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亦的日常依旧是忙得不可开交。每天除了戎国寒城那边送来的各种文书,还有梁国这边大大小小的事务,白子仙在的时候还能帮他分担一些,如今全靠宁亦自己处理这些公务,导致一连几日秦晚连他的影子都看不到。
很偶尔的时候,宁亦会从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叫秦晚去吃个晚饭,即便如此秦晚也不敢多在庆云殿待,因为吃着饭的时候就不停有奏报送到饭桌上,他们俩连句话都说不全,而在庆云殿外排队等着见宁亦的文武百官几乎坐满了偏殿。
秦晚也问过宁亦,为什么不放手让底下的人去干,事必躬亲迟早会让他谢顶秃头的。
宁亦苦笑,现在虽值用人之际,但能用者甚少,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秦晚管不了朝堂之事,除了每日闲着无聊教昔宝背古诗外,也没有什么事可做,百无聊赖天天看着自己的小菜园,想着什么时候春天才能来。
直到有一天袁英来报,说魏航的夫人苗堇带着一大家子人搬来应阳,秦晚一下子来了精神。提起裙子就要出宫,去会一会这位苗堇夫人。
袁英驾着马车行驶在应阳城内,左拐右绕终于抵达了魏宅。
从门口看这里与普通民户家并无不同,白墙黑瓦,桐木大门,倒是门前两棵常青的刺柏盆景,格外个性好看。秦晚不自觉想起姒老师教过她的一句诗,“冰霜正惨凄,终岁常端正。岂不罹凝寒,松柏有本性”。
可袁英正准备去敲门,大门突然被打开,一名少年抱着头嗷嗷大哭着从里面狂奔而出,后面一位老者拿着戒尺追出门外,眼见着就要打到那少年身上。
秦晚赶紧给袁英递过一个眼神。
袁英会意,轻功点地,拦住少年,又抬手格挡下老者的戒尺。
那老者怒气正盛,指着少年大骂道:“教你百遍还不会念,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那少年抱着头蹲在地上,支支吾吾地不断摇头,眼神里透着不解和惶恐。
秦晚刚想开口询问怎么回事,突然魏宅内又跑出一女子,上前就将少年抱在怀里,红着眼大声对老者喊道:“爹!阿蓬不会背就别让他背了,你打他做什么!”说罢就匆匆开始检查少年的胳膊后背十分关心地问着他有没有受伤。而那少年也不回应,仍旧蹲在地上不断摇头。
秦晚定睛一看,护着少年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溧阳戏台上被她怼到说不出话来的苗堇。她又看了看那少年,虽然神情木讷痴傻,可模样十分俊俏好看,与苗堇有着几分相似,想必应该就是溧阳百姓口中所说的她的那位疯傻的弟弟了,而那位老者应该就是苗堇的父亲,魏航的岳丈苗士才老先生。
苗堇见弟弟没有受伤,刚想对袁英她们表示感激,却猛然认出秦晚,当即愣在了原地:“怎么是你?”
秦晚呵呵一笑,一来就看到老子打儿子的场景,她确实没有想到,再加上她们之前那次颇为不睦的初次见面,现在的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那苗老先生看见秦晚一身锦缎,知道是贵客到来,自己作为一名教书育人的老读书人,刚刚的暴力行径确实有些丢脸,这才收了戒尺,脸上也平静了些。
“贸然到访,不好意思。”秦晚笑笑道。
按理说她名义上是位娘娘,苗堇见她该跪地行礼,可显然以苗堇的性格不会这么做,秦晚刚好也不在意这些虚礼。
苗堇深吸一口气,拉着苗蓬,扶着老先生向门内走去,回头对秦晚说了:“进来吧。”
秦晚看看袁英和流萤,耸了耸肩,带着她们二人走进了魏宅。
苗堇先将苗老先生送到他的屋子休息,又将苗蓬带到桌边给了他一堆骰子让他自己玩,随后来到门口将秦晚三人带入客厅,请秦晚坐下。
秦晚本来准备了一肚子开篇,结果在此时的低气压下,说什么开场白都好像有些不合适,她左右看看,正好看到苗蓬在摆弄骰子,就顺口问道:“你弟弟他这是怎么了?”
苗堇微微皱了皱眉,但碍于秦晚的身份,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自小就这样,基本上不怎么和人说话,什么也学不会,痴痴傻傻的。”
秦晚望向苗蓬,他正在专注地看着骰子,将他们一个个摆放整齐,然后三五成堆地进行排列。
秦晚站起身,指着苗蓬道:“我能过去看看他吗?”
苗堇古怪地看向秦晚,不知她突然来自己家做什么,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对苗蓬来了兴趣。可看着秦晚那好奇的表情,苗堇点头道:“可以,但他不会跟你说话,你也不要碰他的东西,不然我不保证他会不会冲你大发脾气。”
秦晚点点头,走到苗蓬的书桌边,看着他干净整洁的桌面,毛笔从大到小一丝不苟地挂在笔架上,所有的物品都正正好好排成一条直线,不禁有些讶异。
接着她凑到苗蓬身边去看他面前的骰子。
看似只是小孩子分类乱摆,却让秦晚吃了一惊:“斐波那契数列!”
苗蓬没有理会她,继续排着他的骰子。
秦晚转向苗堇,问道:“你还有骰子吗?”
苗堇有些懵,不知道秦晚要做什么,但是还是从柜子里拿出一大袋子骰子给秦晚:“阿蓬喜欢玩骰子,所以我给他准备了许多。”
秦晚看了看他正在摆放那组骰子,随后拿出后一组的数字对应的数量,放在了他摆的那组后面。对秦晚的这一举动,苗蓬先是有些疑惑,然后眼中透亮露出了笑容。接着他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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