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公主诞下皇儿,只要公主愿意,沽沱皇上什么时候都会陪您来的。”铃儿笑道,那个男人对公主如此宠爱,甚至为了每日守在公主身边,看也不看其他女人一眼,真真是羡慕死后宫那些女人。虽然他现在把公主当妹妹来看待,可公主不是皇上的妹妹啊,将来有一日,两人会幸福的在一起的,自己一直这么期待着。
楚君惜摇头,“以后不会再来了。”
“不管公主要做什么,沽沱皇上都会陪着您的。”
“你不懂,皇上现在不过是把我当妹妹看待而已。”自己现在是借了沅沅的幸福,不是属于自己的,终有一天自己要还回去。
“不管是妹妹还是爱人,沽沱皇帝都是疼爱公主的。”
外面的雨小了一些,铃儿冒雨去寝殿拿雨伞,楚君惜还有身孕,不易受凉,因此在祠堂等候。桌上放着自己抄写的佛经,字体算不得清秀,却端正工整,可以看出写字之人的用心。初到沽沱的时候自己几乎是不会写字的,有如今的成果,都是袁咏焱的功劳,是他不耐其烦的一遍遍,手把手的教自己写字。
分开已经多久了呢?度日如年,至今,自己才算真正尝到了其中的滋味,他现在在哪?有没有想念自己。楚君惜的手覆在自己的肚子上,是自己和袁咏焱的孩子,他知道后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香桌下突然钻出来一个人,楚君惜大吃一惊,稳定心神后才发现,竟然是那个疯内监,随即欢喜道,“是你,你怎么在这里?那日我看到你的纸条到假山后等你,可是你没有去,可是又挨打,被关了起来?”
内监呜呜着摇头。
“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我?”
猛点头。
“你一直不说话,是……不能说话吗?”楚君惜想到这个内监的遭遇,宫中人心险恶,什么阴狠的招式都想得出来的,想让你一个人不说话,有一千种一万种法子,“是不是他们欺负你?”
内监一怔,随即点点头。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不要怕,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地方尽管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的。”楚君惜以为他是承受不住每日的挨打折磨,不惜冒死向自己求救之人。
内监挡着自己的头发扒开,楚君惜看清他的脸,竟是那个一直守在御书房外,拦着自己,不让自己见父皇的内监。
楚君惜吃惊,随即一喜,“是你?”
内监点头,嘴里呜呜着,拿起桌上的笔写道:奴才苟延残喘到今天,终于见到公主了。
“你一直在等我?你怎知我会回来?”
内监摇摇头,继续写道:奴才不知,上天垂怜,让奴婢在临死之前能见到公主,告诉事情的真相告“之死。”
楚君惜陡然瞪大眼睛,“你是说,我父皇不是自缢,是被人迫害之死?是谁?谁杀死了我父皇?”
内监再次提笔,楚君惜伸长了脖子,满心盼望着能再见父皇一面,猛然听到他殡天的消息,自己是不相信的,可慢慢也接受了这个事实,没想到父皇真的是被人杀害。
“杀害先帝的不是别人,正是现……”
忽而内监手中的笔一顿,然后迅速放下,将值钱的字匆匆塞进衣袖,再次躲进案几下,不多时取伞的铃儿折回。
“雨已经小了,公主,我们回吧,沽沱皇帝还等着您用完膳呢。”
楚君惜起身,“好。”暗自埋怨铃儿来的太早,若是稍晚片刻,自己便能知道杀害父皇的凶手是谁,下次再见到那个内监不知要等到何时。
一路上,楚君惜思索着那张纸。正是现?现不是姓氏,那个字是什么意思呢?
得知内监知道杀害自己父皇的凶手之后,楚君惜一直在等着他来找自己,将身边的人支开,尽量以个人独处,可是那个内监却始终没有出现。
转眼,一个月的守孝起已满,杀害父皇的凶手依然不得而知。
大雨过后是明朗艳阳天,天空高远,碧蓝如洗。
脱去一身素缟,楚君惜换上了精修美丽的水红色长裙,裙摆上绣着翩然起舞的蝴蝶,为她增添一份欢脱。
“朝政繁忙,没有时间陪皇妹,还望皇妹不要生朕的气才是。”四角凉亭中,楚君惜与楚世泽相对而坐,石桌上放着新沏好的茶水,茶香四溢。楚世泽为她倒茶。
“皇兄身为一国之君,自然要以百姓为先。”
“皇妹果然识大体。”楚世泽哈哈一笑,“守孝起已满,皇妹今日是来向皇兄辞行的吗?”
“愿意如此,现在不得不另做打算了,恐怕还要叨扰皇兄一些日子。”楚君惜歉意一笑,“不知道是不是这些日子抄写佛经太累,这几日总觉身体不适,皇兄知道,我现在还有身孕,怕是不亦远行。”
楚世泽道,“是皇兄疏忽了,这样也好,我这就派御医为皇妹调理身子,你留在这里,我们还能再聚些日子。”
“多谢皇兄。”
闲聊几句之后,楚君惜借由身体乏累现行离开。楚世泽看着她慢慢走远,喃喃着,“多留些日子吗?难道你不知道逗留的时间越长,你的性命越可能不保吗?”
“如果我们不动手,危险的便是我们了。”
“哦?”楚世泽收回目光,“何解?”
站在楚世泽身后的竟然是铃儿,“公主见到了先帝身边的那个疯内监,而且还同他说了话。”
“说话?”楚世泽嗤笑,“那个老不死的已经被拔去了舌头,如何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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