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能以驱驰言?共富贵罢了。”
赵越轻轻一笑。
他倒是没有那么天真,以为在这里和陈郡谢氏结成了姻亲之家便认为他可以随便驱用陈郡谢氏子弟。
世家都是凭利益说话的。
若赵越届时能够给陈郡谢氏带来庇佑以及兴盛,那么凭借这今日的姻亲关系,赵越自然是可以驱用陈郡谢氏子弟,让他们为他赵越做事。
但是...
若是届时赵越势力不强,不能给陈郡谢氏带来庇佑以及兴盛,即便是赵越现在给陈郡谢氏再多的好处也是没有用的。
对于陈郡谢氏,赵越现在也是提前走一步闲棋罢了。
若是没用,一座庄园罢了,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若是有用,在关键时刻,说不定可以扭转局势。
平时多放几个棋子,这一点总是没错的。
“大郎三郎,你们先出去,我有事情要与赵郎君言之。”
谢奕点了点头,也没有问是什么原因,径直起身了,小谢安也对着赵越行了一礼,从赵越身边起身,小短腿小跑着跟上谢奕的步伐了。
待二人走后,谢尚看向赵越,说道:“郎君今日对陈郡谢氏的恩情,我阖府上下,定然不会忘记的。”
赵越轻轻一笑,说道:“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仁祖兄不必放在心上。”
不管是与天水赵氏结为姻亲,还是一座庄园之赐,明显都是陈郡谢氏如今急需要的。
俗话说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到陈郡谢氏起势的时候,赵越这些小恩小惠,自然不算什么。
甚至人家陈郡谢氏还不乐意和你做姻亲之家,看不上你的庄园呢!
但如今雪中送炭,自然是会收获陈郡谢氏的感激了。
“知恩图报,乃圣人言,我谢尚岂是那种忘恩负义之辈?”
赵越轻轻点头,说道:“仁祖兄的品性,我知之矣,无需赘言。”
谢尚脸上露出笑容来,他起身上前,最后跪坐在赵越身前,离赵越非常近,有些双腿甚至是紧紧的靠在一起。
“仁祖兄,你这是...”
把人叫走,不会是想要以身相许,来报答我给你的恩情罢?
关键是...
你是男人啊?
正当赵越胡思乱想的时候,谢尚把头靠了过来,对着赵越轻声细语说道:“郎君今日要去琅琊王氏府邸拜访,小郎君也知,司徒是包藏祸心,稍不注意,恐怕便会被司徒玩弄于股掌之中而不自知。”
原来是有机密事与我说。
咳咳~
赵越坐正了不少,说道:“仁祖兄有何见解,若有一招半式,还请仁祖兄教我。”
“若是教,那不至于,不过我确实是知晓王府中的一些秘事。”谢尚神秘兮兮的对着赵越说道。
“秘事?”
赵越愣了一下。
“何种秘事?”
“王府后院秘事。”
“难道有龌龊事?不对,我素闻琅琊王氏家教甚严,应该不至于有此等事情才对。”
“倒也不是什么龌龊事,且听我与小郎君细细道来:....”
赵越在一边听着谢尚说着这王府的‘秘事’,对着所谓的秘事也了解个七七八八了。
此事是关于王导妻子曹淑的事情。
曹淑的妒忌心很重,禁止王导有婢妾,甚至经常盘查王导身边的男仆,见到有长相俊美或年少的,都大骂一通。
至于原因,太简单了,时下风气便好娈童龙阳之好。
王导不能长久忍受,就悄悄的在家外建造了别墅,纳了很多小妾,生了不少儿女。
后来有一次,遇上过年的正日子,曹淑在青疏台上看见几个小孩子骑着羊,都长得匀称可爱。
曹淑远远的看着,十分喜欢这几个孩子,就对身边的婢女说:“你去问问这是谁家的孩子,太可爱了。”
答话的人没留意是曹淑的婢女发问,就回答说:“这是家里排行第四、第五等等的各位郎君(少爷)。”
曹淑知道后大吃一惊,无法忍耐愤怒,于是命令阉奴、婢女等二十人驾车,人人带着菜刀,出门去算账。
王导急忙叫人备车,飞快地出门,王导还担心驾车的牛跑不快,就用左手抓住车上的栏杆,右手拿着麈尾帮助车夫打牛,狼狈地飞驰,总算比曹淑先到了别墅。
这才将外室子女护住了周全。
“此事其实倒也算不上是什么秘事,我有派人去了解过一二,对此事也有所耳闻。”
王家妒妇的名声,赵越还是有听过的。
“这不算是秘事,然而后面的便是秘事了,曹淑与司徒只有一子,便是长子王悦,然而长子近来身体抱恙,前几日甚至是不能下床,几乎要咽气,幸得曹淑前去钟山寺求得仙丹,救了王悦一命。”
“此事我确实不知。”
“嘿嘿,此中事寻常人自然不知,若非我谢家也在乌衣巷,否则于此事也是不知的。”
“仁祖兄的意思是,要我借用这司徒夫人的威势,来逼一逼王司徒?”
谢尚轻轻点头,说道:“王司徒惧内,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只要小郎君下一步找上司徒夫人,怕司徒想要给你下套都不可得。”
赵越此刻的眉头却是皱起来了。
“只是...我如何得以利用司徒夫人的威势?怕我进司徒府后,见不到这司徒夫人,谈何利用司徒夫人的威势?”
“呵呵,司徒夫人外甥中书侍郎何充此刻便在府上服散,若得何充引荐,何愁见不到司徒夫人,至于如何让司徒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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