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也是。”秦朗在这个时候告诉他,“我认为我们的手环都是这样。”
“什么?你为什么不早点……”何协停了下来。他发现秦朗和另外两个人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仿佛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问题。
何协感到很难理解。“你们不担心?”
郭波肯定了他的猜测。“当然不。”
“所以你们早就知道?”
“不。”秦朗摇头。
“那么……”
莫非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这只是我们的主神的一点小把戏。”
“因为你们不应该被选中。”一个完全陌生的、机械的声音在何协的身后说到,吓得他差点跳了起来。他迅速转身,看见空中漂浮着一个大概有篮球那么大的……
光球。
他有点惊慌了。“这是什么?”
谁也没有说话,光球自己回答了他的问题。“你很害怕?这很奇怪,想要看到光球的人应该是你。”
“啊?”
一个何协的三维全息投影突然出现,将他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还以为会看到一座空旷的平台和一个巨大的光球。”
郭波当即笑了出来。
“我接受这个要求。”光球接着说,“不过很遗憾,考虑到房间的布局和整体的视觉效果,我只能以这个尺寸出现。”
“呃……”何协终于反应过来,“你是主神?”
“按照你们的称呼,是的。”
何协又愣了几秒,然后傻乎乎的举起手。“你好。”
“我建议我们跳过无意义的客套,直接进入正题。”主神说,不等其他人同意就开始了:“你们不应该被选中。”
“你是说,”何协指着自己,喜不自禁,“我不应该被选中?”
“不是你,是他们。”
“噢。”何协颓然的退到一旁,把谈话交给其他人。
第一个说话的还是郭波。他不满的哼了一声。“不管你怎么说,现在我们已经在这儿了。”
“是的,这是一个错误。”主神承认到。
“主神竟然会犯错?这可真够稀奇的。”
“承认犯错比不犯错更困难。”
郭波听出主神巧妙的称赞了自己,顿时感到这是一个让人心烦的对手。他决定不要跟它浪费口舌。“所以,你到这儿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错误?怎么做,让我们离开?”
“只有一种方法可以离开这里,你们已经知道了。”
“不能破例?”
“不能。”主神继续否定,“我不会为任何人破坏规则,一旦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最后只会导致规则被修改。”
一个有原则的主神。郭波更加心烦了。
“记住,”他强调到,“我们在这里是因为你的错误。”
“是的,”主神肯定的说,“我记得很清楚,请不要怀疑我的记忆力。”
郭波觉得它的这番话包含了其他意思,很可能是警告——对莫非的警告。它好像仍然对骷髅岛的事情耿耿于怀。
它似乎更像人类而不是一个神。
他换上更认真的态度。“你到底想怎么做?”
“我尝试采取措施,结果起了相反的效果。所以我决定不再做任何事情。”主神的回答出人意料——它总是出人意料,“我不会帮助你们,也不会采取任何措施削弱你们的力量,干涉你们的行动,以及给你们安排强制任务。”
秦朗加入谈话。“听上去你是打算放任自流了。”
“是的,你们可以自由选择在剧情世界的行动。”
秦朗想了想。“但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我可以将你们视为不存在。”
这个答案顿时让在场的人面面相觑——除了莫非。一个主神,勇敢的承认自己犯了错误,但是解决方案却是学着鸵鸟的样子把头埋进沙堆,把它当作不存在?
郭波和秦朗宁可相信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你在开玩笑?”
“不。”
“我不能理解……”
“你不需要理解。”停了一会儿,主神继续说到:“不过,作为交换,你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不能担任这支队伍的领队。”
“那么谁能担任领队?”
“何协,”主神宣布到,“我已经决定了,由他担任领队。”
“我?”与一般人的想象不同,何协没有变得高兴,反而挤出一张苦瓜脸,“我不认为我能担任领队——”
“我是主神,反对是没有意义的,准备接受队长的权限。”主神展示了它的蛮不讲理的一面,又等了几秒,似乎是在确认何协已经获得权限,它向所有人发出警告:“记住,这次谈话没有发生,我从未在这里出现。”
然后它消失了。
房间随即陷入一片寂静,过了很久,郭波才打破沉默。“这件事太蹊跷了。这个主神,一定有问题。”
秦朗表示赞同。“显然,它在掩盖错误,向比它级别更高的东西。”
“它可能真的是一个葫芦形状的光球。”最后,莫非为短暂的讨论画上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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