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秋月想不到这两个师伯不讲情面就算了,而且还要得寸进尺。本来觉得手术这事谁想学都是能教的,不仅如此,以后百草堂开设的科目中也有外科手术这一门。
她想着,学术这东西真的不能敝帚自珍,只有交流才能促进进步。若是两位师伯想要学也是可以的,但是他们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是花秋月不喜的。于是,她又把手里的烧鸡提了回去和阿常两人分食了。
花秋月的行为在她的两个师伯眼里,就是不知好歹的典范。等到第二天启程的时候,两个师伯已经交代御医院的人,包括哪些护送他们的侍卫们要把花秋月甩下,他们已经不愿意再看到花秋月这个人了。
不过毕竟花秋月现在已经是公主了,明面上的话当然不能这么说,只是说身为医者怎么能悠哉悠哉地赶路呢?可能早一天抵达,人就少死一批。于是,敬业十足的御医们不老艰辛,天还不亮就爬起来赶路。当然,侍卫还是要留下几个护送着这个大华国新晋的公主的。
等花秋月醒来,看到空荡荡的郊野,长而浩瀚的车队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辆清减的马车停在那里,还有七八个侍卫等在原地。至于那些一起随行而来的药材,御医院的人根本就没有给花秋月留下一丁半点,全都拉走了。
花秋月一脸懵地看着阿常:“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寅时。当时属下看到您刚睡没多久,就没管他们。”阿常一脸无所谓的态度。他认为和一帮子倚老卖老的人一块上路,还要处处受气,凭什么?
花秋月想不到为了甩开她,这些人竟然会三四点钟爬起来赶路。距离此时已经四五个钟了,想来估计怕她追上去,他们也已经跑远了。既然这么不招待见,索性花秋月干脆打算自己去查一查这种造成人大批死亡的原因。
若真的查到了原因,到时候再和他们汇聚也不迟。这么想来,花秋月便轻松地和阿常两人轻车从简地准备出发了,连那几个御医们为了顾及她公主的名头而留下的几个侍卫都没有带。让几个大头兵茫然无措,不知何从地站在原地目可怜兮兮地送着花秋月的马车轱辘辘地远去。
如此轻简单出行也有花秋月自己的原因。那是因为如此有规律的死亡事件,在她看来更怀疑是一种她认为的有目的性的投毒案。她和阿常俩人隐去身形一路隐姓埋名往南边而去。
不过越往南边走,沿途所闻所见的景象就越让人心寒。
本来按照常理来说,南边一般都相较于北方富裕得多。一讲到南方,风景秀丽,江南水乡,如诗如画,人间天堂之美誉就充斥着人们的脑海里。但是花秋月现在所看到的却完全是一幅相反的景象。
因为今年冬天寒流早早的侵袭而来,一般贫民人家都穿着一种纸做的衣裳用来御寒,叫做纸裘。这种御寒衣裳因为价格低廉,颇受家庭拮据之人青睐。若是一般年月,人们凭着这些纸裘也能熬过一整个冬天,但是在今年这个异常寒冷的冬季,纸裘已经再也给不了人安全感了。
南方小镇的街道上,一个个因为寒冷而被冻得面色青紫之人匆匆行走,完全没有心情簇足在路旁看一眼外来人。花秋月带着阿常来到一个路边卖馒头的摊子上,用一角银子买了十几个馒头做干粮储备。顺便提起附近几个村落被灭村之事。
本来还有点忌讳莫名的摊主,看到阿常把剩余多银子都推了回来后,才压低声音悄声说道:“这事可玄乎着呢!最近也不知道附近倒底撞了哪路神,接二连三地出事,这一死就是一整个村的人。就连附近的镇子都不能幸免啊。”
“那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阿常出言问道。
“嘶~!这奇怪的地方也不是没有。就是啊,原来有个二愣子,因为贪便宜,觉得吧,别人死了,但是那些家禽都还在嘛?于是贪便宜去拉了回来,可是没过两天,那个二愣子也死啦~!不仅如此,二愣子所在的村子,整个村的人也都死个精光哟~!”
花秋月点点头,心中猜测暗道是自己错了?难道真的是疫病?这么明显的感染源让花秋月动摇了自己的猜测。
随即,打听好事发地的大体位置,花秋月告别摊主,和阿常俩人向最近发生事件的村落走去。花秋月和阿常俩人行走在无人的村落里,死寂的场景让人压抑着,仿若这个的尘埃都是沉重的。
就连虫鸣那些额外的声音都是奢侈般,若不是他们身边还有彼此,那么会让他们恍然进去的是一个静止的空间一样。
骤然,花秋月感觉到眼前有一黑影一闪而逝。本来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的缘故。不过她身边的阿常却大喝出声:“站住,什么人?”
看到阿常犹豫的神情,花秋月了然说道:“快追。我没关系。”
当下,阿常便咬咬牙运起轻功往前掠去。
等到只剩下花秋月一人的时候,她并没有在原地等着,而是把自己制作的口罩,手套戴上,开始迈进这个据说已经成为了死亡之地的村落里。一路走去,只有脚下踩出来的石子摩擦声陪伴着她。
就近之后,阵阵恶臭扑鼻而来,她朝味源走去,骤然,‘嗡’地一声,一大团由一只只大头蝇组成的成群结队犹如幕布般蝇群就向她冲撞了过来。
情况紧急之下,花秋月猛地往下一蹲,险险避开了这群蝇体。
等这些曾经横冲直撞,在她头顶嚣张盘旋的蝇虫飞远后,花秋月才轻轻地吁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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