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着外面的火势,楚君惜焦急的在帐篷内走来走去,想到袁咏焱的叮嘱,想出去又不敢。
帐篷外进来一个人,楚君惜冲上去道,“外面现在怎么样?火势控制住了吗?”
对方抬头,“火势不大,很快就扑灭的。”
楚君惜松口气,觉得那里不对劲,“大家都在外面扑火,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自然是为你而来。”说着迅速出手点了楚君惜的穴道,接住她倒下去的身子。
前线打仗,袁咏焱竟然随身带着一个女人,可见这个女人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经过这几日的观察,两人几乎形影不离,也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那么只要抓住这个女人,就有了谈判的筹码。
庚木达律将楚君惜小心的包裹好,掀帘看外面的情况,外面纷乱嘈杂,所有人都忙着扑火,借着夜色的掩护,他悄无声息混在人群中,很快离开军营。
背靠在树干上,楚君惜幽幽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树林里,四周是参天大树,皎洁的月光穿过树冠枝桠洒下来,周围的一切清晰可见,树林旁边是一条小河,潺潺水声涓涓细流。听不到嘈杂声,看不到火光,这里已经远离军营。
四周悄静无声,只有自己一个人,不知道将自己掳走的那个人去了何处,楚君惜慢慢站起身,慢慢走到河边,掬水喝了几口,清冽的河水一线入喉。
“你醒了?”
楚君惜回头,是那个将自己掳来的人,身材忻长却很结实,不会给人单薄的感觉,飞眉入鬓,眼窝凹陷,鼻梁高挺,轮廓深邃,他身上穿着士兵的衣服,却不能掩去他高贵的气质,即使不同于中原的长相,楚君惜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个非常英俊的男子。
注意到他腰上的玉坠,楚君惜猛然想到,他就是自己那天偷进帐篷是碰到的人,当时自己看到了他腰上的玉坠,但做贼心虚,虽觉得奇怪却也没多想,没想到他竟然是敌人派来的探子。
“粮仓的火是你放的是吗?”为了制造混乱,将自己掳走。
庚木达律开始生活,天色已晚,确定没有追兵之后,他打算等天明在走,火光映在他的侧脸,勾勒出一圈光圈。
“你打算用我威胁……”楚君惜本来想说皇上,又觉得不妥,改口道,“你打算用我威胁沽沱就范吗?”
“不饿吗?”庚木达律掏出烙饼给她。
楚君惜毫不客气的拿过就吃,两人围着火堆安静的吃烙饼,若外人看到一定会以为她们是结伴而行的同伴,定然不会想到一个是人质一个是绑匪。
“不怕我下毒吗?”庚木达律笑问。
楚君惜继续吃饼,“如果你的目的是要我的命,就不会费尽心思的将我从军营里掳走。”
“死不至于,或许我可以下毒让你乖乖听我命令行事。”
楚君惜吃饼的手顿住,咀嚼的动作也停下。
“哈哈。”庚木达律大笑出声,“我骗你的,快吃吧。”没有被绑架后的惊恐,没有寻死觅活哭哭啼啼,反而思虑清晰冷静的分析当下的情况,他很佩服这个女人,难怪沽沱的皇上对她另眼相看。
“你是蒙叶的将军?”
她吃完烙饼,庚木达律递上水囊,“何以见得?”
“沽沱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改变计划的。”袁咏焱只是利用自己,没有自己他可以另寻棋子,自己的死活他不会放在心上,更别说是关系到江山社稷两军交战这种时刻。
庚木达律笑,“这种话你说了可不算。”
自己在军营潜伏多日,袁咏焱几乎走到那都带着这个女人,他不相信他真的一点不在乎这个女人的死活,况且自己的目的并不是要袁咏焱退兵。
“睡吧。”等楚君惜吃饱喝足,庚木达律将水囊收好,真的靠在树干上睡起觉来。
楚君惜纳闷,她确定他是蒙叶的人,将自己绑架是用来和袁咏焱谈条件,可他从来没有捆绑过自己手脚,甚至是以礼相待,现在竟然放着自己不管,兀自睡觉,他不怕自己偷跑吗?
虽已是春,入夜依旧寒气袭人,楚君惜抓着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心中的疑惑更甚,衣服是他给自己的,他这样做难道是在讨好自己,为什么?
橘红的火光消失,火堆彻底熄灭,楚君惜拢了拢身上的衣服。
对面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楚君惜突然很想知道他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在试探自己,如果他是真的睡着,那现在岂非是自己逃跑的好机会。
身体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腿脚有些麻,她试着伸展双腿活动,衣服发出细微的声响,庚木达律睁开眼皮看一下这边,随即再次沉沉睡去。楚君惜打消了逃跑的想法,即使睡觉他也高度警惕着四周,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天光大亮,庚木达律才悠悠睁开眼,看到楚君惜后灿烂一笑,“呀,你还在呢?我以为你晚上会偷偷跑掉。”
楚君惜不悦的撇他一眼,若真能跑掉自己定然会这么做,既然知道自己跑不掉,又何必白费力气。
庚木达律从怀中取出烙饼,分一半给楚君惜,两人默不作声的吃着,等到楚君惜从河边洗完手,庚木达律已经牵着马回来。
又是马,楚君惜皱眉,不免想到和袁咏焱同乘一匹马的情景,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你不喜欢马?”庚木达律见她皱眉。
楚君惜摇头,第二次见到马,谈不上喜欢不喜欢。
“走吧。”庚木达律牵着马率先向前走去,楚君惜默默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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