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不会。”费云帆接受不了,马闯后面这种说法,在他眼里,眼前这位关小蝶只是一个天真浪漫的小丫头,怎么也和心胸如此邪恶的人扯不上半点关系。
“她不会?你就这么确定?”马闯讥诮道。“你说说为什么她身体还封存着另外一个人的灵魂,那人恐怕是她姐姐吧,别说她连她姐姐在哪里都不知道。”
费云帆被马闯问得语塞,他的确答不出关小蝶身体里还封存着她姐姐,这又能说明什么,有可能她姐姐被人抓走不知去向,或者,她姐姐已经死亡,关小蝶想念姐姐才会这样做。
费云帆连自己都没发现,他在给一个才认识不到一个星期的女孩辩护,他连这个女住哪里,甚至是不是真的叫关小蝶都不知道,他对这女孩一无所知,相信关小蝶完全出于一种直觉。
“这姑娘应该是自己把自己封印起来的,可能是在躲避仇家之类,我看一时半会醒不过来。”马闯站起身拍拍身上,这可能是他们那一代的人习惯,不管身上有没有灰都要去拍上两下,心里才会舒服。“老哥,我这几天请假,去找找我大师兄,看他有办法把这姑娘弄醒不?”
陈教授送马闯出了大门,折身回来对费云帆说:“小费,这段时间让你费心了,你也累了一天,早点去休息,明天我还有事找你商量。”
费云帆离开的时候,陈教授又走进关小蝶的房里,坐在她旁边,喃喃的说:“小兰,你要是在,就出来和外公说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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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毛毡帐篷,巴图懒懒的晒着太阳,看着媳妇在帐篷里捣着酥油,心里那个美。
突然,养的几只藏獒对着地面狂吠,有一只用爪子在地里狂刨。
巴图心念不对,折回帐篷,取出双管猎枪,跑到狗群围住的位置。
地面已经被藏獒刨出一个大坑,坑里被黄土掩埋着的好像是一只人手。
巴图吓了一跳,巴图媳妇叫欧珠,见巴图跑回帐篷拿了猎枪,又匆匆跑出去,也跟着出来看看怎么回事。
欧珠看见坑里的人手,吓得惊叫一声。
早年间,这路上有匪徒抢劫,专门抢落单的车辆,杀完人就会随便找一个地方,挖个坑埋掉,但毕竟是早些年的事了,这几年,这里太平许多。
巴图轰走狗群,蹲下将泥土刨开,刨着刨着,巴图发现这人不是平埋在地下,而是像种树一样直插进去的。
终于刨出了脑袋,巴图继续往下刨,欧珠突然惊叫一声:“动,动了一下,巴图,他动了一下。”
巴图将手指放在那人鼻息处,高兴得叫起来:“活着,感谢上苍,他还活着。”
两人将土刨到下半身,一人架住一只胳膊,像拔萝卜似的把那人从土里拔了出来。
欧珠拿了一块布将那人脸上泥土擦去,有些进入鼻子的泥土,小心的用木签挑出来,弄干净后,巴图端了一大碗热的酥油茶,一股脑的灌到了那人嘴里。
那人呛得咳嗽了几声,脸色慢慢红润起来,慢慢睁开眼睛:“这是哪?”
“这是我家,我们刚从地里把你刨出来,朋友。”巴图做着刨土的姿势。
“这是哪?”那人气息微弱。
“这是我家,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巴图普通话有些生硬,这些年来西藏旅游的游客多了起来,巴图也经常去拉萨买点牦牛肉干、松茸之类的特产,基本交流完全没有问题。
“臧龙。”
巴图竖起大拇指:“这个名字好,龙能在天上,能在水下,也能在土里。”
”欧珠,今天杀只羊,我要款待我的贵客。“
西藏人认定你是朋友,豪爽起来让人受不了,认定你是敌人,他们就是武装到牙齿的狼。
在巴图心中,能被埋在土里没有死的人,一定是上天在保佑,那这个人就是大大的好人,好人就是他巴图的朋友。
臧龙休养了一下午,中午还奄奄一息被人从土里刨出来,现在就能下地走路,巴图自然比谁都开心。
晚上草原上燃起熊熊篝火,欧珠围着篝火载歌载舞,篝火上夹着一只羊,被烤得吱吱往外冒油。
巴图端起酒碗:“来,朋友,为你干一杯。”
臧龙端起酒碗和巴图碰了一下,一仰头一股脑灌了下去。
巴图哈哈大笑:“朋友,你是怎么被埋到那土里去的?”
臧龙一脸迷茫望着远方:“不记得了。”
巴图也被臧龙情绪感染了,也一脸惆怅:“朋友,家人还能记得吗”
“费云帆。”臧龙望着远方出神,远处的山丘和黑夜融成了一体,黑得无边无际,犹如能吞噬一切的黑洞,跟他的记忆一样,没有过去,当巴图问到有家人或者朋友时,脑海中会出现一个名字,费云帆。
“那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吗?”巴图接过欧珠才片下来的烤羊肉,递给了臧龙一盘。
剩下的羊肉还架在火上烤,欧珠重新又刷了一次油,火苗顺着油势往上窜了窜,羊肉呼呼往外冒着香气。
臧龙抓起一块羊肉,都没去沾辣椒面,直接塞进嘴里,嚼着羊肉,藏龙口中如同嚼蜡一般。
“应该在北京。”臧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个地名。
“哦!知道地方就行,很好找。”巴图以为北京就和拉萨一样大,从布达拉宫做公交到郊区就二三十分钟车程。
臧龙点着头,举起酒碗,又一口一饮而尽,西藏汉子没有语言无所谓,酒就是语言,巴图大声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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