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六号一大早,市医院收到一名外表很可怕的患者,身体各处大面积溃烂、流脓,高烧不退,并且还伴有严重的肺炎症状,入院一小时后抢救无效死亡,死因是急性呼吸衰竭。
“我的儿啊~!”
死者的家属刚想闹事,第二名患者被送了进来。
“快,送抢救室!和刚刚那位患者一样的症状!”
一个情况看起来几乎一样的病人就从他们眼前经过,同样的大面积溃烂,高烧不退,不同的是严重的化脓性扁桃体炎导致脖子两侧都肿了起来。
紧接着是第三位,第四位,最后一共送来了八位看起来症状相同的患者。
“唉,你们家的也都是全身烂得一块一块的,还发高烧吗?”
死者的母亲看到突然来了这么多情况一样的患者送来,不由对他们的家属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受。
“是啊,你家的那个也是?”
“造孽哟,我家儿子一个小时之前被送来抢救,但现在……现在已经没了,呜呜呜!”
死者母亲说着说着不由悲从中来,越哭越难过,接着直接就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赶来的家属们听说了第一位患者的情况,不由地都慌了神,心里承受能力弱的直接被带着哭了出来,有点心机的赶忙去银行取钱要给医生送红包,还有不少直接就吵着要求转院的。
这时死者的母亲往地上一坐时,牵动了背上的肌肉,感觉背后又疼又痒,她背后靠近腰的位置鼓起了一个包,顶端已经有轻微的溃烂,伸手过去轻轻挠了一下,指甲刚从上面刮过,剧烈的痛感直冲天灵盖,疼得她直打哆嗦,眼中都泛起了泪花!
“老王你看看我背后什么东西,怎么这么疼呢?”她说着将背后转向她老公把衣服撩起了一点。
“你等等啊,我突然有点痒。”说着老王就把手伸进了裤子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抓向了某个不可描述的位置,但紧接着就看他身体一颤。
“哎哟!我特么,怎么这么疼!”
连边上的人都能看出来,他额头冒出了汗,面色涨红,身体都绷紧了,仿佛在用全身的力气对抗着那可怕的痛感。
“老王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老王!”女人总是有某种怪的直觉,她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睡觉前儿子好像也有过这样的情况,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妙,手心都冒出了冷汗,拉着老王就去找医生。
也是巧了,或许是天意,他们找上的就是三天前把鳞屑放进培养皿的那个皮肤科小医生,他刚把死者送进了停尸间。
“医生,医生,快来给我俩看看,我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挂号了吗?”
小医生又不知道怎么回事,按照惯例问道。
“哎哟,人命关天啦,我儿子都得这病已经去了,我们好像也得了这病,你要不赶紧给我们看看,那我们……我们……”
说着说着,死者母亲又抹起了眼泪,小医生新来一年,哪见过这阵势,而且这俩人他也认识,不就是刚刚那个疑似皮肤病抢救无效的死者的家属吗,刚刚又送来了好几位同样病情的患者,想到这病说不定是传染病,他决定就破一回例,先给他们看看是不是同一种病。
小医生看着他们俩已经挠破的地方,这个化脓的样子倒是很多病都有,很难区分,不如先将他们已经挠破的一点皮肤组织剪一点下来,放到显微镜下看看。
这一看吓得他差点把显微镜推到地上,和他手上鳞屑的病毒太像了!他直接又换上了鳞屑样本,反复对比,除了大小几乎一模一样!
想到死者可怕的样子,他浑身发寒,急忙夺门而出,一路上不知道撞上了多少东西,顾不得主任正在开会,直接就拽了出来,一边走一边说,只留下一屋子诧异的领导。
本来主任还满肚子火,正和院长还有其他主任开会呢,结果听小医生说完,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心想:要是情况属实,这种传染性恐怕会造成一场可怕的瘟疫啊!
心里还怀着一丝侥幸,让小医生去死者身上取一点皮肤组织,他要最后确定一下。
在仔细地将三份病毒对比后,皮肤科主任陷入了沉默,双手颤抖着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还没吸一口,想起这是在医院,又把烟给灭了。
让小医生去通知院长,他则直接将电话打到了疾控中心,这种时候也不管什么越级反映之类的狗屁规定了,反正到时候院长知道了也不会责怪他的。
如实描述了现在的情况后,他瘫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事情超出能力范围了啊,我自己恐怕都自身难保,接下来就只能听天由命了!他心头喃喃道。
手背上传来又疼又痒的感觉,抬起来一看,不出所料,已经出现明显的溃烂了,具有空气传播能力!自己明明没有直接接触过死者的!
正因为自己是医生,所以他才能明白这种传染病的可怕,h7n9流感病例从病发到死亡平均经历十三天,狂犬病从病发到死亡一般不超过六天,黑死病病发后通常会在四十八小时之内死亡,而根据死者家属的描述,昨晚十点死者睡前开始出现症状,死亡时间是今天早上十一点,历时十三个小时,比以往所有的传染病都要快!
所以他在发现自己也患病后心里才会升起浓浓地无力感。
掏出手机,看着照片里可爱的女儿,他突然记起,女儿昨天似乎也老是挠手来着?
他霍地一下站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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