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要做什么呢。”袁堉恒摸着下巴,斜睨着面前的楚君惜,似在认真思索这个问题,莞尔一笑,“宁婕妤身体有伤,不宜在外久留,为了你的身体着想,还是不要继续吹冷风。”
手里攥着青色玉佩,楚君惜脸色阴沉,嘴唇紧紧抿在一起。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在寒冷的天气里冻了这许久,隐隐发痛起来,她起身回馨月居。
袁堉恒知道自己的秘密之后定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不知道他会提出什么要求,楚君惜思绪翻涌,之前发现的皇上对自己虚情假意的爱和被利用的愤怒,和此此事相比,倒不放在心上。
若袁堉恒只是折磨自己倒还好说,若是她利用自己对付皇上,那便是不妙了。在袁堉恒提出要求之前自己想再多也是无用,自己受制于人,如今也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楚君惜沉着脸思索着眼下的形势,连门外进来人都没有注意到。
“是不是身上的毒又发作了?”袁咏焱自门外进来。
楚君惜惊的站起来,“皇,皇上?”
“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身上的毒又发作了?”袁咏焱拉着她在榻上坐下,“要不要传太医来看看?”
“不用了。”楚君惜微微挣开他的手,往日的温柔体贴此刻看起来多么的讽刺,用一个异国公主换来江山安稳,真真是好计策。
不爱这个人,却可以对着她温柔的微笑,百般体贴关怀,为了自己的江山不惜利用自己的感情,在他心中,爱到底是什么?只是用来一统江山的工具吗?
“这是什么?”袁咏焱看到放在小桌上的玉佩,顺手拿了起来,仔细观看,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以前怎么没见到爱妃有这样一个饰品。”
楚君惜的心瞬间被提了起来,回来之后自己心事重重,竟忘了将玉佩收起来,此刻竟然被皇上发现,“是我从侯晏带来的,此物我从小携带,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
袁咏焱抬眼,若有似无的扫了楚君惜一眼,楚君惜心狠狠一跳,有种秘密被揭穿的错觉,很快她镇定下来,不,皇上不会知道的,自己不要吓自己。
“爱妃一向朴素,从来不喜欢珍宝玉石,难得会随身携带这样一个物件。”
楚君惜讪笑,“这是玉佩是……”
“不如爱妃将此物送于朕如何?”袁咏焱似乎对这个玉佩很感兴趣。
皇上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一瞬间,楚君惜心中的感觉更甚,此玉佩并非稀世好玉,而皇上贵为天子,什么样的好东西没见过,他执着于此物,仅仅是因为这玉佩是自己的东西?
见她不说话,袁咏焱似乎有些不高兴,“爱妃舍不得?”
皇上亲自开口,若自己不同意委实说不过去,若是同意?此物是苏翱送给自己唯一的东西,自己怎能送于他人?
“皇上应……”
袁咏焱截断她的话道,“不如我们来对弈,若是爱妃输了就将此物赠与朕如何?”
“好。”楚君惜答应下来,以前和皇上对弈,自己多少了解他的思维方法,若是自己输了,未免惹出更多的麻烦,也只能将玉佩送于皇上。
楚君惜的棋艺本就在袁咏焱之下,她全力一搏之后还是落得失败的结果,只能望着玉佩叹气,“我输了。”
袁咏焱但笑不语,他的笑很温和,是情人间最美好的笑容。
“愿赌服输。”楚君惜将玉佩交出去,她的拇指在玉佩上摩挲,似在最后一次感受它的温度。
袁咏焱起身,“看的出来爱妃很舍不得,朕又怎么能夺人所爱呢,玉佩还是爱妃自己保管吧。”
楚君惜跟着起身,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她确定皇上是不知道这个玉佩对自己的意义的,可他说的话总是令自己不安,仿佛知道什么,细想起来,似乎一切又很正常。
袁咏焱走后,楚君惜剧烈跳动的心慢慢恢复平静,是自己心里有鬼,所以才会草木皆兵?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楚君惜的思绪不由又飘到了袁堉恒身上,自己有什么能令他忌惮的呢?
长长的叹息声,自己似乎只能任人鱼肉。
本以为抓住自己的把柄,袁堉恒会尽快的找上自己,一连几天过去他没有任何动静,身上的伤在休养中慢慢痊愈,只留下淡淡的粉色的一道痕迹。
这一箭自己为袁咏焱而挡,换来的是知道他虚情假意的爱。
楚君惜慢慢将衣服穿好,遮去伤疤,神色平静。不管发生什么事,自己都要守护好侯晏。
湖蓝色繁花宫装,腰间一条同色的湖蓝软纱腰带,外罩一件绣连珠团花锦纹白纱,典雅大方。三千青丝挽成别致的飞云髻,一根紫玉簪子斜插,下坠银色流苏,镜中人妩媚动人。
楚君惜满意的起身,冲早已等候在侧的侍女道,“请前面带路。”
“是。”侍女转身。
袁堉恒的宫殿,雕廊画栋布局精致,与其他宫殿的庄严宏伟相比多了一丝奢华,站在庭院里便能感受到宫殿主人的乐于享受。
楚君惜在侍女的带领下,沿着鹅卵石小路慢慢前行,她宽大的裙摆在小路上略过,无声无息。
“几日不见,宁婕妤越发的优雅动人了。”袁堉恒坐在院中的八角亭中,懒懒的向这边看来。
楚君惜与他相对而坐。
袁堉恒慵懒的坐在摇椅上不紧不慢的摇晃,身下铺的是纯白色的狐皮毯,石桌上放着色泽鲜艳的水果和一套精致的茶具,茶具晶莹润泽,即使自己这个外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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