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珑眯着双眼,水从刘海淌下,一脸湿漉漉的狼狈,她大喷了一口舌头,有积水从嘴巴里吐出,此女吃了苦头,只能往心底咽涩,玉手一罢,硬气说:“本公主没事,你们不用再来烦我!”
“大王!”魔兵极是恭谨地唤了一声。
玉玲珑很是生气,大骂:“你们叫大王也没用,本公……”
“公什么呀,宝贝闺女?”房门轻开,就听一句慈声聒耳。
玉玲珑娇躯猛地一震,转过脸去,看见紫袍人立在门内。
她立即改了面色,欢喜迎了上去,撒娇说:“父尊,您来啦,您不是……”
“在密室,是么?”来人面色一沉。
玉玲珑揽着来人的肩膀,脑袋依偎上去,一脸羞笑:“女儿这不也是好奇吗,谁让你不告诉我的,我只好通过眩光镜……”
“来偷窥别人的隐私?”紫袍人哼了一声。
玉玲珑嘟起小嘴:“这算哪门子隐私?四魔见得,师哥见得,偏偏就女儿见不得,父尊,你这不是偏心眼吗?来来来,咱们过去坐下说话!”听她一口一个女儿自称,紫袍人心里一热,极是受用,拗不过女儿的一番盛情,也就随她一块走了过去。
玉玲珑安排父亲坐在桌旁的一个凳子上,然自己则去对面坐下。
不等邢台屁股坐实,望着一桌子素菜,心有所感,想起当初师妹不会做菜,都是自己亲自下厨,一心一意地呵护着她,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当她是一块宝,可惜她仍是爱上了别人,不领自己的一份深情,还生……越想越气,不免手心抓紧,恨上眉梢。
玉玲珑察言观色,见父亲俊面异常,有些动气的前兆,即挨身坐过去,手搭在父亲的胸口,替他顺顺气,小心说:“父尊,您是不是还在生女儿的气,女儿下次不敢了。”
邢台一愕,心性回神,仍有几分恍惚,见眼前女子芳龄朝气,如新树吐蕊,望见艳色,心弦一动,唇颤,急急抓住她的双手,满怀深情相望,低唤了一声:“师妹,我想得你好苦啊!”眼角一酸,就见晶莹泛落。
玉玲珑震住了,有几分不安,忸怩推拒父亲的大手,错步离座跳了起来,又退去几步。
邢台心下一凉,看清了眼前女子,顿失所望,碎念:“原来你不是师妹,我的师妹她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到我身边。”嗓音哽咽,面带沧桑,有如一位垂暮的老人,割舍不掉心中的一份牵挂。
只不过玉玲珑的确长得有几分像她的母亲。
玉玲珑顺过了气,很快静下心来,问他:“父尊,‘师妹’是谁?”
邢台见问,抬起泪眼,端详了女儿好久,才幽幽说出:“她是你母亲。”
“啊——”
玉玲珑跳了起来,总算松了口气:“父尊,原来你在想念我娘啊,早说嘛,我还以为您被哪个狐狸精给迷住了。”原来不是,甚是开心,没想到娘都死去那么久了,父亲心里仍然惦念着她。
邢台不愉,真拿这个女儿没办法,面色一沉:“你瞧为父像那种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人吗?”
“这可说不定哦!”玉玲珑笑笑,“有句老话说,男人要是靠得住,母猪也会上树?”
邢台嗤的一声,展开颜来,笑问:“这话你从哪里听来的?”
玲珑很少见父亲这么开怀地笑过,点着脑袋侧脸凝眸,沉思一会,忽嚷:“呀,我想起来了,是在人间!”邢台听了,笑容顿僵,立马板起面色:“以后不许你再去人间。”
“为什么?”玉玲珑不懂,为何父亲一直强调不许她去人间。
邢台站起身,作势要走,挥袖道:“没有为什么,父亲都是为了你的好,人心险恶,他们凡人善变,一朝不慎,可令你千年道行尽丧。”
玉玲珑天真一笑:“不会啊,至少……”想起吕俊霖那个臭道士,不免面上一热,“至少他不会这样。”
“你在说什么,他是谁?”
玉玲珑快快掩饰,低着头,不让父亲察出异常:“没什么,人间多好玩呀!”
邢台叹了口气,又提醒她:“总之,你现在年纪还小,等以后阅历深了自然会明白。”
玉玲珑低声怨:“您困着我,又不许我出门,我要如何去历练?”
邢台摇摇头,又长声一叹:“真是孺子不可教也,等你去经历,届时什么都后悔了。好了,你好好听为父的话,乖乖留在宫中,我和你几位叔叔还有要事商谈。”摸了摸她的头,又嘱咐一句,“乖女儿,记得要吃晚饭哟。”瞥了一眼桌上完整不动的素菜,意味深长,笑着走开。
玉玲珑急忙扯住他:“父尊,您先别走。”
“怎么,乖女儿还有事?”邢台回头,一脸期待。
玉玲珑搔了搔脑袋,当真难以启齿。
邢台见状,面上一笑,又拍了拍她肩头:“鬼丫头,有什么话就说吧,是不是又想占父亲哪里的便宜?”
玉玲珑刮刮面颊,示意羞羞:“父尊,您真坏,我哪敢占您的便宜啊。”
邢台虎目凝重盯着她,尤有趣味,女儿的一举一动,一靥一笑,都像极了昔日的师妹,不由故意说:“你不讲,那我就走了。”转身欲要离去。
玉玲珑急了,追上唤:“父尊,可不可以借你的混天棋盘给我玩两天。”邢台闻言虎躯一震,回过脸来,布满阴云:“玩两天?”转怒,“一天也不行!”撂下这句,举步快走。
玉玲珑又去追,紧紧扯住父亲的手臂,干脆落泪啼哭:“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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