以身入梦,能不能活着都要看对方的脸色了。
“难道白兄就不想取下那颗珠子?”身处不由己的境地,一切原本的想法都有经没有了意义,庄名反而轻松了下来,他躺在椅子上,笑看着白洐。
“据我所知,只要那颗珠子被取下来,无论是你还是尸傀国中的臣民都会得到解脱。”
白洐睁开了眼睛,瞥了庄名一眼,他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赌盅摇了起来。
“碰。”
赌盅落在了桌面上。
“你来猜猜,里面到底是大是小。”白洐眼中满是笑意。
庄名莫名的看着他,想要看清楚对方的意图,然而令他失望的是,白洐始终都满是笑意,他轻按着赌盅,中指敲打着桌面,似乎真的就只是一个等待揭开谜底的赌徒。
“豹子。”庄名心不在焉的开口。
这时候,他哪有什么心情去赌博。
白洐闻言却笑了。
“你这样是不行的,赌这件事情,没有筹码赌什么。”白洐指了指赌桌,笑着。
“这一把,我的筹码是你,你们的命。”
白洐若有所指。
庄名瞳孔猛然收缩。
原来他们在尸傀城中的行踪,早就在眼前这个人的眼皮下了吗?
庄名心中苦笑,早知道玩这么大,就应该猜大或者小了。他手中微动,一枚戒指出现在手中,他将戒指放在桌面上。
那是从尸傀统领手中取下来的。
“这是我的筹码。”
“哦?”
白洐将那戒指拿了起来,饶有兴趣的看着。
“这应该就是你从小黑手中拿走的那枚戒指吧。”
白洐笑着将戒指又丢回了桌面上。
“虽然这东西对我来说没什么用,但你们的命也是一样,这么看来,这场赌局成立了。”
白洐笑着,毫无征兆的将桌面上的赌盅揭开。
庄名一瞬间屏住了呼吸,他看着那赌盅缓慢的张开,像是一头史前巨鳄,随时要将他吞入口中。
那一瞬间,刚刚才干了的后背又一次彻底湿透。
这对于庄名而言,真的是一场豪赌,赌的可是他的命运。
少有差池,便是阴阳之别。
随着白洐动手速度的加快,谜底瞬间揭晓。
白洐惊讶的看着庄名,又看了看桌面上的骰子。
“哈,庄兄果然是吉人自有天向啊,哈哈哈。”
庄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在看到赌桌上的三个五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的运气有些出奇的好啊。
庄名躺在了椅子上,呼吸依旧还没有平稳下来,他看着对面的白洐,有些看不懂对面这个人。
对他而言,自己的生死都只是一念之间罢了,那么这场赌局的意义何在?
白洐站了起来,他轻轻的抚摸着桌面上的三枚骰子。
“你看,即便是这一场赌局,除了大和小之外,依旧存在第三种可能。”白洐叹了一口气,看向庄名。
“尸傀国其实是一场更大的赌局,为了这第三种可能,大王在等,我在等,我尸傀国四千万臣民都在等。”
庄名闻言心中微动,他感觉自己正在接触尸傀国最深处的秘密。
“大王告诉我们,只要等下去,所有的一切终究还有希望,所以九万年过去了,那枚珠子依旧还在塔顶。那是我尸傀国的希望。”
庄名瞳孔猛然一缩,惊讶的看着白洐。
按照夜秋的说法,那珠子应该是赢勾用来限制尸傀国臣民的邪物才对,可到了白洐这里,这珠子却变成了‘希望’。
这其中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
白洐苦笑的举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神色中多了些许悲色。
“这场赌局里,尸傀国的一切都只是骰子罢了,无论我,无论大王都改变不了这一点,我们苦苦等的,也不过是在大和小之间,谋取一个变数,哈,那就是我尸傀国的一线生机。”
庄名静静的听着,他看着白洐不断的喝着酒,心中却是已经开始翻涌了。
他隐约想到了一种可能。
白洐叹息。
“可是掌握着赌盅的庄家不愿意等下去,所以他们时刻都想要将赌盅揭开。而我们做的,便是尽可能的等,等出一个变数,谋取一丝生机。”
“可是太久,我们等得太久了,都九万年了。哈,哈,我等得下去,大王等得下去,可四千万尸傀国的百姓却等不下去。他们早已经断绝了希望,成为彻彻底底的行尸走肉。即便我们等到那个变数,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白洐坐在椅子上,也不看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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