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太太一个晚上在炕上辗转反侧,脑海里想着三儿子的话,怎么也睡不着,结果反倒把花老爷子也给吵醒了。
可是这种事情,花老太太肯定是不敢和老伴说的。而花老爷子以为老婆子是为了银两的事情愁闷,两人各怀心事相对无言。
第二天清早,花老太太出现在了李娇娇的房门前。第一次有礼貌地敲了敲门:“娇娇,娘进来的啊。”
躺在床上逗弄孩子的李娇娇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任你死老太婆再强硬,没有银子还不是来求我?
清了清嗓子,姿态拿捏得高高的,得意地开口:“娘进来吧。”
花老太太进门还没把酝酿了一晚上的话说出口,李娇娇就先打断了她的话:“娘,想来你已经想明白了,媳妇说的话了吧?这事宜早不宜迟,你这是答应咯?”
被噎回话的花老太太只能诺诺地点头。话还能怎么说,李娇娇这么着急把自己卖出去,默默地只要迎合她就好。
李娇娇并不知道,或许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婆婆和丈夫联合起来打了要把她卖掉的主意,更讽刺的是这个计划布局还是由她自己提供策划的。
李娇娇交代花老太太去流水镇的牙行那给消息,定好时间后去药铺买上一包méng_hàn_yào,到时候牙行的人会来家拉人。
花老太太不知道李娇娇怎么会这么熟悉这个流程,但是现成的主意,不用白不用。
第二天,去找牙行的事情,被花信才揽了过去。一大清早就出了门,当李娇娇知道时,对花信才的埋怨才淡了点。
等到了牙行的时候,花信才把李娇娇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不过牙行的人只说到时候看看货再说,约好亥时到月湾村老花家看货,到时候要花信才在村口等着。
等从回春堂姜下石那高价买了一包mí_yào后,感觉事情完成一半的花信才心情大好,路过熟食摊时,又称了一斤肉,哼着小调回去。
等李娇娇晚上吃饭的时候,发现独属镇上的卤肉,心下知道这事应该成了,同时暗自得意:那小贱人在夫君的心中也不过如此。
一家子心思诡异地坐等亥时到来。
戌时末,花信才端着一碗鸡汤进了李娇娇的屋子。
“夫君?”对于花信才的到来,李娇娇惊讶十分,自从衙门的事发后,花信才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不闻不问。
“娇娇,这阵子我冷落你了,今天是来给你赔罪的,今天我听你的把落雪卖了,以后好好和你过日子。”化身影帝的花信才深情款款。
都说一孕傻三年,何况还是一个整颗心都落在了花信才身上的李娇娇呢。
等李娇娇甜蜜蜜地喝完一碗鸡汤后,幸福地昏睡了过去。
“娇娇?娇娇?”花信才试探地推了推李娇娇的身子。直到确定李娇娇缺确实深度昏迷了,才长舒一口气。
夜色下花老太太已经在村口等了两柱香的时间了,她知道家里三儿子已经给李娇娇灌下了药,如果牙行的车马再不来,等下回再想算计李娇娇那就更难了。
等月上中天的时候,远处才有一辆灰扑扑的马车姗姗来迟,花老太太小心翼翼地凑过去,细着嗓音问:“牙行的?”
气死风灯幽幽的光映在赶车人脸上,煞白煞白的,看了看等在这的人,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花老太太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后跟慢慢爬上了她的颈背。
来人招呼花老太太上马车,可花老太太看着马车特么就像是从地狱赶来一样,哪还敢坐上去。打声招呼,然后像鬼撵似的带着马车往老宅跑去。
轱辘轱辘的车轮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响亮,村中渐渐传来了狗吠声。
马车停在了老花家门口,面无表情的赶车人跳下马车,跟着气喘吁吁的花老太太径直往李娇娇住的厢房走去。
这时老花家里是人除了等在李娇娇房间里的花信才和落雪,都已熟睡。
花老太太刚领着人进屋,焦急的花信才就迎上来问:“娘,怎么这么晚?”
花老太太哪里知道为什么这么晚,刚见到人就急哄哄领着往家跑了。
赶车人顺口解释道:“这次有一批货要一起往翼城赶,你家的货要是今天卖了也一起走。
流水镇的这个牙行业算是一个子牙行,隶属于城里开着的牙行,没过段时间,有了好货都会一起送往上面。
花老太太和花信才自然是满心欢喜,最好能把李娇娇卖得远远的,再也回不来,那么这件事情就不会有人知道。
“是她吗?”赶车人指了指床上躺着的李娇娇。
得到卖主的肯定,赶车人皱皱眉头:“颜色不错,就是年纪大了点嘛高不了。”
蛮以为能卖个高价的花老太太懵了:“不,不,不大的,这丫头还没到双十年华,正是娇艳的时候。这,这价格能不能高点?”
“你想要多少?”
花老太太伸出一只手。
“五十?可以。“
“不,不是,我要,要五百两。”花老太太也知道自己狮子大张口。
赶车人转身就走:什么玩意,没见过银子长啥样。
“这位壮士,奴家可否和您说说。”落雪拦住赶车人的去路,隐秘地从袖袋中悄悄取出一物,晃了晃。
赶车人看清楚一晃而过是什么东西之后,不动声色的脸上变了变。
“就是,就是,您考虑考虑,就是少点,我们也是愿意的。”花老太太迫不及待地说。
赶车人看了看落雪,借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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