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秋月心中一动,是不是师傅说的就是他们呢?要不要找个时间去看看,蛊虫这东西挺神秘的,再说还有盐的事情也需要和他们谈谈呢。
看师傅的神情估计和他们认识不一定,不过现在事情没个准,先不要告诉师傅的好,免得空欢喜一场。
遗忘之地的事情不好说,但是已经死翘翘两个贼子的事情,还是要跟师傅说一说的。
花秋月把事情的经过细细地和孙普业言明。
“竟然还有这种官司?”孙普业听后大吃一惊,惊愕不已:“为师也听说过这本书的,可是据说谁也看不懂的书争来做什么?又不能吃不能喝的。”
“师傅,谁都像您一样这么阔达,明事理。那哪还有纷争啊,不过这书就是一个隐患,终有一天会出事的。”想到花家二房那个固执的花二太爷,花秋月就脑袋疼。
事已至此,先回月湾村确定落雪的下场,才能让花秋月放心。不然事情传出去,对于花家,那将是灭顶之灾。包括她这个一笔写不出两个花字的花秋月。
“师傅,刚才那个贼人‘午’说过‘登上帝座之后,天家也一直在追查宝典的下落,手中多少有点华家分支的资料。’那他的主子是不是就来自于天家?”花秋月语气凝重地问。
“恩,有这种可能。侥幸的是,事情在这里就掐断了,只要他们暂时没有怀疑到,咱们就还有时间周旋。
现在你就回月湾村一趟,去看看那个落雪。师傅在这里把这两个贼人的尸体处理了。”
事情紧急,刘嘉乐赶着牛车,拉着花秋月就赶紧往月湾村奔。
京城,一座富丽堂皇,贵气逼人,绣闼雕甍的府邸。水榭凉亭之处,侧卧着一名自斟自饮的及冠男子,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摄人的威势。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冰冷的微笑。
男子淡漠,嗜血的表情让跪在下首的中年男子冷汗淋淋,他不停地拭着汗珠,艰难地开口:“主子,‘午’真的死啦。灭魂蛊不会弄错的。”
一阵清风拂过,一名黑衣隐卫面无表情地掠了进来,单膝跪地,抱拳说到:“主子,有消息说萧家萧钰于月前曾去过宁城。”
“哦?那就不要再查了,免得惊动了萧家那小子。或许是我们的人被他的人给解决了。都下去吧。”如蒙大赦的中年男子谢过恩后,快速地退了下去。
凉亭里只剩下那位俊美的主子,不过嗜血的神情隐隐破坏了他的美感。眼底的戾气一闪,手中的酒杯应声而裂。只听他低沉阴冷地说:“萧钰小儿太欺人。总有一天。”
至于总有一天怎样,那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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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秋月还没赶到老花家的时候,就听到乱糟的人群中,一部分人正对着花二房一家子指指点点。但是花二太爷依然稳坐太师椅上,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花秋月示意刘嘉乐把牛车赶回去,她自己则隐在人群后静观事变。
此时的落雪正被花二房两个雄武健壮,信的字辈押着。整个人已经没有了先前妖妖娆娆的模样,头发散乱,面色凄惶,苍白干裂的唇不停哆嗦着。
于花家二房对峙的是老花家一家。虽然落雪进来门后怀上的孩子也‘落’了,可是她嘴甜啊,比李娇娇还要得人心。最主要是花信才爱她爱到骨子里。
这花二房连个理由也不给。不分青红皂白地上门要把人押走,问过他们了吗?这不是在剜花信才的肉吗?花老太太心疼儿子啊。
自从儿子没了秀才身份后,整日颓废得要死要活的。只有落雪能慰籍得了他。
至于花老爷子,那是面子的问题。再加上,上回被花二太爷压着在宗祠里,莫名其妙地跪了一宿,受尽了苦。这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今天怎么可能让花二房顺心如意。
隐在人群身后的花秋月冷眼瞧着花二太爷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稍微放了点心,打算先回家一趟。
这两天来去匆匆,实在没怎么顾得上李娟,而且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睡个囫囵觉,感觉这小身板实在是支撑不住。
花秋月悄悄离开了。可她不知道的是,因为这次的大意,有一天她会因此遭了牢狱之灾。
花二太爷见这样僵持下去也是没有办法,看着撰着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花老太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虽然他不认为强行把落雪押走,花老太太会真的自刎。但是实在不想把事情做绝了。
再说族长之位他也是暂时坐着,将来还是大房侄子接手。这事还是和他说了比较好。
想到这里,花二太爷慢吞吞地开口:“花仁海,你随我去房间里,我有话和你说。”
花老爷子愣了半会,才反应过来二叔叫的是自己。虽然他不想搭理他,不过众目睽睽之下,孝字当头。只能上前扶着颤颤巍巍地二叔进了屋子。
外面的人不知道两人进了屋子,关起门来嘀咕了什么。半炷香之后,房门吱鈕一声,开了。只见刚才还乌云罩顶黑着脸的花老爷子完全雨过天晴了。仿若年轻了十岁,容光焕发,一张老脸笑得似五九菊一样。
更让人困惑的是,花老爷子一出门,大手一挥,豪气万丈地说:“你们马上把落雪拉走。”这语气好像不是随便处理一个,他儿子的心上人,而是在发喜糖似的。
刚才还要死要活,这一会吃了mí_hún丹啦?转变得太诡异。让一群吃瓜群众云里雾里,一头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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