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在此咆哮?”宋姝怡仪态万千的站在屋中,一身玫红色宫装,为平淡的屋子增加几分明丽。
玲珑转身,忽而明白太医们为何推脱不肯前去,定是受到宋姝怡的警告。
“你是宁婕妤身边的丫头?”宋姝怡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书翻看,几下之后便将书又扔了回去,“这个时候不在你们主子跟前伺候着,来这里做什么?”
玲珑双眼通红,恨不得在宋姝怡身上瞪个窟窿出来,“清嫔何必如此惺惺作态,我为何在此,你难道不知道吗?”
宋姝怡悠悠道,“你不是我水影楼的丫头,你在那里我如何晓得。”
玲珑对眼前这个女人恨到了极点,说出话字字锐利如针,“若不是你故意在皇上面前诬告我家主子,我家主子怎么会被罚,若不是受罚,又如何会晕倒。”
“你这是在指责我吗?”宋姝怡脸色微变。
“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便让太医去为我家主子医治。”若在平时玲珑是断不敢和主子这样说话的,更别说是正的圣宠的主子,可现在想到自家主子,不觉怒火中烧,说话不管不顾起来。
‘啪’清脆的耳光声在大殿内响起,玲珑的脸被打的歪向一边,宋姝怡整理自己的衣袖,“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竟然这么给我说话。”
五道红印子顿显,玲珑转头,目光阴蛰毫无畏惧的瞪着宋姝怡。
“你很不服气?”宋姝怡轻蔑一笑,“今天就让我好好教教你,身为奴才就要有奴才的样子。”
“师父,我们为什么不救她?”宋姝怡带着人离开,剑拔弩张的气氛散去,小徒弟松口气小声问师父,他们现下空闲,若是一开始便答应那位姑娘帮忙医治,便不会生出这些事端。何况治病救人本就是他们的职责。
抓药的太医望着她们远去,叹口气,最终还是没有回答徒弟的话。
一条长凳,两边是手持木棍的内监,玲珑被两名侍女钳制着动弹不得。
宋姝怡慢慢走到她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若是你求饶,我便放你一马,怎么样?”
玲珑倔强的将脸扭向一边,“主子自然有权惩罚奴才。”
“这么说,你承认自己犯错?”
“我是说你有惩罚我的权利,并没有说你辨明是非赏罚分明。”言意之下,你现在便是黑白不分善恶不明。
宋姝怡笑容顿收,施施然做回贵妃椅上,“既然你这么有骨气,那我便成全你。”示意下人动手。
玲珑被按在的落下,只一下便觉得气血翻涌,她咬紧牙冠,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两旁有侍女打扇,桌上放着冰镇的菊花冰茶,宋姝怡嘴角噙,笑望着院中被杖责的人,二十棍下去之后玲珑昏死过去。
冰凉的水兜头泼下,玲珑幽幽转醒,后背火辣辣的痛,凉凉的粘腻不爽,不用伸手去摸也知道定然是出血所致。
“二十棍下去,可有让你清醒些?”宋姝怡将冰镇的菊花茶放回桌子,“重泡。”
旁边侍女吓得身子一抖,慌忙道,“是。”
玲珑吐出一口血水,“我一直很清醒。”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棍子硬。”
宋姝怡挥手,重闷的声音再次响起,几棍下去之后趴在长凳上的人再次昏死过去,内监不放心的伸手到她鼻下,脸色微惊,鼻息全无,这个人已经死了。
宋姝怡施施然回殿内,“既然死了,便处理掉吧。”
画凤轩是个安静的宫殿,也不似其他宫里一般奴仆成群,主仆加起来不过五人,只因画凤轩的主子长公主不喜热闹。
满园的凤蝶草绚烂若霞,空气中漂浮着浓浓的花香,风吹过花儿摇曳,仿佛能听到花儿发出的清脆声响。
院子东南角一颗粗壮的柳树,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照下来,树荫成片。树荫下搭着一座秋千,浅蓝色的倩影坐在上面,望着眼前的凤蝶草发呆。
脚尖轻点,人轻轻飞起,裙角和着腰带轻飞扬。
自太妃的生辰宴之后,楚君惜的样子便盘绕在袁华音的脑海中,那个女人,她好像是侯晏来的公主?她为什么会吹那首曲子呢?唯一的解释便是,此曲是可卿教于她,她吹箫生疏,显然是初学不久,难道,袁华音的脸色顿变,飞舞的秋千停下,他现在就在都城?
一想到这个人离自己如此至今,袁华音再也安奈不住心中的激动,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测,若要知道真相,只要找到宁婕妤一问便知。
一想到马上就能与可卿见面,袁华音的脚步便不能自抑的急切起来,到馨月居表明来意,得到的回答却是,宁婕妤在一个时辰之前便已出去,此刻人不再馨月居。
心中的热情稍稍冷清,只要她在宫里,自己总能见到的,今日见不到自己明日再来便是,三年自己都等了,也不急于一时。
无心回画凤轩,袁华音来到清水湖,湖面被风吹皱,荷叶翻卷,她仿佛看到对面湖边一对相依的身影,男子摘下女子头上的柳叶,放到唇边,清脆的小调传入耳中,再一眨眼,湖对面的人影消失。
袁华音失望转身,不经意的看到站在湖边的两个侍女,她们脚下……似乎还躺着一个人,若是以往自己断不会上前,可今日不知为何竟鬼使神差的走过去,看到倒在地上的人之后,袁华音庆幸自己的多事,地上躺着的人赫然是自己在寻找的宁婕妤。
“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侍女焦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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