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找了一件长风栖尘的正在穿的一间外衫,在裁缝店老板的帮助下,将那一匹很贵的水蓝色绸缎按照她设计的样子进行剪裁。随后拿回少主府,亲手拿针线缝制起来。
一针一线,秦晚都在想,假装爱一个人和假装喜欢一个人,哪个更难?
秦晚想起她在水园对沐阳说的话。她那时没有在忽悠沐阳,在她看来,爱就是比喜欢简单。
“喜欢”是一种非常自我非常主观的情感,就比如一个人站在茫茫人海,哪怕不和任何人交流,也能选出喜欢的那一个,或高、或美、或气质出众、或者只是让这个人觉得熟悉,他才会被这个人喜欢。
“爱”则是被动的,无选择地行为,就如父母无法选择孩子,孩子无法选择父母;所以父母和孩子的关系大多数是爱,而不是互相喜欢。
真心爱一个人很容易,真心喜欢一个人是真的很难。
对宁亦,哪怕她不想再爱他了,可她仍然是喜欢他的,想到他,她还是会笑,会遗憾,会掉眼泪。
而对于长风栖尘,她感受不到心底有什么喜欢的情绪。
所以她觉得,假装去爱长风栖尘就好了,如此一来,日子会过得简单一些,也没有负担。
这样想着,她将手中的绸缎认真地缝制着,每个针脚都尽可能地绵密用心,一丝不苟。
当整件衣服都制好了,秦晚笑逐颜开:看,假装爱一个人,就是这般简单。
秦晚抱着叠好新衣来到长风栖尘的房间等他回来。
当长风栖尘迈过门槛,她笑脸相迎,洋溢着欢喜且得意的声音:“栖尘,我给你做了件新衣,是和青池一样的水蓝色,还在上面绣了万千星河,白霜冷树,你穿上一定非常好看!”
长风栖尘有些惊讶,他脸上的疲惫之色瞬间消失了许多。
秦晚走到长风栖尘背后,帮把拿走脱下的外衫,再将那件新衣帮他穿上,并站在他胸口,亲自帮他系好缎带。
就如秦晚所想的那般,长风栖尘的白发白睫与这一身水蓝色绸缎太过相称,好看得让她自己都觉得惊叹。
“好好看!我都佩服我自己,怎么能做出这么好看的衣服!”秦晚满心欢喜地说道,“关键还是你人好看,身材又好,高高瘦瘦,妥妥的衣服架子。”
“是么……”长风栖尘语气里带着笑意和些许遗憾。
秦晚察觉到了他的心思,便拿起他的手,放在袖摆处:“你摸摸,我把所有的图案都按照凸绣的手法绣了出来,这里的云是金色的,这里的星河是银色的,这里树是白色……虽然你看不到,但我想让你感觉到。”
长风栖尘按照秦晚的指示,慢慢触摸着这件外衫上的绣案,那些许的遗憾渐渐在心头消散,而脸上的笑意难掩。
秦晚看着长风栖尘的笑容,思忖道,对一个人好,不也就是这般轻易,讨一个人的欢心,其实非常简单。
感情的真假有时根本没有异议,谁还不是享受着虚伪的表象。说它是欺骗,也不全是,这件衣服她废了五个月的心血,而长风栖尘完全可以从每一针每一线中都感受到了她的认真和诚恳,以至心中欢喜,这不就挺好的。
“晚晚,我很喜欢。”长风栖尘握紧秦晚的手,温柔的说道。
“你喜欢就好。我以后还会帮你做更多好看的衣服。”秦晚笑着说。
“虽然我很喜欢,但是晚晚你暂时不要再做了,”长风栖尘摇头,“孩子就要出生,你不可再如此劳累。”
“嗯好。”秦晚答应下来。她陪长风栖尘吃了晚饭,说了许多山谷里新流传的八卦和消息,然后又为他读了半本志怪话本,这才打着哈欠回到自己的房中去睡了。
夜凉如水,星汉漫天。
长风栖尘待秦晚睡着,悄悄来到她的房间,坐到她的床边,听着她均匀的呼吸,静静地陪着她。
他抬起手,轻轻触碰秦晚的脸颊,然后俯下身,想要亲吻她的嘴唇。
“宁亦……”
不知秦晚是有意还是无意,在长风栖尘靠近她时,她呢喃了一句呓语。
而这一句呓语清清楚楚地听在了长风栖尘的耳中,让他又慢慢地直起身重新坐回原来的姿势,听着她均匀而绵长的呼吸。
那个叫做宁亦的人族皇帝曾说秦晚心狠。
此时长风栖尘也切实感受到了她的残忍。
她可以每日等在家里陪他吃晚餐,她可以专门为他种了所有散发着浓郁香气的花,她可以耗费五个月的时间为他做一件精致绝伦的外衫,亲密地帮他换上,再由衷地赞美,可她却仍在梦里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长风栖尘觉得,像秦晚这般心狠的女人,怕是世间少有。
可也许就是这样,长风栖尘也感到自己在越陷越深。他甚至忘了当初是为什么想要留住秦晚,现在的他已经难以自拔,她将欲拒还迎的手段用的炉火纯青,让他再不想让她离开。
待长风栖尘离开房间后,秦晚慢慢地扶着床边坐起来,望着门口的白海棠屏风发呆。
表情、语言都是骗子,它们可以言不由衷虚假做作,但惟有身体最过诚实。
……
之后一连几日,秦晚都没有见过长风栖尘,他让阿堪告诉秦晚他有事要去四族所在地。
秦晚并不在意他到底在做什么,而只是躲在温暖的小温室里,修建着她的腊梅。
可让秦晚没想到的是,岚袂居然来到小温室里找她。
“秦晚,你可知栖尘他这段时间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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